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女士帶著自己小侄女到美國來玩。
要知道哪怕是中國那么大,也有很多人跑美國來旅游,而泰國那么再加上泰國的景色相較而言,是比較單一的,只要是有點錢的,愛旅游的,這些年也該看得差不多了 羅女士不但接了任務被“發配”到華州和唐海斗,還有任務帶家族里的小蘿莉,羅蘿小姑娘來美國玩。
真是,旁系就是勞苦命啊!這種大世家大門閥,嫡系的肯定手持最大的資源,不知道在哪里做穩賺不賠的大單生意,旁系不但要來和“海爺”斗,還要帶孩子 不過,看得出羅女士很喜歡這個羅蘿,羅蘿也喜歡羅女士。
唐海一來,就有這里的負責人出現,很快就到了一個大涼亭里坐下。
周圍不少人在吃東西。
專門的意大利大廚在做海鮮意面,吃起來唐海覺得并沒有華夏的手工拉面味道好,但食物這東西代表的是文化,很多人現在對華夏文化一知半解的,更別提餐飲文化了 賣不貴也很正常。
唐海以前在紐約餐廳工作,吃一餐餐廳級中餐人均30美金,吃壽司都要60呢。
70的人主食都選海鮮意面,那廚師是很厲害的星級大廚,nn挖來的。
風景、美食、大廚,歐美高級景區標配,這也不是唐海原創,曾經日本女廚神就曾經被夏威夷海灘燒烤大廚嘲諷過。
果盤上的是酸澀口味為主的水果,菠蘿、青橘、獼猴桃、西瓜。
每個人面前還有一杯果汁,吸管不是直的,而是在喝的地方下打著可愛的波浪卷,別著個小蝴蝶結。
學了心理學之后,唐海對這些小動作,就從懵懵懂懂,到豁然開朗,來這里吃飯的會是什么人,吃的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全都清清楚楚。
到星巴克喝咖啡不拍照等于白喝,拍照不拍杯子等于白拍,這些白領式的炫耀,其實也是一種紀念,可能是和父母一起旅游的紀念,也可能是和對象一起,或是全家福 羅女士全名叫做羅文敏,文明的文,敏而好學的敏。
幾次見面都是倒戈相向,這一次可能是因為帶波浪頭發8歲小蘿莉來玩,有小孩子在身邊,說話就比較和氣,有一種“大姐”的氣質。
人啊,天生就是有一口不服氣的心的,要是什么都服氣了,基本上就不會去做什么事了,也做不了事,再有才華也不行。
羅女士雖說是外放的征達集團人員,但好歹也是一方諸侯,管理著10億級美金的項目,利潤至少幾千萬 當然她是分不到這么多,要么是她得交一個固定數字回家里,剩下才是她的,要么她干脆就是拿工資、分紅、獎金三合一。
但總歸是一方諸侯。
上次敗給唐海,輸得不明不白,錢是賺到了,眼下似乎也逐漸安穩,然而名頭卻是隱隱不太好聽,以次蝦逼走良蝦,劣幣逐了良幣,唐海反倒是成功以學校午餐為跳板,現在直接把白肢蝦賣給了希爾頓酒店 吃著面喝著飲料,羅文敏和唐海聊天套話。
下棋又叫做“手談”,雙方棋士實力差不多的時候,不需要怎么聊天,只要經常下棋,就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想法、深度、性格,所以是“談”。
不單單是下棋,無論是什么職業,比如廚師行業,唐海看到別人做菜擺盤,就知道對方用了什么料,想做出什么食材效果,針對何種群體,對方處理如何等等。
羅文敏是富貴世家的女兒,從小就是和飼料、養殖打交道,后又進入歐洲名校學習,基礎知識和實踐經驗全是不俗。
而唐海也是師出名門,三杰多少都教了他一些東西,外帶他又學過心理學,潛意識的就想要套話。
羅文敏之前咄咄逼人,這一次似乎是有小羅蘿在身邊,倒是沒有那么盛氣凌人,唐海居然成功的問出了她的一些經歷和征達集團的事來。
馬蓮娜看著兩人交流,她和唐海學的是一樣的東西,當然看出了唐海在干什么,不免有些輕視羅女士。
而羅文敏也在套唐海的話,卻怎么都套不出,唐海回答得中規中矩,又不像敷衍,反倒是顯得自己真的不太懂一般。
半晌后,小羅蘿吃完了東西,鬧著要去逛街,羅文敏用紙巾幫她擦了一把嘴,才說 “多謝唐先生款待。我也沒什么太高明的招數對付你,也就是你做什么,我跟著做什么就行。這一次雖然失了名聲,但賺到了錢就好,改天會讓我們的蝦改個名頭再賣,也就沒什么惡名了。”
什么!
唐海心中一驚,剛他還覺得羅文敏帶著侄女,又是閑聊,應該沒多少攻擊性,結果這一副好說話的樣子才是在套話!最后沒套出來,但她也覺得不要緊,只要按部就班的跟著大麗菊做就行!
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唐海經常施樂別人,但都是到了那一步,稍稍改了一些設定,并非是全盤山寨。而且他只做不說,畢竟說了會臉紅。再則也不會搶別人的飯碗,比如同維集團在中國搞漁電結合,他是在美國搞 羅文敏很瘦,一身黑色,頭發也是黑直長,起身對著唐海一笑,牽著她那侄女的小手離開。
這小侄女大概八歲,反倒是波浪頭發,戴著一頂大草帽,還對唐海做了個鬼臉。
“看來,她這是打算不要臉到底了。”半晌后,唐海才呆呆的說。
“錢多好啊,臉值幾個錢?她是幸福的,僅僅是不要臉就可以得到所求的東西。”
唐海一頭的冷汗,只感覺女人渾身上下都是戲。
另一邊。
哈德利喘著氣倒在了一具香軟的身體上,好像把什么力氣都用完了一般。
而他身下的薰子也是頭發凌亂,眼神半晌沒有焦點。
好不容易兩人才回過神來。
“那個叫羅文敏的,都說她被大麗菊擺了一道,但不管怎么說,她還是成功的進入了華州!大多數人都是隨遇而安的,現在是有罵她的,但又能罵幾天?”薰子糯糯的聲音響起,也是談起了羅女士。
哈德利聽到“羅文敏”這名字,本來已經疲憊不堪的他,似乎一下子又有了點反應。
薰子仿佛沒感覺到似的,只是又順從的把腿再張開了些,說:“她不會沒有后手,下一次不能讓她這么輕松。”說著,眼神還直勾勾的看著哈德利。
很快,又是一番大戰。
兩人所處的地點,就是當初他們第一次的酒店。
這是一個炮火連天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