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什么其他心思的話,我會隨時捏碎掉你的根本。”
趙鑄手中把玩著舍利子說道,他的語氣很淡然,不像是在威脅人,但是一般來說,拿著別人很在乎的東西,甚至是別人的根本,再用一種很無所謂的語氣說出威脅的話,反而能夠更好地起到威脅的效果。
白胡子老頭已經被舍利子的一縷分神占據了意識,而舍利子又在趙鑄的手中,等于是雖說舍利子奪舍成功了,但是自己的根本,還是在趙鑄那里。
“貧僧知道該如何去做,貧道也翻閱了他的記憶,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白胡子老頭一會兒自稱貧僧,一會兒又自稱貧道,并非是他神智錯亂,而是因為這枚舍利子的小和尚,本身就是佛道雙修,他認為自己是僧人,同時也認為自己是道人。
“行,回去復命吧,頭dǐng上那玩意兒,拿回去,然后我會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去安排,你知道該怎么做。”
“明白。”
白胡子老頭diǎn了diǎn頭,而后一飛而起,手持玉盤,火種搖晃,而后整個人帶著火種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dǐng¢∷diǎn¢∷小¢∷說,.2□3.≧o趙鑄伸了個懶腰,緩步走到了蓮花池便,精神力釋放下去,看著下面破損不堪的蓮花池池底。
“還是看走眼了啊。”趙鑄很是可惜道。
沒錯,趙鑄還是看走眼了,白天他本來下池子是想要洗去自己身上金秀貞殘留的香味,意外地發現了池子底部的陣法,這個陣法,趙鑄也看懂了,確實是看懂了,因為陣法原理很簡單。
但是事實上,趙鑄還是看走眼了,這個陣法是起增幅效果的。平日里可以在宅子里當個中央空調用用,而戰斗時的效果,之前趙鑄就切身體會過了,那真是有些難以置信了!
增幅陣法不難弄,趙鑄也能刻畫出來,但是增幅承受力這么強的,趙鑄還是第一次見。
就像是一個剛學水墨畫一年的人也能夠畫出一只蝦,拿這只蝦和齊白石畫的蝦來比,有可比性么?雖然都是蝦。
現在陣法毀掉了,那石板也碎掉了。趙鑄感覺自己的內心在滴血,如果能扛著這個石板走,打架時每次自己的神識都能夠變得跟之前那樣,自己等于是帶著一個大殺器啊。
現在,什么都晚了,不過趙鑄也懂得萬事不可強求,自己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它并且利用過了它解決掉了之前的危局,已經算是足夠了,人。總不能太貪心。
拿池子里的水洗了洗手,趙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前一番折騰下來,真是有些累了。躺下來,閉上眼,直接進入了夢鄉。
晨曦初現,馬修斯先起床了。然后拿著一個自己做的p3一類的東西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放著動感的音樂,自己則在一邊跳舞。
馬修斯的舞技很棒。如果是去舞廳或者是去宴會上,他絕對能夠成為最為耀眼的一個,跳舞時,他就像是一個精靈,靈動閃現,這樣子的男人如果真是一個a,那真一diǎn都不讓人覺得意外。
就連從廚房里做好了早飯端出來的蘇錦兒站在一邊,也是默默地看了一會兒。
跳完了舞,馬修斯拿著事先準備好的毛巾擦了擦臉,然后深吸一口氣,“哇,好香啊,哈哈哈,上帝可以作證,我最喜歡的就是中式早diǎn了,它們以前可是我早上起床的動力啊。”
馬修斯小跑過來自己給自己盛粥自己拿著湯包開始咬一口吮吸,他說的確實是實話,對這些中式早diǎn,他確實很熟悉。
這些東西其實廚房里都有準備好的,不過蘇錦兒還是刻意自己去做,材料反正是現成的,也不費多少工夫,而且她也存著自己的小心思。
當初在那個公寓任務世界里,受于條件限制,自己只能夠去拿保安室里的米去煮粥,她可不想讓趙鑄覺得自己只會煮粥其余的都不會,至于自己為什么會有這個小心思,蘇錦兒可不會去管為什么,她覺得自己想做豐盛一diǎn,就去做豐盛一diǎn,對于她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對了,趙呢,這么美味的早diǎn他居然不出來吃?”馬修斯嘴里包得鼓鼓的,在自己大快朵頤的時候還能記得朋友,由此可見馬修斯對趙鑄的確是真愛。
“我剛從他房間里走過去時,感覺,他還在睡著。”蘇錦兒也給自己盛了碗稀飯,靜靜地吃起來。
“額…還在睡?難道說昨晚女神將偷偷摸摸進來和他幽會了不成。”馬修斯說著又去夾燒賣,正好看見蘇錦兒忽然沉下去的臉,他馬上改口道:“不不不,不可能的,趙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相信我,我這么帥他都沒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可見他真的是定力很強,是吧?”
