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昂笑盈盈的看著幾人,這次傷寒神功第一次在人體實踐,收獲很大。像左冷禪這樣內功深厚,臟腑之氣強大的試驗品,這世上已經是少之又少,非常的珍惜,陳昂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去武當少林去打他們掌門一掌。
所以左冷禪這個人體試驗品,對他來說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六經辯證之術,在醫學上固然是走到了當前的巔峰,但武學練氣方面的六經機理,尚且不是很明朗,傷寒雜病經中外六經論治,已經完成大半,但內八綱辨證僅僅續完陰陽兩篇,還有表、里、寒、熱、虛、實,未能闡述。”
陳昂皺著眉頭想到,“以我一人的智慧,對于這些細枝末節上的東西,實在是太耗我的時間了,披荊斬棘之路,并非我一人開辟,還是要多拉一些人入醫武這個大門,如果能創立一個像武當少林這樣的千古名門,理論完善的速度,就會加快很多。”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閣下有所命,我等自當遵從便是。”左冷禪面如死灰,踉蹌兩下,勉力支撐著樹干站了起來,他渾身冒著白白的寒氣,眉毛發髻間,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寒冰神掌雖然威力無窮,也極為克制吸星大法,但這種屬性極端的武功一旦被破壞人體的平衡,傷害比起其他人來的更加猛烈和迅速。說起來,陳昂的這門武學,實在是邪門極端武功的克星,只要根基不穩,性質極端的力量,都會被克制的死死的。
陳昂若有所思,抬手輕輕一掌印在他丹田處。
“左師兄!”地上的幾人大急,驚呼道。
左冷禪擺了擺手,示意他沒有事。就在剛才,左冷禪感覺一股極端陰詭的氣息傳入自己的丹田,與內力相互融合影響,他身上的冰寒癥狀,也因此減輕了許多。
“正所謂正有大道,偏有邪門,我這金匱要略有堂皇正道,也不乏終南捷徑,偏門小道,剛剛打入你體內的,是一股寒癥真氣…”
“寒之為病,腎先受之,其客于五臟之間,脈引而痛;若客于八虛之室,則惡血住留,積久不去,變而成著,可不慎歟!”
陳昂引用了一段傷寒雜病論并解釋到:“這股真氣,性質陰寒,在你體內和寒冰神掌的真氣勾結,根深蒂固。并使你體內的陰陽之氣,呈現寒癥的狀態,每日病魔纏身,痛苦萬分。可偏偏你越是一副要死的樣子,體內的真氣就會越強大。”
“在病入膏盲之時,除了你的寒癥真氣,或是我的金匱要略,沒有人能救得了你,想要茍全性命,就必須勤學苦練,讓真氣始終能壓制寒癥,不然,寒毒病氣爆發,你就要生不如死。”
陳昂看著左冷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能變強,就會死!這種邪門之道,被我稱之為病真氣。左冷禪,你要是想要解開這道禁錮,只能將病真氣推演至大成,反哺肉體,百病不生,不然一生也難以擺脫這個禁制。”
左冷禪苦笑著,看著陳昂給他們一人補上一掌,嵩山諸位太保們,一個個臉色發青發白,朗朗蹌蹌的站起身來,他剛想開口,肺腑之中就傳來一股奇癢,讓他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左冷禪痛苦的彎下腰,仿佛要咳出血來,他隨手一掌拍到身后的大樹上,只見樹上肉眼可見的起了一層寒霜。
“左某倒是因禍得福,武功大進了!”
看著樹上的霜痕,左冷禪自嘲的苦笑道。
陸柏口鼻歪斜,一副中風癱瘓的模樣,口角處垂下一縷銀絲,他一步一踉蹌,艱難的朝左冷禪挪移過去。左冷禪看到他眼神中極盛的神光,知道現在他看上去弱不禁風,但一出手,必然是石破天驚,比以前可怕了何止十倍。
丁勉也是渾身打著冷顫,哆嗦著向左冷禪走來,但他有時一個哆嗦,雙手抽風似的亂彈,就連左冷禪也看不見他出手的影子。
“溫病、熱病、濕病、燥病,傷暑、傷風、寒病、雜病!”陳昂看著八人一副病入膏盲的樣子,拊掌笑道:“今日,嵩山十三太保,已然成為歷史,留下的就只有這八病真君!”
