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朱建平事先開著車在別墅院子里等著了,趙鑄洗漱完后也沒弄早飯直接出來上了車,早點的話經過市區時隨便吃一點就好了,倒是熊志奇磨蹭了好一會兒,就在朱建平覺得等得受不了打算打電話催的時候,熊志奇出來了。
裝束上和平時沒什么不同,但是額頭裹了一圈白條兒布,上面畫得倒不是一個紅太陽,而是四個字:精忠報國。
坐上車后,熊志奇還一臉臭屁地道:“看看,怎么樣,我早上起來琢磨了一下,咱好歹是代表東方圈子去下鄉慰問還處于社會主義低級發展階段的日本圈子的,總得表示表示圈子的氣度不是。”
“所以你就把你內褲撕開了寫了字貼腦門兒上?”朱建平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嘲諷道,這倆人在一起,難得有不拌嘴的時候。
“我這是提醒自己,不能忘本,還得注意矜持,懂不懂?”熊志奇強調道。
“放你個屁,咱東方圈子現在是什么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本來跟西方就沒法比,競選任務世界又死了這么多強者,現在就剩下一個空殼了,你特么還想著特意跑去日本裝逼,怎么不想著去倫敦裝呢?”
“日,死精蟲,你就不能不敗我的興致?”熊志奇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管現在咱東方圈子現在怎么樣,咱哥仨現在去日本,就是當欽差,當太上皇去的,我真是期待那些日本圈子里的人把我們當作外來入侵者。一股腦地主動沖過來要殺我們,嘿嘿。”
趙鑄揉了揉眉心,這實在是熊志奇的惡趣味太重了一些,不禁道:“當初大清朝被西洋人打得滿地找牙之后,還在日本面前充大哥,李鴻章剛弄北洋水師時,曾經讓幾艘鐵甲艦開到日本港口去裝逼。把上到日本天皇下到日本百姓都嚇得半死。”
“呀哈,咱也有這么牛逼的時候?”熊志奇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因為這個刺激。所以日本上下,從天皇到百姓,都開始節衣縮食,供給海軍造軍艦,差不多十年后,就是甲午海戰了。”
“額…”熊志奇一時語塞。
“現在日本圈子才起步沒多久,應該不會有能夠威脅到我們的存在,但是一年后呢,兩年后呢。甚至是下一次門開了之后呢?”
“我記得法國有個國王的一句名言,我生前只管裝逼,哪管死后洪水滔天。”
“咳咳咳…”趙鑄被熊志奇這名言給嗆到了。
朱建平也是有些莞爾,但還是正色道:“不過,這次去日本,咱們還是盡量低調一些,但順帶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反正群主只是對那三個日本人出了剿殺令,但我們可以在背后推動一下,讓那三個人的身邊再凝聚一些人,到最后,我們一并解決掉。在不違反規則的前提下,我們對日本圈子的現有強者先割一波草,滅了他們估計不可能,但是讓他們元氣大傷,發展停滯甚至是倒退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我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至于我們以后如果進門。日本圈子又崛起,像如今西方圈子對我們一樣那種格局的話,那就只能怪之后的人不爭氣了。”
“呵呵,我估計五年前那批進門的強者,也是這種心態。”
“估計還真是這樣。”
半小時后,朱建平的車開到了機場,三人在候機廳等了一刻鐘的時間,就登機了。
“嘖嘖嘖,太奢侈了,這是包了一個艙啊。”熊志奇看著周圍空蕩蕩的位置說道,“不過這范兒,我喜歡。”
一個空姐推著小餐桌過來,趙鑄隨意地取了一些熱騰騰的糕點吃了當作早餐,隨后就坐在了椅子上,開始翻閱一些雜志。
朱建平則是戴著耳機聽著音樂。
熊志奇不是很老實,似乎是換了盧官的那只手后,熊志奇那方面的需求就越來越大,兩只眼珠子不停地盯著來回地空姐看,經過的空姐也知道是這三人包艙的,對三人的經濟實力也都有著一定的認識,所以大部分還是對熊志奇這色迷迷的胖子態度不錯。
看了一會兒雜志,又瞇了一會兒,趙鑄才重新坐正了身體,隨手一揮,面前的咖啡杯飄浮起來,來到了趙鑄的面前。
這是意念力。
趙鑄又用精神力溝通起了那邊正在聽歌的朱建平,朱建平摘下了耳機,對趙鑄笑道:“不錯啊,這進步神速啊。”
“其實也沒多大用處。”趙鑄這話倒不是謙虛,而是因為以他現在強橫的體魄,做一些事情,其實可以很干脆很干脆了,也省卻了許多彎彎繞繞,現在這階段,精神力和意念力還處于中等的水平,從兌換角度來講,差不多是B級的層次。
