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鑄仨人是在來到日本之后,朱建平讀取了小純三郎的記憶,才知道百鬼夜行圖居然淪落了出來,并且不知道怎么地,里面一個代表著瘟疫和病毒的東西居然也從百鬼夜行圖內出來了,只是這百鬼夜行圖光靠日本圈子里的力量根本無法使用,就連從里面出來的那個東西,也是處于休眠狀態;
百鬼夜行圖這種級別的東西,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如今還孱弱的日本圈子里,那個東西,本來也更不應該出來,出來了,也不應該蘇醒,群主既然一心在這個現實世界里進行維穩,就不應該出現這種紕漏,最大的紕漏在于,那個叫做小純三郎的瘋子,居然不惜犧牲和獻祭自己,來強行蘇醒這個東西。
朱建平以前也被稱為瘋子,但那是因為他對自己狠,對敵人也狠,而小純三郎這個瘋子,是一個施虐癖,現在對于他來說,施虐一個人,一群人,已經無法滿足自己了,他的野心大到,想要去對整個人類社會進行一次施虐!
山本美繪和齋藤博文本來是想靠著蘇醒這個東西,以達到一種威懾性的作用,以方便的自己的大和魂社繼續發展壯大,甚至毒霸日本圈子,乃至于之后向其他圈子的發展,他們是野心家,只是,他們的境界和實力讓他們看不清楚很多東西。
而實力最強,進步最快的,也是日本第一個被群主禁足的小純三郎,則是最先明白了,什么大和魂社,什么把所有圈子里的強者聚集起來的謀劃,都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等到實力達到一定地步之后,就會被禁足,被圈禁在一個范圍內,那這個大和魂社,還有什么意義?
自己。豈不就是一個囚犯?
偏激的人在最偏激的時候,往往會走入歧途,所以,他把心血都放在了如何讓那東西蘇醒的方面。并且瞞著山本美繪和齋藤博文,他想要毀滅全世界!
這種動機,很難說明,似乎,他也無法從中漁利。也沒有什么厲害關系,但是人類歷史上,卻不乏這種人,而日本這個島國,也是最經常出現這種人的地方,很不幸,小純三郎就是其中一個。
只是,小純三郎還是小看了其他圈子的力量,也小看了群主的反應能力,甚至。他的舉動,徹底觸怒了群主,不惜讓趙鑄、熊志奇以及朱建平三大東方圈子管理登陸日本,不惜讓日本圈子的發展遭到極大的破壞,也要阻止這一切。
而真正強者的力量,也讓小純三郎感受到了一種絕望,自己圈子里的所謂強者,在人家眼里,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這種深深地無力感。徹底刺激了他心底的兇性,乃至于不惜犧牲自己,也要換取那個東西的蘇醒。
只是,趙鑄仨人的及時趕到。朱建平第一時間進入基地進行鎮壓,還是把小純三郎那瘋狂的野望給徹底地暫停了,等到趙鑄過來,利用鬼面佛的模式,把小純三郎辛苦復活蘇醒的東西給直接轉化和吸收了。
一切的一切,看似很荒誕不羈。但現實,有時候往往比藝術作品顯得更加得出人意料,譬如當出日本島國主動發動了珍珠港事件,這次在后世歷史學家和軍事學家眼中幾乎就是雞蛋碰石頭的事情,但是日本卻做得出來,而結果,也是在歷史課本之中被記錄著,當日本人刺激到美國人之后,整個美國那龐大到令日本感到絕望的國家機器全方面運作,幾乎就是用資源的碾壓,一步一步地將日本徹底拖入了戰敗的深淵。
小純三郎,就是這種瘋子模式下的又一個產物。
事情,本來就該這么結束的,百鬼夜行圖這種東西,也不應該繼續留在日本圈子里,當時正在水池子里鎮壓那東西的趙鑄以及朱建平,也都有這種共識,就算是百鬼夜行圖最后被西方圈子奪去,也不是不可以,至少還在能夠接受的范圍內,至少在西方圈子里不會出現這種企圖毀滅世界的瘋子。
當然,如果對方出現點意外,自己二人再有個機會,也不是不可以搶一搶,這件事真正危險之處在趙鑄以及西方人看來,無非就是防止那東西的病毒泄露而已,其他的,就算是百鬼夜行圖,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神器,大家伙也都見過了,西方圈子里當初頂尖存在沒進門之前,有好幾件神器,趙鑄自己手頭也有一把。
但是,在見到許爾勒和托馬斯這種級別的強者,居然就真正地被鬼上身之后,讓雙方在覺得不可思議之余,也都意識到了,事情,似乎沒這么簡單。
“吼!”
