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哥和揚子也確實倒霉,剛剛遭遇了那樣的不幸,本想著找一個發泄的對象,奈何,這一腳,狠狠的踢在了鐵板之上,也因此徹底將揚子所謂的大少身份給徹底揭穿。
你丫要是在燕京混了多少年,會不認識伊美?
弄了半天你也就是一個偽的公子哥水準,仗著有點錢在藝壇進行宣傳一下,弄得云里霧里不去承認自己的家庭背景,裝什么大瓣蒜,你要真在燕京玩的溜,豈會連一個三代都在燕京任要職的姓氏家庭成員都不知道?
要不怎么說這兩位是呢,一身的屈辱,就覺得每一個人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對勁,明明處理傷口的時候沒有人知道,明明最后是彼此拿著刀打著麻藥將背后的肌膚給劃得滿是血痕掩蓋了被美仁刻上的字,怎么就會傳出去呢?
陳九哥說是黃生依,只有她是見證者,肯定是她傳出去的,在這方面揚子還算是個爺們,維護了自己的女人,堅信她不會是那個傳口舌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可惡的魔鬼,故意將這件事給傳了出去。
沒得解釋,解釋就等于掩飾,兩人保持沉默,這就越傳越邪乎,兩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努力表現出不屑的狀態撇撇嘴:“無稽之談,是不是沒什么針對的了,故意拿這樣的話題惡心我們。”
娛樂方面的新聞,觀眾都習慣了真亦假時假亦真,你這么就給直接透個底,反倒沒幾個人相信,再有陳九哥揚子配合,也就都沒當回事,每天這樣各種各樣味道的新聞多了去了,多數都當作是一個普通的新聞,看過當時關注一下也就是了,隨手也就放在一邊,指不定什么時候出了類似的新聞嗎。這素材也能用得上,腦海中會有那么點印象,似乎,有哪張報紙報道過類似的新聞。
心里郁悶啊。雙重的傷害讓他們暫時根本不敢去面對楊以辰,但總需要一個釋放的途徑,距離事發時間最近的時間段內,跟隨著楊以辰進入他們視線的就只剩下了那個伊美,兩人從內到外的憤怒就打算發泄在她的身上。派人到電視臺門口蹲著,要將她綁來,好死不死這兩人還大放狂言,在用這種方式遮掩自己內心的屈辱,你們不是說我們被xxx給收拾了嗎?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是嗎?
伊美身邊有一個司機是退伍偵察兵也是散打高手,在華夏的土地上尤其是在首都,你又不太可能看到動用熱武器的畫面,四個人對一個,在伊美司機受了輕傷的代價下。這四個人全部被拗斷關節擒住。
伊美說是不怕,真出了事也著實的嚇了一跳,第一時間就給家里人打了電話,那還了得,直接這四個人就給拎走,不到半個小時就竹筍倒豆子,全都說了出來。
這時候傻了吧唧的陳九哥和揚子還在四處找人探聽消息呢,柴琰作為天地傳媒在衙內方面的代表,得知消息后整個人火冒三丈,那燙過的小卷發差點根根立起來。
“你們兩個就是傻缺。怎么想的,在燕京鬧事,你們當自己是什么,知道伊美是誰嗎?她敢報道那么多別人不敢報道的新聞。采訪到那么多的隱秘新聞,真以為是運氣好嗎?”
柴琰是很想破口大罵的,最后忍了下去,這兩位再不濟也是叱咤風云的商人,也是個人物,只要以后還得用現在就不至于將他們一棒子打死。但伊美家那邊…
柴琰帶著兩個人到伊美家的時候,正好將伊美父親拿起的電話給堵到,驚出了柴琰一身冷汗,對方放下電話他長出了一口氣,這件事要是長輩開口進場,那倒霉的就不止是陳九哥和揚子,整個天地傳媒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要被針對,都不止是低調才能過關,還要自斷雙臂來平息伊美父親的怒火。
要知道,他們這輩人不會輕易出面做什么,一旦出面,那肯定是方方面面都考慮好了,在伊美這件事上,不需要考慮,至親都差點出事,她的父親做出點什么都不算過份。
柴琰執晚輩禮,對方家族雖不如自己家族的權勢,卻也不容小覷,尤其是這種事沒任何可以討論的余地,不管是天地傳媒還是這陳九哥和揚子,都沒有讓對方有任何忌憚的地方,即便是柴琰,也只敢以并沒有出事,對方只是利欲熏心沖昏了頭腦為理由,懇求對方可以不追究此事。
面對著伊美的父親,柴琰心里恨不得將陳九哥揚子的腦袋踩爆,你們tm的腦子里都是大糞嗎?燕京是什么地方,豈是你們可以胡來的地方,知道不知道一個不小心,能讓天地傳媒發展滯停個一年半載,甚至有可能這一大批股東組成的公司土崩瓦解,任何來華夏做生意的人,都不會也不敢得罪這里的權貴,他們的一個電話,就有可能讓你很多的資金和很多的努力付諸東流。
別的不說,現在重頭戲是老謀子的新戲,伊美父親這個電話打出去,保證這部片子就會卡在那里動不了,就算能夠請動更牛的人物,也沒有誰愿意因為一部電影而跟伊美的父親真正掰掰手腕去較真,這也是企業沒有做到巔極的悲哀,錢的作用,在不夠足夠數量時,并不足以改變什么,別睡磨推鬼,鬼推磨都難。
怎么辦?
