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也跟著諾蘭來到了楊以辰幽閉自己的地方,在華夏發生的事情,盡管并沒有波及到他的名氣,但作為一名演員,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尤其是看到了一些東方媒體的評論。
當初選擇接受邀請,主要原因就是為了開拓華夏市場亞洲市場,片酬盡管沒有好萊塢那么高,但去一趟華夏拍戲,代言活動、商業活動等周邊的收入加上片酬,是非常可觀的。
沒想到,那部電影會造成那么的影響,要是正面的還好,偏偏自己跟隨著那部影片成為了背景幕,給這位神奇的東方辰當了陪襯,貝爾承認楊以辰的歌很好聽,他自己家里也有收藏CD和典藏版的黑膠唱片,好幾首歌曲他本人也能夠哼唱,他不能理解的是這樣一個本可以在樂壇登頂成為新一代歌壇超級天王的年輕人,怎么就愿意擱置自己歌壇事業全部精力用在影壇上,他周圍的朋友也都是這么想的,那么多的好歌,再來幾張專輯眼看著專輯總銷量就要達到歷史前幾超越很多傳奇巨星了,怎么就放緩了節奏,之前還會有人覺得他是江郎才盡,可隨著他在影視創作上的杰出,大家才相信他不是江郎才盡而是志向不在于此。
歌迷們很悲傷,但這悲傷在過了一段時間后,反倒成為了一種更為猛烈的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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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沒有新專輯那老專輯可就值錢了,大家還是多支持支持吧,多聽聽以前的經典歌曲吧。以后說不準就很難聽到的。
演唱會,太多太多人期待了。過去有一些因為價格或是距離沒有觀看楊以辰演唱會的人,此時此刻都無比后悔。那樣的現場,如果沒有親自感受一下必然是一件憾事,現在期盼辰仔的演唱會能夠在自己所在區域附近舉行吧,這一次,只要票價能在自己承受范圍內,一定要去,一定不能錯過。
在無法改變楊以辰的心意前提下,很多東西反倒越來越值錢,楊以辰過去那些專輯那些歌曲開始被重新拿出來。不管是翻唱也好,是重新解讀給觀眾們聽也罷,總之,他這小一年的時間沒弄專輯,在歌壇的地位不但沒有下降,反而有上升的趨勢。
酒,是沉的香。
越是如此,貝爾這樣的人就越是難理解,你說他到底為了什么。為名?為利?在歌壇這些都能得到,難道就真的是如他自己所說,就是喜歡拍電影,就是喜歡演繹一個又一個的角色。就是喜歡挑戰各種角色?
這樣的演員,在現如今的影壇,就算得上是純粹的演員了吧。
貝爾和導演諾蘭一樣。帶這很多疑問而來,他也看了劇本。也知道小丑這個角色很難很難,也曾想要去研究一下。發現太過吃力,想要更多的精力和時間來深入,本身他的角色戲份也很重,并沒有給他那么多的時間,但作為一名好演員,對角色的理解卻不會因為時間短而一點沒有,還是有一些。
諾蘭看到居住這區域,眼中精光一閃,貝爾觀察到了諾蘭的變化,腦中將角色的定位仔細想了想,有了那么一點點的明悟,但還是不太清晰,選擇這里怎么了?有什么特殊的說法嗎?
諾蘭作為整部戲的導演,對小丑這個角色研究的最多,投入的心思也最多,他清楚知道這部片子貝爾的表現中規中矩就好,難有太大的突破,也不需要有太大突破,大家看的就是超級英雄,只要你能表現出超級英雄的狀態就好了,不需要你用豐富情感戲去感染觀眾,那不是商業大片。
真正能夠給這部影片畫龍點睛的,就是這個小丑的角色,甚至諾蘭一度都有些彷徨,真想好好用最精彩的劇情拍一拍他,又怕喧賓奪主,畢竟這個角色只要演出來了,能讓整部電影在除了大片制作畫面外多一條非常清晰的主線。
他選擇這樣三教九流人居住的地方,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
諾蘭不想猜了,他想真正的看一看,看看這位演員到底在做什么,是能夠讓自己都跟著驕傲的正確事,還是根本一切就是自己想多了,得是一個對這部戲對這個角色多么看好的人,才能拿出這么多心思專門去捉摸一個角色,諾蘭下意識的覺得不可能,自己肯定想多了,里面的男人指不定在做什么,人在不在都不一定,怎么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樣。
事實證明諾蘭猜錯了,他最覺得沒有可能出現的畫面,就在門開啟后出現在他的面前…
烏鴉先敲了門,對里面說了兩句話,說是導演來了他才開的門,不是有意打擾。
諾蘭看到的是一個素白色調的房間,空空的,窗戶開著,外面的風將窗簾吹起落下吹起落下,屋子正中心一張床,鋪的整整齊齊,背對著門,坐著一個人。
這一瞬間,諾蘭的感覺一下子來了,他的視角也就變成了一名導演的視角,盯著那背影,腦海中就勾勒出一個畫面,一個他理想狀態下的小丑狀態。
能嗎?
