第22章 上課開小差（下）

　　這些由實物的先被發明，而后進行理論研究的存在，就是技術產生的科學原理的一種，先有了技術，再有了科學原理。這種例子數不勝數。如果就我們的新文化大師來定義，這些東西在發明出來初期也是不科學的，因為他們根本就不能“科學”地解釋這些事物的原理。

　　尹長風不覺想起一則報道有關科學解釋中醫的比喻：用西醫觀點科學闡述中醫，這就有點像一個男人，本身長得標致健壯，是個標標準準的男子漢。可突然有一天，有個人拿著一份女人的體格特征來對他進行評判——沒有碩大的Ru房、沒有生育后代的產道——結論就是這個男人是不能“繁衍”后代的，不應該被稱作人，是“偽人”。而這個男人卻并沒有以自己有“”的特征去為自己正名，而是辯解自己也是有胸大肌的，也是有的。照這樣辯解下去，那還不得真的成了“偽人”？連人都不是了？

　　再說，‘中醫’存在了多少年？‘科學’這東東產生了多少年？就算從西方文藝復興時期算起，也就幾百年時光吧？幾百年的發展過程中‘科學’也是一直在自相矛盾中闡述著不同時期的‘科學’。而歷史上公認成就最大的科學家，如牛頓、愛因斯坦等等許多人最后的歸依神學，也是他們不‘科學’？

　　民國時期，立基督教為國教。蔣介石大張旗鼓地皈依了基督教。因此，扼殺中醫就是當時的必然，因為形勢需要，可事實上也是說的多，做的少，中醫還是繼續在生存發展著。解放后，衛生部的老爺們也秉承了蔣介石這一傳統，提出扼殺中醫，全面發展‘科學’的西醫。幸運的是：重實踐的太祖大大于1953年嚴厲批評了衛生部。中醫遂得以保全下來，沒被人為的消除掉，非否，以當時國人的熱情，中醫還真是難說了。

　　中醫的衰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在中國傳承了數千年時到今天才落到如此尷尬境地同樣，要振興和拯救中醫、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做的工作很多很多。中醫難教難學，又沒有很標準化的教學系統，無法像西醫那樣，只要考進去了，便能制造出一個個分科醫生出來。而中醫的學生、往往畢業后、卻發現難找到工作，因為年輕的中醫。在醫院里往往是沒有市場的許多病人都不愿意去找他看病。中醫是一門傳承性極強的醫學，數千年來基本上都是師徒傳承，通過長年的耳濡目染對病人的診治讓徒弟去學習師傅的思維方式和用藥之法。這種口傳心授的傳承、有著很大的局限性。不但沾耗的時間周期謾長，而且無法大批地培養出優秀的中醫。當今社會這種師徒傳承的民間中醫是得不到法律認可地。行醫也非法行醫，是被打擊的對象。造成他們用藥往往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因為一旦出了任何問題。無論他們是否有理，都得不到法律的保反而受到法律的制栽。許多真正地民間中醫，由于種種原因，他們得不到合法的行醫執照，只能地下行醫，被人稱為江湖游醫。但由于群眾對中醫的需求量大，又造成許多不合格、甚至不懂中醫的人混跡其中，騙取錢財。近年來，隨著中醫的進一步衰落。甚至出現了許多要取締中醫聲音、以外行人的眼光來看持中醫說中醫是巫術不科學。陰陽五行理論、經絡學說等中醫基礎理鉻甚至被他們認為是偽科學。那些學者們總是喜歡持自己無法理解、無法了解地東西，規劃到偽科學的那一邊，走的還是民國時期那一套，只不過這些學者從小都接受了西方“科學”的教育而已，有些還是科學院院士，是真正的科學家。要想為中醫正名將中醫推向全國，甚至世界，得到世人的認可，能與西醫并列在世界醫術之林，那是十分困難地。首先是觀念的轉變。糾正世人對中醫的誤解，將他真正當作一門學科來研究，而不是帶著先入為主的偽科學地思想去看待中醫上的問題。許多中醫名家為此努力的了一輩子卻始終沒有辦法逆轉這種形勢，真有點大勢所趨，順之者昌，逆之者亡的樣子。許多中醫學生甚至于一些中醫師都在“中西醫結合”過程中份份改換門庭，棄中從西了，而許多中醫人才改西醫后，由于有一定的中醫診斷基礎，在日常行醫過程中優勢明顯，并不需要完全依靠醫學檢測儀器就能診治普通病情，倒也混的風聲水起。