但已經很驚人了,要知道趙鑄只是剛剛從群主那里強化了G級的意念力和精神力而已,這才多久的功夫,直接靠自己的認知和力量,提升了這么高了,至于回到以前的那種水平,其實也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畢竟底子和認知在這里。
而佛法,趙鑄就覺得有些問題了,沒了鬼面佛,也沒有真佛果位,現在固然已經能夠使用出佛法來了,但強度不夠,對于現在的趙鑄來說,戰斗時所能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很大,至于御靈訣么,
趙鑄攤開掌心,一團青色的火焰燃燒了起來,御靈訣倒是重新修練出來也不難,卻也是沒了以前的那種神韻,除非趙鑄能夠重新再涅槃一次,不然這些東西都很難恢復到趙鑄以前的那種水平了,而之前趙鑄自己畫出來的太歲符,此時也很難再畫出來了,必須再碰到那種可以把自己身心之中所有負面情緒調動出來的環境,這就是有些可遇不可求的了。
現在,對于趙鑄來說,想把以前丟失的東西,都找回來,從可行度上來說,并不難,但是還欠缺一些必要的硬件措施。
那一頭,熊志奇已經把一個空姐的微信號要到了,一臉賤笑地玩著手機。
趙鑄的手機傳來了響動,查看了一下,是秦恬恬發來的消息,意思是自己那邊的事情快解決好了,但是秦老太爺想拉著她在那里陪幾天,趙鑄把消息回了過去,然后就把手機收起來,閉眼,準備真正的休息了,曾經有個偉人說過,在戰略上要藐視敵人,但是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不管日本圈子再怎么羸弱,按照趙鑄的習慣還是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
飛機在東京機場降落時,已經是下午了,趙鑄等人下了機,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這倒不是用的國家經費,而是趙鑄自掏腰包,用自己的錢享受生活,趙鑄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
領路的女服務員是一個看起來很標致的日本小姑娘,看起來很是可人,熊志奇腦子里的YY想法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畢竟剛約的空姐可不能說現在就回來陪自己,估計也得等到以后有機會回深圳時再說了,趙鑄現在倒是有些后悔把盧官的手給熊志奇了,整得這死胖子整天像是磕了春藥一樣,朱建平精蟲的頭銜估計也可以交接到胖子手上了。
開了房門,是一個類似于總統套間的地方,房間很多,也很寬敞,熊志奇和那女服務生戀戀不舍地告別,還塞了一大把小費,女服務員也是識貨的,認得人民幣,當下看胖子的眼神就更溫柔了,胖子喜滋滋地把房門關了,走進來時發現朱建平和趙鑄都坐在那里,用看花癡的目光看著他。
“那啥,干嘛這樣子看著人家嘛。”胖子還掐了一個蘭花指,故作扭捏。
“這里很多女生,高中時就開始玩百人斬了,你小心自己中標哦。”朱建平嘲諷道。
“臥槽,精蟲,你他媽就不能盼著我點好么,我就不能在這異國他鄉邂逅一場完美的愛情?”
“其實也不是這樣,雖說日本那方面的文化比較蓬勃,不過大部分傳統日本女性還是比較保守的,尤其是那些大家族里出來的女人,也有著現在在大陸女人那里很難見到的氣質和溫柔,咱們國內倒是被女人能頂半邊天的運動給毀掉了。”
“看看,看看,精蟲,看見沒有,還是趙哥識貨,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熊志奇笑嘻嘻地去主動泡咖啡了。
趙鑄笑了笑,走到了窗子邊,在這里可以俯瞰東京的夜景,景色確實不錯,高山流水有屬于自然的美麗,但是人類自己建立起來的現代化城市也是有著它的特色。
“大少,想好了么,我們該從哪里著手?”朱建平站在趙鑄身邊問道。
“還沒想好,不過我有幾個日本圈子的人聯系方式,只是本來那個帶頭的幫我管理的那個家伙不明不白地死了,不然事情能夠更簡單一點。”
“慢慢來唄,群主既然沒直接給坐標,意味著這件事讓我們自己拿捏的可能性比較大。”朱建平點了一根煙,看向窗外。
“糖呢,臥槽。”本來準備泡咖啡的胖子嚷嚷著走出來,直接到床頭柜那邊拿起了電話撥打了短號內線:“喂,我…”
胖子還沒說完,那邊就傳來了用生澀國語的發音:
“先森,你似需要特素的服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