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宥一臉咬牙切齒的時候,
們幾個人忽然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他們周邊,竟然慢慢的涌起了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將他們所處的區域,一下子籠罩在內。
在那金光之中,一道身影緩緩走出,面部完全被金色的光芒虛化,讓人看不出他的面部表情。
“你打算怎么讓我兜著走?”那聲音緩緩道。
江塵?
秦宥等人都是渾身一顫,如同大白天見鬼了似的,一個個眼神驚恐,望著來路。
本來,他們這個級別的修士,對于同輩的修士,頂多也就是敬畏,完全談不上恐懼和絕望。
可是,此時此刻,看著這金光中緩緩走出的身影,他們內心深處,感受到的是真正的恐懼和絕望。
有人掉轉頭,就想跑。
只是,在那威壓之下,他們竟然連邁步的力氣都使喚不出來。一時間,一個個都是兩腿戰戰,根本使不上勁。
隨著那道身影的慢慢走近,秦宥從那金光之中,漸漸看到了模糊的影子,似乎是江塵,又似乎不太像。
不過,隨著那身影的走近,秦宥的那種絕望感,也是越發強烈了。
這金光之中走出的人,自然就是江塵了。
“秦宥,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老老實實,夾起尾巴做人。一個人犯一次還有被原諒的機會,犯兩次錯,就沒有資格被原諒了。你覺得呢?”江塵的聲音,始終是那么不咸不淡。
秦宥聽了這話,徹底傻眼了。
嘶聲道:“你…上次果然是你干的?是你搶了我的試煉珠?”
江塵冷笑一聲:“你的試煉珠?你怎么得到的試煉珠,只不過是怎么失去罷了。”
秦宥再度無語,是的,他的試煉珠,幾乎沒有一枚是自己找到的,幾乎都是靠不正當的搶劫搶到手的。
秦宥見江塵一步步逼近,心里頭也是焦慮萬分,色厲內荏地叫道:“小子,在這里,沒有你撒野的份。”
江塵好整以暇地笑了笑:“是嗎?我倒想知道,怎么就沒有我撒野的份?”
“兩天不見,你身上,又有幾枚試煉珠了?”
聽到江塵這么問,秦宥更是心驚膽戰。心中更是焦急萬分,喝道:“你休要撒野,這里是我鹿師兄做主的地盤,你膽敢在此撒野,我家鹿師兄饒不過你。”
江塵可懶得聽他廢話,雙眼一瞪,金色光芒自瞳孔之中飛射而出。
邪惡金眼直接射中這幾個人,讓得他們短暫失神。
江塵毫不客氣,走了過去,將他們身上的試煉珠再一次收入囊中。
只是這規則不許殺人,江塵的邪惡金眼才沒有極限催動,否則,江塵的邪惡金眼,就可以讓他們一個個成為雕像。
那秦宥只感覺自己的靈魂在這一瞬間都被禁錮了一般,無論他如何掙扎,全身硬是紋絲不動。
眼睜睜看著江塵將試煉珠再次拿走,秦宥一張臉憋得通紅,哪怕是想爆個粗口,也是不能。
江塵取走試煉珠之后,這一次,卻沒有輕饒他們。
手指在他們身上連連戳了幾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規則不讓我殺你們,不過,零碎苦頭,總要吃一些的。”
江塵話音一落,秦宥等人全身一松,那種禁錮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新的噩夢到來了。
禁錮的感覺,頂多是讓他們覺得身體動不了。可是,此刻身體可以動了,他們立刻覺得全身都開始瘙癢起來,這種癢的感覺,一開始只是在周身表皮,到后面,竟然是一直癢到了骨頭里,讓他們的全身處處血脈,都感覺奇癢無比。
秦宥忍不住趴在地上哀嚎起來。
其他人的樣子,也是慘不忍睹,一個個都在泥濘堆里,發出各種鬼哭狼嚎一樣的慘叫。
顯然,這種感覺,比打斷他們的腿腳更要痛苦十倍,任何肉體上的痛苦,
沒法跟這種奇癢難撓的痛苦相比。
江塵卻是一點同情心都生不出來,正要前進,忽然腳步一頓,目光悠然望著右首一處密林。
“里面的人,既然已經來了,就不要躲躲閃閃。看到同伴受罪,難道閣下也跟我一樣抱著欣賞的態度嗎?”
江塵的語氣,帶著些許嘲諷之意。
“放肆!”密林之中,立刻傳出一道呵斥聲,接著,一道身影從密林中飄然而出。
這卻是一名年輕男子,一身道袍看上去就像批了一身鹿皮似的,斑斑點點,卻顯得非常有型。
不用報名字,江塵就猜測,此人應該就是甘寧所說的鹿鳴野,也就是和毒妃石清露并稱雙壁的修士。
這人的氣場,果然十分強大。
雙目一射之間,也是電光爆閃,威壓十分強悍。
江塵暗暗贊嘆,不愧是百花圣地最頂級的天才,這鹿鳴野,看上去竟然已經突破了天位六重巔峰,竟然隱隱已經是天位七重的修士,比那忽雷的修為,明顯還更高一籌半籌。
很明顯,這鹿鳴野,是江塵進入這島嶼之后,遇到的第一位天位高階的年輕天才。
“百花圣地的底蘊,看來的確非同小可,比永恒圣地更強不少。永恒圣地五大公子這種級別的修士,在十大圣地中,還真是沒有任何優勢啊。”江塵現在才發現,永恒圣地最強的天才如五大公子,在十大圣地里頭,還真是比較平庸了。他們連夏侯宗都打不過。
而夏侯宗放到十大圣地的頂級天才行列,估計也不過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永恒圣地居然還想沖擊盟主之位,不得不說,這永恒圣地的胃口是被江塵慣壞了。
如果沒有江塵,永恒圣地在這年輕一輩之中,幾乎談不上什么競爭力。五大公子排名第一的睢晨,也不過爾爾。
鹿鳴野一出場,便將自己最強的氣場釋放出來,試圖壓制江塵。原本,他猜測江塵最強最強,也就是天位六重了。
自己堂堂天位高階,必然可以穩穩壓制。可是,這一試之下,他才發現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天真了。
自己的威壓,便如石沉大海一般,完全沒有任何音訊。而對方看上去,也完全沒有被他的威壓所震懾,更沒有出現他想象中那種面色大變,駭然避退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