　　以黃墨林為代表的老一代中醫名家，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自已的親傳弟子身上，中醫的問題。盤根錯節只能一個個去解決。尹長風這段時間通過各種報刊雜志、網絡資料，廣泛收集有關中醫的社會信息和各種評述，每有一種解決方法，便會將之記錄在案，無論將來是否用得上，也能有備無患任何學科都是魚目混珠，泥沙俱下的。中醫、西醫也不例外。中醫搞死過人，西醫就沒有搞死人？每年不能出手術室的不在少數吧？歷史上大量的化學新藥，在救人的同時，搞死得人也不少。可社會上有一種莫明其妙事，中醫師醫治的病人死了，就會對其糾纏不放，不搞得身敗名裂決不放過。對西醫醫治的病人死了，都相對寬容，最多認為是一個這家醫院水平不行，自認倒霉，而醫院最多也就是一個醫療事故的回復和適量的賠償而已。

　　任何學科都是魚目混珠，泥沙俱下的。中醫、西醫也不例外。中醫搞死過人，西醫就沒有搞死人？每年不能出手術室的不在少數吧？從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家屬拉回家眼睜睜看著等死的也不是幾個人，反正人家說不能治了，你就等死吧。歷史上大量的化學新藥，在救人的同時，因為新藥的副作用搞死得人也不少。還有一些化學新藥，幾年前一度風靡全球，發明者也獲得了諾貝爾醫學獎，幾年后卻被大多數國家禁止使用，因為被證實副作用實在是大過治療作用，這類新藥多了去了。

　　想到這些，尹長風對傳承珠給自己下傳達的莫名其妙的天庭任務有了一絲眉目，“拯救大兵中醫”不就是江湖救急嗎？是不是應當從“急中醫之所急，想中醫之所想”入手？

　　中醫面臨什么“急”呢？尹長風雖然從傳承珠得到巨量醫學理論和非人的技能，但是社會經驗基本為零。走出大山后，其獲得社會知識和經驗的途徑基本上就是——發揮自身優勢，從圖書館掃描的無數圖書館資料和雜志報刊，從中吸取。

　　尹長風想起一則報道中說的：許多病患最終選擇中醫，往往是在被先進的現代西醫宣判無藥可救后，處于死緩期等待期內，想著去撈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才選擇采用中醫治療試試運氣的。也就是他們自己說的死馬當作活馬醫，反正醫好了或是延長了存活時間是自己白得的，醫不好也只是再次親身證明了中醫的無能和無用。把中醫當作什么了？神、佛、上帝還是安拉？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當做垃圾回收場？

　　事實上，正是絕望時指望中醫成為救命稻草的心態，導致中醫的聲名一再受損。要知道，治病不治命，藥醫不死人，中醫西醫概莫能外。而當最后的防線也無法抵擋病魔的進攻時，中醫很自然地就會被人們責怪。在大家心目中，因為西醫不能治的只是“病”，中醫則斷送了病患最后的精神寄托——斷送了他的“命”！中醫豈不是罪過大如天了？這也正像足球運動一樣，對方攻擊過來了，中場過了也就算了，盡力了，后衛你就得加把強，結果后衛也被過了，守門員是英雄還是狗熊就必須得證明了。守護住最后的防線，你就是傳奇，守不住的話…

　　尹長風不由想起戰國時代神醫扁鵲看病行醫有“六不治”原則：一是依仗權勢，驕橫跋扈的人不治；二是貪圖錢財，不顧性命的人不治；三是暴飲暴食，飲食無常的人不治；四是病深不早求醫的不治；五是身體虛弱不能服藥的不治；六是相信巫術不相信醫道的不治。

　　其中，病深不早求醫的不治。很有哲理，這可從扁鵲三兄弟從醫的記載中體會：魏文王問名醫扁鵲說：“你們家兄弟三人，都精于醫術，到底哪一位最好呢？”扁鵲答說：“長兄最好，中兄次之，我最差。”文王再問：“那么為什么你最出名呢？”扁鵲答說：“我長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發作之前。由于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鏟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氣無法傳出去，只有我們家的人才知道。我中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初起之時。一般人以為他只能治輕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氣只及于本鄉里。而我扁鵲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嚴重之時。一般人都看到我在經脈上穿針管來放血、在皮膚上敷藥等大手術，所以以為我的醫術高明，名氣因此響遍全國。”

　　這個故事闡述的哲理是中華傳統醫學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