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麗雅看著烏鴉,看著楊以辰,如果不是身邊坐著一個同為女性的容姐,她還真不太敢留在這車里。
“白建東家里在電視臺很有勢力,不好招惹,你以后…”
楊以辰擺擺手笑道:“現在是市場決定一切,大不了,我以后不上朝廷臺的晚會和節目了唄,沒什么大不了。”
佟麗雅嘟囔了一句:“春晚啊。”
楊以辰笑容不變:“春晚是一個很好的平臺,但我并不會指望著它帶給我什么,我去,也是為了萬千觀眾粉絲而去,我自己,還不會靠它讓我有多紅。”
佟麗雅見到他是真的不怕,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道謝,并幾次善意提醒楊以辰對方不會善罷甘休,千萬小心。
楊以辰笑而不語,烏鴉在前面開口了:“我們已經很注意自己的身份了,如果辰仔不是藝人,大街上,碰到一個跟你這樣嘴里不干不凈的人,早就不是這待遇了,用燕京的話怎么說來著,對,早就抽丫了,還會請他吃蘋果嗎?”
楊以辰側了側身,看著似乎有些驚魂未定的佟麗雅:“想想,你剛剛還怕他的身份嗎?當你覺得我可以放棄一切回老家的時候,他那個家庭還有什么了不起嗎?”
佟麗雅搖搖頭,能說那些話,她都已經打算放棄自己的夢想回到老家去當一名舞蹈老師,不去做什么明星夢了。
楊以辰遞給她一瓶酸奶,同時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與其被人言語侮辱而顧忌身份什么都不做,我寧可回家去種地,不當這個明星了。”
佟麗雅接過酸奶表示感謝卻并沒有打開蓋子,而是拿在手里發呆,實際她心里是在想,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都已經這么成功了,當然覺得當明星沒有什么了不起,你是不會理解一個追逐夢想的人為此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楊以辰不知道嗎?他比誰都知道這個行業的艱辛。
白建東如何找人拖車,如何回家,如何告狀都沒在楊以辰考慮范圍之內,他說的那些話就是他真實想法,大不了跟他們家沾邊的事情我不去參與就完了,你跟我玩別的,我也不怕你,只要是個七尺漢子,被人指鼻子罵要是沒有任何反應,那他就不是個爺們。
進入市區,佟麗雅幾次表示感謝說在地鐵站放自己下來就可以,楊以辰秉承著好人做到底的想法,執意將她送到了出租屋所在附近的一條小吃街,她也沒有藏著掖著,自己在這里一家老式火鍋店打工。
“烏鴉,容姐,咱就在這吃吧,這鍋底的味道挺香,容姐你給賢哥打個電話,讓他開車過來。”
這頓飯吃的不溫不火,楊以辰唯一收獲的就是佟麗雅真心的感激,她明白他為何在這里吃飯,就是怕白建東來報復,怕對方在氣頭上找不到他,直接來這里找自己的麻煩。
“我不是開玩笑,再過個把月我有一部戲會開拍,里面有一個角色挺適合你,電視臺那邊如果為難你別擔心,大不了不干了,來兄弟傳媒,簽正式的演員合同,搬到公司的宿舍來住,他就沒有辦法騷擾你,不過有一條先說好,新演員的合同可有一些附加條款,對新人而言在約束力上面可能會比較苛刻,唯一的好處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有機會,可以上我的戲或是馮導的戲,你如果考上三大專業院校,公司會給你提供一定的助學基金,大學第一年學校不允許你接戲,公司也會順應學校的規定,你自己考慮考慮,有什么事你跟容姐聯系,免得我在你心中成了另一個白建東。”
最后一句話聽得佟麗雅撲哧一笑,小丫頭雖說今年才十九歲,卻已經是紅顏綻放,回眸一笑百媚生,那雙眼睛如果盯著你看,已經有了讓你把控不住自己的誘-惑。
“你是一個好人,我相信你。”