左冷禪臉上已經苦的能掉出渣子了,他來到陳昂的身前,諾諾低頭應道:“寒病真君見過主上,不知應該如何稱呼主上名諱?”
“隨便你!”陳昂也未必把他的話當真,左冷禪這等陰狠之人,說好聽點是能屈能伸,忍常人所不能忍,說難聽一點,就是一條潛伏在暗中的毒蛇。
陳昂從來就沒有起過收服他效力的心思,這和他性格追求不服,所以,八病真君對他來說,也只是一個醫武之道上的試驗品罷了!
左冷禪不知道陳昂心里所想,連忙拉著嵩山派的其他人,俯首向陳昂跪拜。陳昂見他來這一套,心里膩味至極,大袖一揮,便消失在空氣中。
等到八人猛地抬起頭,才看見自己身前空空如也。陳昂就像自始至終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的無影無終,只有遠方古樹上系著的駿馬的行李,才提醒眾人,這里曾經出現過一個多么可怕的人物。
“師…師兄!”丁勉上來一抱拳,渾身哆嗦道:“我…我…我們,該…怎么辦?”他身后的六人也一臉迷茫的看著左冷禪。
“陳先生已經走了。”左冷禪抬了抬眼皮,越發深沉道:“以后尊稱先生為瘟道人,我們是他手下的八病真君,大家可要記得自己的本分!”
瘟道人!幾人心里苦笑,這位爺可不是一位瘟神嗎?嘴上齊聲應道:“是!”
…陳昂眼前畫面一轉,忽然出現在一個四四方方的鋼鐵密室里,他脫下身上的古裝,換上一身白大褂。他皺著眉頭看著鏡子中的長發青年,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有理會這一頭出格的長發。
相反另一件事,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各個世界的時間,已經開始同步流動了嗎?”陳昂皺著眉頭思索道,他從天人感應,到量子力學,數十個不同角度思考了一番,發現涉及時空的知識,少之又少,對于穿越異能這樣高深到不可思議的東西,以他現在的智慧,還摸不到邊。
但這對陳昂是一件好事,意味著他的匯聚文明與世界的智慧,開辟大道,有了更有利的條件。在一個一個世界,播撒智慧的種子,等待它開花結果,收獲完善的文明與體系,這條放牧文明之路,還很漫長。
陳昂推開門,順著通道走到了基地的大廳,一位禿頭的研究員看到他,激動地眼睛都反光了,“博士!你來了!”
“準備一套雨林冒險裝備,我有用!讓第六遺傳實驗室準備好,三號假設素材就要到了!”陳昂干脆利落的吩咐道:“還有,多少研究員進行了超頻改造?”
禿頭胖子,一邊飛快的記錄著陳昂的吩咐,一邊抬起頭,露出一雙藍盈盈的眸子,“博士,有一千兩百一十三人已經完成了改造!還有八十二人,正在等待當中,那些人的情緒不是非常穩定,強烈要求快點進入手術。”
“十三人的超頻智囊團已經組建完成,財團的擴張已經不可阻擋。”
“很好!”陳昂點頭道:“清理那些蛀蟲,砍斷其他財團的爪子,進化的道路,不可阻擋!”
“是!”禿頭一臉狂熱,他激動地看著陳昂,眼中的藍色劇烈的波動起來,“只有我們才是人類的未來!阻止新人類進化的蠢材,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未來是我們的,現在也是我們的!”
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反派大boos的陳昂,驚訝的看著他,輕輕一指點在他的胸膛處,一股冰冷的寒意立刻穩定了禿頭眼中波動的藍意,“注意自己超頻狀態的穩定!去注射一支穩定劑,你的情緒反噬太厲害了!”
禿頭恢復了平靜,感激道:“是的,博士!”
“通知作戰部,為我召集兩個叢林氣象專家,雨林植物和生態專家,蛇類生物研究學家,還有最重要的——第六遺傳實驗室,所有遺傳生物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