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這么大的動靜,難不成這里有什么霍亂不成,連這么大的結界都動用了??”
“我已經打電話去詢問過了,審判會、軍方、政府、魔法協會都對這件事不知情,什么金戰獵人法師團,已經無法無天到了這種程度嗎,即便是執行懸賞也不應該制造這么大的動靜和混亂!”一名看上去像是官員的男子惱怒的說道。
來到牧場莊園的大部分都不是法師,但他們卻都是一些有權有錢的人,在不知道這是捕捉黑教廷成員的行動前提下,他們可不會因為對方全是一群法師就一下子嚇得陣腳大亂。
沒多久,金戰獵人團的人已經陸續帶著一些被束縛、禁錮的女子集中到了被燒毀的草葺迷宮,果不其然全是一群妙齡女子…當然也有風韻猶存的那種半老徐娘。
隊長潘晉站在那里,目光從這群姑娘們身上掃過,臉上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任憑這些女子們長得如何妖嬈艷麗,如何火辣凹凸,他都有一種跳進黃浦江死了算的心情。
“哼哼,我們也不過是做一些富人區的潛規則事情,有些違法,但還不至于勞煩你們這些師動用中階級的禁錮魔法吧??”卡莉看到潘晉臉上的神情,笑聲變得更具諷刺。
“她們或許不是,但你絕對跑不掉,我現在就將你送到審判會,等待他們的裁決!”潘晉惱羞成怒的罵道。
“隊長,那這些姑娘們怎么辦??”一名隊員低聲問道。
姑娘們排成排。身穿不同服裝的她們乍一看就是一群再良家不過的女子了,甚至其實有些就是良家婦女。有那么一點攀龍附鳳的癖好罷了,這才在這里做這種兼職。她們有些還比較精貴,只為個體服務,最多就是一個金絲雀小三名義,這種女孩你就算送到警局,頂多批評教育一番便直接釋放了,根本成立不了任何的罪名…
只是,如此大的規模,又是結界,又是魔法。她們不少都已經嚇得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她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點些小不知恥,可從沒有想過會驚動這么多的法師來緝拿她們,和那群有權有勢的富人比起來,本就做賊心虛的她們嚇得臉色都白了!
抓了人,然后再放,緊接著告訴別人,他們抓錯了,這豈不是要鬧更大的國際笑話。
“你們到底搞什么啊。我們在這里好好的度假!”
“即便是抓這些人,也不應該你們這些法師的事,你們把警方放在眼里了嗎,真是太過分了。如今的獵人借著身份開始胡亂影響社會次序,金戰獵人團是吧,我會和你們的上司談的!”一個體型膘胖的官員走了出來。指著潘晉一股領導做派的指責道。
潘晉此時自然不敢再提黑教廷半個字,那樣會讓事情變得更加嚴重。
他硬著頭皮道:“我們本來就得到了批準。清楚一些不良現象,以豪華莊園做掩蓋卻從事這樣可恥的事情…帶走。統統帶走!”
潘晉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個大大的耳光!
近戰獵人團團戰葛明此刻也只能夠將錯就錯,先將這群人帶走,送到警方那邊,再與審判會那邊聯系,讓他們再進行一番核實。
只是,在看到那些姑娘們的模樣,便可以知道她們真的不是黑教廷成員。
高處飄窗閣樓,一雙閃爍著幾分狡猾的目光正從高處俯視著這場鬧劇,紫色的唇邊已經勾起了一個不屑的笑意。
“近戰獵人團可是獵者聯盟一二線獵法師團體,名聲不小,你卻將他們耍得團團轉,高明!”趙品霖站在一旁,帶著幾分謙卑的對芳少儷說道。
“他們倒也聰明,假借泯天師之意,在我們還沒有完全防備的情況下涌進來。”芳少儷說道。
“經過這一次錯抓,這牧場莊園豈不是更加安全了?”趙品霖說道。
芳少儷正要回答,耳邊卻響起了一個嗡嗡的聲音。
芳少儷臉上狐貍一般狡黠的驕傲神情馬上就變了,她看了一眼旁邊的趙品霖,示意他先退到一邊去。
趙品霖聽到了一些聲音,是從芳少儷的耳墜通訊儀那里傳來的,他暗暗奇怪,為什么僅僅聽到一個聲音就讓芳少儷神情大變,不出意外芳少儷就是這個牧場莊園的正主了。
趙品霖識趣的退到一邊,芳少儷見他離開,這才接通了信號。
“老師!”芳少儷面對著飄窗,聽著那個輕輕的鼻嚀,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半跪了下來,腦袋低垂。
“處理得不錯。”對面傳來了一個分不清性別的聲音,像冰冷剛毅的女子之聲,又像尖細清靈的男子之音。
“和老師相比,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有資深獵人已經查到了這里,表明審判會那邊可能會盯上我們,我的意思是這件事過后,讓所有人混入到普通人之中進行轉移。”芳少儷說道。
牧場莊園被查出有黑教廷跡象,這里便不能久留了。
“轉移?這可不是我們的作風!”
“老師,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離開,讓很多原本如同縮頭烏龜的人跳了出來,舉著替天行道的旗幟對我們進行大肆掃蕩,查出一個實習教徒,都要擺出救世英雄的姿態。一群可笑又愚蠢的人,只配活在夾縫中低劣鼠輩。就拿這近戰獵人團殺雞儆猴吧,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即便我撒朗不在,依然支配著他們的生與死!”
即便只是從通訊儀傳出的聲音,芳少儷也能夠聽到那股肅殺之意。
人不在,恐懼依舊籠罩,這才是真正的死亡神明,芳少儷不由的興奮和狂熱了起來。
這些日子,他們已經隱藏太久,讓世人險些忘記了他們曾經是如何心狠手辣,如何不可冒犯!
“我明白了!”芳少儷說道。
“掩藏好自己的身份,我需要那種無論掀起多大風浪最后都能夠全身而退的聰明人,這點虎津以前做得很好,可惜在最后盛典上讓我非常失望!”那個聲音說道。
通訊儀關閉,芳少儷對著剛才跪拜的方向慢慢的跪拜了下去,身子和腦袋幾乎貼在地上,過了整整五分鐘,芳少儷才慢慢的站起身來,那雙眼睛銳利如刃!
“趙品霖。”芳少儷冷酷的喚道。
“在。”趙品霖走到了她的身邊。
“你很幸運,剛入教就能夠看到一場隆重的儀式,跟我一起享受這個凄慘嚎叫的夜晚吧!”芳少儷慢慢的笑著,從自信到張狂,從張狂又轉變到癲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