得到一個漂亮女孩未來女明星這樣的評價,該是好事,可當楊以辰回家的路上接到大汪的電話,這做好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白建東這小子沒想過自己出什么招報復,而是如同一個小孩子在外面受欺負了,第一時間想著的是回家去跟大人哭訴。
也沒把他怎么著,車輪胎壞掉了幾百塊錢修好,衣服被割壞了也就一點錢的事情,門牙掉了算是最大的損傷,換兩顆烤瓷的就好了,家里人是憤怒生氣,找到了大汪的電話一通發火,大汪自然不能這個時候拆楊以辰的臺,不管心里怎么想,他也是公司股東大方向的利益相同當然要維護,也就了解一下情況后,知道是那小衙內出言不遜這才被教訓,主動讓人登門解釋了一下,被白家將慰問的禮品扔出來拒不接受,聲稱要楊以辰親自道歉,還要付出代價,大汪火氣也上來了,我一個做電影的給你面子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吧就把電話掛斷,再也不予理會。
實際,這件事大汪也小看了白家的能量,他們竟然發動了親戚朋友,最后摸準了電影公司的脈門,在審核片子處,找到了關系,新聞每天這么狂轟濫炸,誰都知道兄弟傳媒將會有一部楊以辰自編自導自演的影片《利刃出鞘》正在制作,馬上就要送審,白家已經打定主意,這一次,一定讓兄弟傳媒知道被打疼的滋味,這件事,楊以辰親自上門道歉還不能算完…
當下,大汪掛斷電話之后,大家也就沒當回事,你一個電視臺的中層干部,是你家族三代人都在這個行業工作有很多關系戶,我一個民營電影公司還怕你們不成,我們之間也沒有太多的聯系,大不了以后我們首映禮在朝廷六臺做不了唄。
對外大汪是維護楊以辰,對內兩人之間的通話超過了十分鐘,以大汪的世故,故意用一些委婉的話語敲打楊以辰是有的,希望他可以收斂一下脾氣,在華夏你擁有烏鴉這樣的人沒有用,你叔叔也幫不了你什么,之前有馬明宇現在又出來一個白建東,以后碰到這類事能忍則忍,當明星是表面光鮮,私下里遠沒有大家想象中那么的牛b。
楊以辰沒覺得大汪的話刺耳,人家說得對,這個社會也是這樣,一切都靠硬實力說話,不然你就只能做好隱忍的準備,不公平的事情多了。
他只是不想讓自己受委屈,在尊嚴被踐踏和夢想要多走曲折路的選擇題面前,他絕對是選擇要尊嚴寧可夢想多走彎路,也就是要活得順心活得自在,大不了就轉移重心離開內地,去更為商業化有錢地位更高的寶島和香江發展,一樣能夠完成夢想,最后即便這兩個地方也呆不下去,我現在可以去美利堅,最后即便我實在沒有完成夢想的路了,那我寧可懷揣著三大互聯網公司的股份,在這個世界的各個地方去享受人生,天下這么大,爺能去的地方多得是。
“烏鴉,你說,既然鑲了兩顆烤瓷牙,那不如就直接鑲滿口好了。對了,先找找查查問問,他白家屁股底下,沒那么干凈吧?”
烏鴉心領神會,晚上離開別墅。
楊以辰端著一杯清茶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絢麗繁華的大都市,嘴里念念有詞:“汪總,有句話你說錯了,誰說光有武力值沒有用,如果我想,很多事都做得到。
第二天一大早,楊以辰起床之后,烏鴉已經都把事情辦妥,看到烏鴉遞過來的東西,他不禁搖頭好笑,自己都有些忘了現在不過是零三年,不是十幾年后的風聲鶴唳,都不需要驚動白家人,白建東這小子從小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單單是在他名下的房產,多達八處,燕京、魔都甚至還有一處在香江,別的東西都不用看了,就這八處房產的價值疊起來,他白家就解釋不了。
“也怪這小子點背,鑲完牙還不老實,跑到夜場去混,還搶了別人的妞回家,沒用我動手,那妞的男人帶了兩個人堵,我只是弄到這些資料之后,順帶幫著打開了門…”
楊以辰剛想開口問這些房產證還有一些存款證明銀行卡什么的就在家里放著?旋即想到自己還是在用十幾年后的思維去想問題,這時候,在家里放進保險柜,是很多人眼中最安全的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