柴琰恨不得拆了這兩個人,雖說天地傳媒的利益讓他心動,但如果這一切是以莫名其妙得罪了強敵為代價,則太過的得不償失,真要是到了生意較勁的時候,不死不休,贏了就得到了巨大利益的情況下,柴琰到不懼怕任何人,可現在如此,完全不符合利益準則,真要為了這件事拼命,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算你們倒霉吧。”掃了一眼陳九哥和揚子,在外面你們風光無限,在某些層面你們不過是,既然錯在你們,那就爭得對方原諒吧,不然,這后果你們自己承擔。
不止是柴琰,陳九哥揚子這一路上接到了很多個電話,包括天地傳媒上面的大佬,各自親朋好友圈子里的人,電話接起來就一句話,都已經不是罵了,事情發了再去發脾氣毫無意義。
“想盡一切辦法擺平這件事。”
不甘不愿,也必須做。
跪地求饒,承諾擺酒謝罪,自扇耳光尋求原諒,這個場合下沒有什么所謂的行業大亨,兩人別的不用考慮,直到現在沒有一個為他們求情的電話即可知道自己錯的有多么離譜,這件事不會再有第二個解決方式,不然也不會安靜到現在,柴琰也不會這么冷漠的看著自己。
啪!啪!
“我錯了,我們鬼迷心竅,還請伊美小姐原諒!”
咬碎鋼牙,將身體內積攢的所有力量釋放而出,兩個人吐出第一個之后,算是徹底放松下來,也不是放松,而是最難的第一步邁出了,該丟的人也全都丟了,剩下的就是讓丟人進行到底了。
聽著沈靖如同親臨現場的演繹,楊以辰還真有些可憐那兩位,一路走下坡路,好不容易借著天地傳媒的殼子一下子牛起來了,結果卻又攤上了這么一件事,不過也是他們自己,怪不得別人,沒有人無緣無故的去讓他們倒霉,這所有的倒霉事,都是他們自己弄出來的。
“你要小心點他們,這兩條瘋狗指不定作出什么事,下一次他們再動手,可就不會像是這次這么魯莽了,你最好給相應的紅顏知己,準備一些暗中的保護,不然一旦出事,那必然是轟動整個藝壇的大事。”沈靖提醒了楊以辰一句,你那么的憐香惜玉,又有那么多基本上不算是緋聞的紅顏知己,那兩位未嘗查不到。
楊以辰信心十足的道:“我到更相信那兩位舍不得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不然,也就不會在伊美面前跪下,換做是我,也就拼了。”
沈靖搖搖頭,心里暗道又有幾個你這樣生猛的人啊,真要拼,別看你有那么多錢,沒有任何意義,在真正的權勢面前,金錢就只能是鋪路的,絕不可能擁有決定性的作用。
隔板升起,烏鴉的聲音傳遞進來:“老板,后面有車跟著我們,從機場跟過來的,目標就是我們。”
沈靖就是一皺眉,他下意識就將這一切與陳九哥和揚子聯系在一起,反倒是楊以辰,隱隱顯得有些興奮:“找個地方,把他們引過去。”
烏鴉淡淡道:“恐怕沒有那么傻的家伙吧。”
楊以辰:“誰知道呢,萬一我們中了大獎呢。”
烏鴉嘴角浮起一抹微笑:“那這大獎可就好玩了,就是不知道,他們玩不玩得起?”
楊以辰抻了一個懶腰:“我這人啊,就是個勞碌命,享受享受自己購買的私人飛機,都要是在演唱會的間歇做,這好不容易回來了,又跑出兩個小丑逗你笑,你要不看吧,總覺得對不起人家賣力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