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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一觸即發,祁象二話不說,掉頭就走,躲得遠遠的,準備看熱鬧。
“哼!”
然而,才對峙片刻,兩人很有默契似的瞪了對方一眼,就各自收好了東西,分道揚鑣。君不負扛著長劍進入峽谷,御宅攥著玉墜返回懸崖山洞。
“干嘛不打呀?”
祁象有些失望,還以為能夠欣賞一場巔峰對決呢。
“唉,虎頭蛇尾!”
祁象嘆了口氣,也跟著走進了峽谷之中。此時此刻,一幫大漢已然開始搭建帳蓬,砌磚壘灶,安營扎寨。
看到祁象來了,君不負也迎過去:“大師,你看丹爐擱在哪里比較合適?”
“不急,這個一會兒再說。”
祁象擺了擺手,好奇問道:“剛才,你們怎么罷手了?”
“…我摸不透他的實力,他也心存顧慮。”君不負據實道:“真打了,可能兩敗俱傷。這對大家都沒好處,所以干脆不打了。”
“明智之舉。”
祁象表示贊許:“要記得,我們的目的是煉丹,不是尋釁挑事。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只要他不來打擾我,我們也不去理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自然相安無事。”
“好…”
君不負點頭受教,繼續問道:“大師,你看丹爐應該擺在哪里?”
“呃…”
祁象服了,左右看了看,就順手指著峽谷的中間,示意道:“那里吧。最平坦的位置,把丹爐擱在那里,然后再搭一個帳蓬圍蓋起來。”
“明白。”
君不負匆匆走了。忙忙碌碌,干得熱火朝天。
祁象在旁邊看著。都覺得不好意思,想上去幫忙吧,又被擋了回來。無奈之下,他只好山上走走看看,減輕負罪感?
說起來,山谷之中的山形地勢,也有幾分奇怪。
中間的一座山峰,不算多么的高大。隆起如一只大包子。在大包子的兩邊,則是列峰如屏的連綿山巒,把峽谷團團包裹夾在中間。
也就是這個原因,峽谷才會常年不見陽光,然后陰氣盤聚吧。
祁象若有所思,在山上轉了一圈下來,營地也搭建好了,開始燒火做飯。在熊熊大火的映照下,營地也多了幾分生氣,驅散了一些冰冷寒意。
整個營地。有點兒強干弱枝的意味。
在營地的中心,就是一個超大的帳蓬,在這大帳蓬的四周。錯落有致的散布一個個小型的帳蓬,就好像眾星捧月,守在大帳蓬四周。
最大的帳蓬,就是安放丹爐的地方。
祁象走了進去,只見在帳蓬四角,擱放了幾盆炭火,把帳蓬烘得溫暖如春。地面鋪著十分柔軟的羊毛地毯,真是又暖和,又舒適。
另外在帳蓬的中心。就是一尊丹爐了。
這尊丹爐,造型與祁象的丹爐有些區別。它是矮缸狀,三足較短。立在底下。雙冇耳如環,扣在大圓腹兩側,圓蓋鏤空,有七個小孔按照北斗七星的形狀分布排列。
祁象走近觀察,看到丹爐腹中有個拉門,就順手拉開了。
丹爐腹內,自有乾坤,分為上下兩層結構。上面一層,那是煉丹的地方,下面一層,就是燒火的灶。
不管是煉丹空間,還是燒火的灶,結構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可以保證炭火最大限度的燃冇燒,也能夠讓藥材最大限度的受熱均勻,沸騰凝聚。
“丹爐不錯。”祁象看了下,就贊許起來,隨即搖頭道:“不過我之前也說了,煉這個丹,其實不需要丹爐的。”
“為什么?”君不負又驚又疑。
“因為煉這丹,不能用火煉法。”祁象直言不諱道:“只能水煉!”
“水煉?”君不負呆愣住了:“水怎么煉?”
“這個,保密!”
祁象笑了笑,也隨即解釋起來:“其實水煉之法,古代就有了,只不過方法比較偏門,掌握這門技術的人不多,再加上用水法煉丹,動靜又比較小,不引人矚目,所以不像火法煉丹那么廣為人知。”
“一般來說,火法煉丹足夠應付絕大多數丹藥了,也不必動用水煉之法。但是這一種丹藥卻與眾不同,只能以水法煉制。”
祁象輕聲道:“因為這丹的屬性陰柔,走的是極端的路子,在煉制的過程之中,不能摻雜絲毫的火性,以水法煉制最契合不過了。”
“或者反過來說,這丹方的成型,本身就是為水煉之法量身打造的。”
祁象目光一瞥,微笑道:“你們不明其中就里,在嘗試自己煉丹的時候,沒少炸爐吧?”
“…大師,目光如炬!”