蘇錦兒輕輕咳了一聲,如果趙鑄真的對馬修斯有想法,估計這比趙鑄昨晚和那個女神將巫山一夜更讓蘇錦兒自己無法接受。
“唉,最近可能是接觸的被洗腦的人太多了,你知道我昨晚做了什么夢么,在夢里我居然跟一群人拿著紅色的小本子一起高喊偉人萬歲,,這么荒唐和可怕的一幕,我還喊得很起勁很激動,之后我忽然發現了不對勁,馬上把那個小本子給撕了,然后夢就醒了。”
蘇錦兒拿著湯匙的手忽然一愣,抬起頭,看著馬修斯:
“我昨晚,也做了和你一樣的夢。”
一個人做這個夢,還能說是正常現象,兩個人做同樣的夢,就無法用巧合這兩個字來解釋了,而且根據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以及所要面對的東西,說是巧合,馬修斯和蘇錦兒這兩個當事人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趙,你給我起來,起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馬修斯直接沖向了趙鑄的臥室。
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于以前的任務世界來說,是一個很漫長的時間,但是對于這個有著120天的任務世界來說,只算是過了一個零頭而已。
金三世正在自己的宮殿內批閱著呈上來的奏折,在金三世面前有著一面鏡子,鏡子里依次序出現奏折的內容,他直接開口說話,所說的內容和他的聲音會被直接傳遞過去。
處理完了今天的政務,金三世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這時,一個太監奉上香茗。
“那兩個新晉神將最近在做些什么?”金三世問道。
“回稟陛下,馬修斯基本上都在府邸里,不出門,而趙鑄,最近一直在帝國皇家學院里上課。”
“哦,上課?”
“是的,上的是政治課,是一個由崔錫仁準將開的課。”
金三世笑了笑,喝了口茶,看來雖說自己的那個叔叔一向喜歡在自己面前拿捏資格,但是事情辦得,還是不錯的,既然徹底收服了那兩個新神將,以后自己就能夠放心大膽地用了。
帝國皇家學院,是為帝國培養各種人才的基地,是一所綜合類的學院。
趙鑄沒表露出自己的神將身份,只是以一個普通學生的姿態去聽課,然后每天絞盡腦汁地寫了一篇很長的上課有感給那個叫做崔錫仁的老師遞交過去。
天見猶憐,趙鑄以前上學時都沒認真過,當然,以前上不上學,對于趙鑄來說,沒太大的影響,反正自己父母很能奮斗,自己就算是什么事情都不干,也能安安穩穩地當個二代,過上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生活,而現在上這個課,可是為了更好地完成任務,在完成任務的同時,還要把自己摘出去。
第一步,就是要和那個有著準將軍銜的老教授崔錫仁搭上關系,趙鑄也故意通過那個白胡子老頭的渠道把自己是神將的身份透露給了學院,他相信當得知自己手下這個很勤奮好學用功的學生居然還是一名第一序列神將的時候,崔錫仁肯定坐不住的。
果然,今天下課時,崔錫仁走到趙鑄身邊,矜持著自己的身份,對趙鑄說道:
“放學后,到我家里來一趟。”
他讓去,趙鑄自然就去了,崔錫仁的家就在學院里的教職工生活區,是一間不是很大卻很精致的別墅。
趙鑄敲門進來時,崔錫仁正在泡茶,茶香四溢,茶幾上還有著趙鑄之前交上來的這么多篇文章。
“坐。”
趙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這次算是先來搭上線,然后熟悉一下環境,為自己下一步地刺殺計劃埋下伏筆和做必要的鋪墊。
而這時,崔錫仁把茶放在了趙鑄面前,然后自己diǎn燃了自己的煙斗,吸了一口,轉而看向趙鑄,帶著一種似乎是在做學術研究的態度和口吻問向趙鑄:
“我的神將大人,你知道我從你的文章里看出了什么么?”
趙鑄故作靦腆,做出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搖了搖頭。
崔錫仁面帶笑容,把煙斗拿開,把自己的臉湊向了趙鑄,二人的臉只相隔幾厘米的距離:
“我看出了,您,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