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蒲,你們的血煞霧海已成,攻防穩定,應當不需要天魔氣場保護你們了吧?”天魔老祖問道。
血蒲老祖怪笑一聲:“如果老祖你關心我們,多保護一會兒,我們自然是樂意笑納的。”
天魔老祖輕哼一聲:“若是一直保護你們,我何來余力去發動天魔音域?如何透過陣法,攻擊冬延島內部?”
天魔音域強悍無匹,就算有陣法保護,依舊可以透過陣法,攻擊陣法之內的修士。
一旦天魔音域一成,那攻擊力,將是毀天滅地,整個冬延島到底有多少人可以扛得住,卻是未知之數。
最可怕的是,這天魔音域穿透性極強,一旦發動,哪怕你鉆個地洞躲進去,也是無濟于事。
可以上達九霄,下達黃泉。
血蒲老祖聞言,卻沒有再堅持,悶哼一聲:“你們先發動吧。我們血魔一脈,這點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說罷,血蒲老祖招呼同伴,叫道:“兄弟們,組合血煞天羅陣,提防那小子偷偷靠近偷襲。”
血煞天羅陣,顧名思義,是用血煞之氣,組合成天羅地網的防御,對手要攻擊他們必須要穿透這血煞天羅陣。
這么一來,即便對手有潛伏能力,只要接近血煞天羅陣,他們就可以提前預判。
雖然這血煞天羅陣沒有太多防御力,但卻可以起到預警的作用,讓他們有一個充分的反應時間。
不得不說,這陣法還是非常頂用的。
至少應對偷襲,是非常有利的。
四面八方的血煞之氣,出現了一絲絲波動,在四大老祖周圍不斷結出一道道跟蛛絲網一般的防御。
那血魔一脈四大老祖方圓千米之內,這種血煞之氣組成的蛛絲網,組成了這血煞天羅陣,將這四大老祖保護其中。
江塵一直在觀察血魔一脈的動靜,見到他們居然有這一招,江塵也是郁悶之極。
他知道,有這陣法延遲,自己想偷偷潛伏攻擊,成功率就不是很高了。
雖然眾生寶鑒的威力是很強,但是要穿破這血煞天羅陣,威力必然大降,要滅殺血魔一脈的老祖,恐怕就差些火候了。
江塵不出手則已,要出手,就必須有收獲。
沒有絕對把握,江塵絕對不出手。
看到那天魔一脈的六大老祖,從從容容離開血魔四祖的身邊,竟然不退反進,看他們那架勢,顯然也是準備出手了。
江塵心頭吃驚。
血魔一脈的攻擊,他讓夏天澤和安迦葉持有寶物應對,應該問題不大。
可是,如果天魔一脈的老祖也準備出手的話,那對冬延島就是一種考驗了。
正遲疑間,忽然冬延島下方,陰風怒號,四面八方忽然陰氣密布,那陰氣之中,不斷搖晃出各種古怪的白幡。
那白幡不斷搖晃,無數陰靈,仿佛被這白幡召喚出來似的,不斷從虛空中跳了出來。
這就好像那撒豆成兵的神通似的,讓得江塵看的嘖嘖稱奇。
“這是陰魔一脈操控死靈!”江塵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陰魔一脈,最擅長操控陰靈了。
最奇妙的是,陰魔一脈操控陰靈,就跟木魔一脈操控木魔蠱蟲,操控木魔植物一樣,你根本很難發覺他們躲藏在什么地方。
對付這種陰靈,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操控者干掉。
可是,操控者躲在哪里呢?
江塵腦子里充滿了疑問。同時心中也是暗暗吃驚,血魔一脈出手,天魔一脈準備出手,陰魔一脈也出手。
這魔族是打算一鼓作氣,拿下冬延島啊。
這一戰的難度,果然還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之外。
雖然艱難,江塵內心反而越發平靜。魔族越是瘋狂,便意味著魔族也在擔憂,也有忌憚。
這一戰,注定是狹路相逢之戰。
到底誰能勝出?
江塵心如磐石,沒有任何雜念。認真地審度著戰局。同時聯系四大真靈,讓他們注意,隨時準備戰斗。
天魔一脈六大老祖,實力最是強橫。攻擊他們顯然是最不明智的。陰魔一脈,操控的陰靈足足有數十萬上百萬,要想揪出背后的操控者,難度也是極大。至于血魔一脈,他們有血煞天羅陣,也不好偷襲。
魔族這一次,果然是有備而來,一步一步算計得如此精妙,沒有給江塵任何偷襲的機會啊。
江塵想了片刻,還是有了主意。
下令道:“攻擊陰靈!”
陰靈戰斗力不強,勝在人多。但是江塵最不怕的,就是人多的戰術。
元磁金山高高一拋,頓時化為萬丈高峰,金色的光芒之中,射出萬道金光,無數金戈魔怪也是不斷噴涌而出,朝下方的陰靈沖殺過去。
而元磁金山的金銳之氣,則是如同罡風一般四處亂掃,所有陰靈在這絕對的鋒銳之氣下,紛紛倒下。
“嘿嘿,終于現身了嗎?”天魔老祖怪笑一聲,招呼同伴:“催動天魔音域!”
天魔老祖說話間手中已經多出一只鈴鐺,手臂一抖,那鈴鐺急劇顫抖,發出刺耳鬧心的聲音,讓人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其他魔族五祖,也是紛紛祭出手中的寶物,有人持鑼,有人吹笙,有人嗩吶,有人鐘磬。
這天魔六祖法身不住變化,手中的樂器越是不斷變形,便出各種古怪的造型來,發出煌煌魔音。
這魔音一起,好似那整個黃泉地獄沸騰起來,所有惡鬼齊齊哀嚎,那種聲音,撕心裂肺。
一開始,這聲音還只是此起彼伏。片刻之后,便是四面八方共鳴起來,整個冬延島四周,徹底陷入了這種詭異的魔音包圍之中。
眨眼之間,就好像冬延島變成了一個人間地獄,無數魑魅魍魎在此鬼哭狼嚎,形成絕命魔音,一波又一波,不斷卷入到冬延島的陣法之中。
陣法之中的修士們,聽到這魔音,修為低一些的,頓時口吐鮮血,雙手抱頭,捂住耳朵,在原地暴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