君不負震驚之余,也心悅誠服:“您說對了,在此之前,我們嘗試煉了兩三次丹,但是放藥材進爐,才燒爐不久,丹爐馬上就炸了…”
“我們一直沒研究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君不負苦悶笑嘆:“現在才知道了,原來是煉制不得其法。”
“所以才說煉丹不易。”
祁象伸手摸了摸丹爐,又回頭很嚴肅認真道:“哪怕是水煉之法,成功率也不高。再說一遍,如果不幸失敗了,你不能怪我。”
“這個自然。”君不負重重點頭:“煉丹有風險,失敗就失敗了,大師你盡管施展就是了,不需要有什么顧慮。”
君不負語氣十分真誠,哪怕再一次失敗,也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況且,知道有這個水煉之法,就已經讓他大為驚喜了,覺得請祁象來煉丹,絕對是明智之舉。
這就是專業與非專業之間的區別吧。
君不負十分感慨,精神振奮道:“大師,您吩咐吧。需要我們怎么做?”
“首先…燒水吧。”祁象隨口道:“在丹爐灌三分之二的水,再燒到沸騰為止。”
“呃?”君不負一呆:“不是說,不用火的么?”
“是煉丹的過程。不用火,沒說預備前期。不用火啊。”祁象翻起了白眼:“等水燒好了,就把輔藥倒進去浸泡,等熱水自然冷卻。”
“這個過程,藥材的藥性,自然慢慢流滲了出來。”
祁象解說道:“步驟就是這樣,隨便弄一口大鍋,也可以勝任,所以我才說。有丹爐和沒丹爐,區別不大。”
“明白了。”君不負臉有些紅,急忙低頭快步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幾個大漢就走了進來,提桶灌水進丹爐之后,然后取來質量優等的松柴點燃,慢慢地焚燒。金黃冇色的火焰升騰,大量的油脂冒涌,帳蓬立刻彌漫淡淡的松香。
等到爐中的水沸沸揚揚,在祁象的指示下。君不負等人連忙把一包包藥材撒進爐中,再蓋上了爐蓋,以小火慢燜。
燜。說白了,就是讓灶中有一定的熱力,又不能過猛,需要謹慎的控制火候。這種事情雖然繁瑣,但是普通人也能夠勝任,自然不需要祁象時時刻刻盯住。
此時,太陽已然下山,漆黑的晚上,峽谷愈加的陰冷。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由于有四周的山巒作為屏障,沒什么風吹進來。
少了寒風的推波助瀾。這點陰冷程度,大家還可以抵御得住。
況且。營地之中,也燃起了一堆堆篝火。大家靠近火堆,喝著熱茶,再順便吃一些燒烤,暖身暖胃,倒也比較愜意。
肉香四溢,不過卻沒有酒冇。
如果在平時,一幫大漢想喝酒助興,君不負也不會多管的,但是現在卻嚴令禁止。
因為…
“叮!”
倏地,君不負反手一揮,一抹雪白劍光,攜帶了銳不可當之勢,斬向了旁邊的草叢。劍刃未至,劍氣已經縱橫交錯,如電閃爍。
“唰!”
在草叢之間,一道黑影沖天而起,哇哇叫道:“喂,不是說要請我吃燒烤的么,一上來不問清紅皂白就砍人,不是待客之道吧。”
“哼!”
君不負收了劍,冷聲道:“對付鬼鬼祟祟的,居心叵測的人,就該這樣辦。”
來人自然是御宅,他大咧咧道:“什么鬼鬼祟祟,我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好不。”
君不負聞聲,眉頭立時一皺:“我的人,不是守在峽谷外面么,你把他們怎么了?”
“我沒把他們怎么樣,只不過他們冷,在忙著燒火取暖呢,沒注意我走進來而已。”御宅笑嘻嘻道,也不客氣,走到了火堆,抄起一串雞翅就啃。
“去看看他們…”
君不負回頭,也有幾分怒意。旁邊幾個大漢,也明白老板心情不爽,當下二話也不敢說,灰溜溜的跑去察看情況了。
此時,御宅啃著雞翅,眼睛賊溜溜瞟來瞟去,然后靠近祁象,低聲問道:“哎,兄弟,打個商量。告訴我吧,你們到底在干什么?”
“燒烤呀。”祁象微笑道:“你現在不是吃著么?”
“切,不說算了,我走…”
御宅一扔雞骨頭,整個人一竄,就沒入了附近的草叢之中,轉瞬消失不見。不跑不行呀,他已經瞄見君不負的一幫手下,在營地各處悄悄圍了上來。
再不走,他就成了甕中的那只鱉,插翅難飛。
“…混蛋!”
君不負目光閃爍,提議道:“大師,這個人的存在,始終是個禍害。要不然,明天我帶人過去,斬草除根,解決了這個后患?”
“隨便你…”祁象無所謂,然后笑道:“不過,他存心躲藏的話,你未必能夠找得到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