突的,那背影轉過身,轉的很突兀很快,給人的感覺就好似他這個人做事就這個樣子,只要自己想做,不需要考慮別人的感受,別人是否會嚇一跳對他而言不重要。
一張漆白的臉,涂抹的東西并沒有完全均勻在臉上,紅色笑臉疤痕格外猙獰,一雙眼睛充斥著血腥的光芒,頭發前面的一撮黃,在此刻顯得是那么的可笑又可怖,一個可怖的小丑妝容有著可笑的效果,無論怎么看都非常的沖突。
諾蘭下意識向前走了一步,邁進了房門,就見對面那個小丑站起身,猛的向他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嘴里念叨著:“怎么,看到這傷疤不舒服了,不不不,這不是傷疤,這是一張笑臉,每當我笑的時候就會想到我的父親,他很不喜歡我,總是打我,有一次,他喝了很多的酒…”
看似是在闡述一件事情,心平氣和,沒有什么情緒波動,言語的語調也很平穩,但手里的動作卻是沒有一點客氣,跟說話的狀態完全就不在一個頻道上,諾蘭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瞬間,后面的貝爾就沖了進來,烏鴉則是抱著臂膀欣賞著一幕沒有攝像機的戲,用身體擋了一下貝爾,在對方焦急沒有喊出口之前,揚了揚下巴,示意不要急,仔細看,不是導演遇到了危險,是兩個人在模擬劇情。
就見楊以辰一把抓住了諾蘭,手里拿著一把小刀,不大,但在此刻,搭配他接下來說的話,搭配他的動作,透著一股子讓你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光是害怕,如果你看到這個畫面,你會覺得身體很不舒服,無法適應,無法繼續觀看下去,不是害怕不是惡心不是恐懼也不是憤怒,但似乎這些情緒又都真實的存在著,你不想往下看,因為你知道接下來一定會發生那件事,看到小丑臉上兩側的疤痕,那不是笑臉,那是一種讓你夜不能寐的恐怖。
“他說我為什么不笑,不笑讓他不舒服,他讓我笑,當時,他的手里也拿著這樣一把小刀,他沖著我笑,抓著我,將刀這樣伸進了我的嘴里,他說,你要笑,要一直笑,所以,現在你看看,我就一直笑著…”
說這些話的時候,楊以辰的語態還保持著很平穩的狀態,情緒也沒有太大的波動,笑容越來越大,呈現在此刻化著妝的臉上就是越來越猙獰,一邊說著,一邊拿刀就在諾蘭的臉上比劃著,最后也捏開諾蘭的嘴,將刀刃探了進去,搭在嘴角,作勢就要向外劃開,也給對方的臉上開這么一個笑臉。
戲到這,也就結束了,諾蘭上下齒一用力,輕松將這把刀給咬斷:“嗯,不錯,草莓口味的,是我喜歡的。”
楊以辰放開他,指了指旁邊關閉著門的廚房:“那里有很多把,各種口味都有,隨便品嘗。”
諾蘭沒有跟他繼續談話,而是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示意他站好,然后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他,從上到下,從內到外,從前到后,看了看他的頭發,尤其是那染黃的部分,又看了看他的領帶,扎的很規整,整個人看上去也非常的規整,如果將這張臉給擋上,你會覺得這就是一個普通上班族的打扮。
“走路方面,為什么沒有設計一下,我認為可以更張揚一些或是更具有個性一些,就像是你的頭發和領帶,我覺得就挺好,很有特點。”此時此刻的諾蘭,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怨怒,也完全不再對這個角色有所擔憂,現在的狀態他幾乎就已經挑不出什么毛病,很棒,太棒了,他甚至有信心如果好好找一下狀態,楊以辰飾演的這個小丑,是可以成為經典角色的。
“一兩樣就好,你不覺得?如果非要弄出一些動作上的特點,除非是非常好的,否則就不要了,說不準會弄巧成拙,這兩樣,我覺得就足夠了,這個角色,外型上的絕妙只能是輔助加分,真正還是在臉上,在眼睛中,在臺詞上…”楊以辰擺了擺手,皺了皺眉頭,制止了一旁烏鴉要攙扶自己,沖著也露出擔憂之色的諾蘭和貝爾說道:“我想,我們先吃頓飯,然后將心理醫生找來,我需要不做夢的睡一覺,或者,吃飯的時候就讓心理醫生過來。”
諾蘭和貝爾同時倒吸一口冷氣,心中升起敬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