托馬斯的咆哮,讓狼人之音響徹整個地下,陣陣音浪帶著一種瘋狂地意味,雙眸之中泛起的是一種歇斯底里的光芒。
許爾勒身上的鱗片在此時倒豎起來,一種邪惡的氣息呼嘯而出。
“東方人,都去死!”
“死!”
緊接著,許爾勒和托馬斯一起向著趙鑄和朱建平沖來,反倒是把另一側的老學究吉格斯給忽略了。
見到這一幕,吉格斯喃喃自語:“還保留著最基本的神智,但是心中的負面情緒被無限地放大且已經占據了主導。”
“草,被鬼上身了居然也只找我們。”朱建平怒罵了一聲,但沒有選擇后退,只是默默地做好了防御姿態,等他們先出手,群主的剿殺令,估計也就下來了,到時候自己再動手,就名正言順了。
趙鑄也是站在原地沒有動,朱建平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那么就必須自己頂在最前面,盡量給朱建平緩解一些壓力,而且也沒什么好怕的,被鬼上身的人,看似氣焰一下子暴增,但是在神志不清醒的狀態下,一個強者的戰斗本能和戰斗經驗都會被撇去,那么他的真實戰力,反而會因此而下降很多很多。
只是,吉格斯并沒有讓這一幕發生,他手中出現了一個藥劑瓶,扭開瓶蓋后,散發出了陣陣迷人的香氣,一時間,本來處于暴怒階段許爾勒和托馬斯直接陷入了停滯狀態,然后眼眸之中,居然露出了一抹清醒之色。
“艸!”朱建平不滿地罵了一聲。
趙鑄臉上則是若有所思,那個老學究,雖然人迂腐和傻了一些,但的確是有真本事。
許爾勒和托馬斯很快就痛苦地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頭。
吉格斯走上前,把藥劑瓶內的液體分別倒在了他們的身上,一縷縷黑煙自他們身上飄出,然后企圖飄回進入洞內,結果吉格斯魔杖一揮,兩團黑煙全部被他強行拘了過來,變成了兩個鬼臉,鬼臉很模糊,但是看起來很猙獰。
看著魔杖上的鬼臉,吉格斯又看了看下面的地洞,沉聲道:
“這是通向另一個空間的通道,我們這個現實世界不可能孕育出這種級別的鬼魂!可惡,群主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出現這樣子的一種狀況!難道,它已經…”
吉格斯似乎是覺得這些訊息不能吐露給東方人聽到,所以果斷打住,然后他看了看許爾勒和托馬斯,見兩個人還是有些萎靡,只得看向趙鑄二人道:“封印,這里需要封印,你來,我叫魯爾配合你一起來,必須把這里封印住,不然問題會很大,一個鬼魂的世界位面,居然和我們的世界聯通了,我們必須把洞口堵住,不然天知道會有什么東西出來。”
朱建平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吉格斯,剛剛還準備陰自己,現在又要自己等人出手,這人的腦回路,真的是和一般人不一樣啊。
“群主沒給我們發布其他任務。”趙鑄開口道,“它應該是給你發布了新的任務,是吧?”
吉格斯面色陰沉,沒回話。
“走吧,我們任務完成了,下面的事情,你們去做,反正你們西方圈子強者多,沒事的。”
趙鑄的身體直接向上飄浮起來,然后沖向了地表,朱建平對著吉格斯笑了笑,然后也化作一團血霧,隨著趙鑄的方向一起上去了。
地面上,胖子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那里畫著圈圈,當趙鑄和朱建平都重新出現在地面時,他臉上總算是出現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魯爾還在維系著自己的法陣,看見出來的趙鑄和朱建平,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你們怎么現在就出來了。”魯爾問道。
趙鑄壓根沒搭理他,直接選擇離開,朱建平和熊志奇都跟在后面,三人速度都很開,直接消失在了魯爾視野之中。
“大少,咱真不管了?”朱建平問道。
“不管了,群主給的任務反正都不一樣,我們是打頭陣,他們才是真正的正規軍,我們在那里反而會起到不好的效果,而且該做的我們都做了,下面,就看他們西方的了,這次在日本也停留夠久的了,回去吧,對了,胖子,你沒下去,怎么身上還有血?”
熊志奇聽了趙鑄的話,愣了一下,然后把衣服給扯過來,果然,在肩膀那個位置,有一灘血跡。
在三人的目光之中,這一灘血開始變化,逐漸變成了兩個字:快走!
朱建平眼睛瞪得最大:“臥槽,這不是我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