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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磚砸開,眾人立即看到了一個包裹,一個布質的包裹。
中年人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在空磚之中把包裹拿了出來。只見包裹的形狀有些方正,他順手捏了捏,眉頭就皺了:“好像是書本…”
“書本?”旁邊的村民一愣:“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這輪廊除了書本,還能是什么?”中年人說道,就直接把包裹扯開。
眾人急忙凝視,果不其然,一疊好幾本青皮線裝書,就呈現在大家的眼前。
線裝書封面上有字,中年人皺眉一看,頓時失望道:“真是書啊!”
“緣簿!”
“功德冊!”
“賬本!”
“咦,還有族譜呀。”
中年人逐一查看,微皺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了,有些高興招呼道:“七公,你老人家來看一看,這是我們的族譜,好多年前的族譜…”
“這可是好東西啊。”
幾個老人一聽,馬上就走了過來。對于他們這樣年紀的人來說,肯定比年輕人更加重視親緣血脈關系。他們視銅錢為糞土,但是對于族譜,絕對是視為珍寶。
把族譜交給幾個老人研究之后,中年人又繼續翻看,然后嘆聲道:“果然,這里全部是書呀,而且是手抄的本子,不值什么錢。”
“手抄本,未必就不值錢。”祁象笑道:“要是保存完好,筆跡又工整,內容又有研究的價值,肯定有人愿意收藏。”
“緣簿賬本,有人愿意收藏嗎?”中年人搖頭,隨即目光一定:“對了,這里還有一本經書,不知道有沒有人感興趣。”
“什么經書?”祁象心中一動,湊了過去觀看。
“太上老君…”中年人逐字辨認:“…說城隍…感應消災集…福妙經。”
一個老人聽了,隨口道:“那叫城隍經,辦廟會的時候,我們也沒少念誦,只不過是你們沒有細聽而已。”
“城隍經?”祁象有些好奇,伸手道:“村長,我能看看嗎?”
中年人二話不說,就把書冊放在祁象手上。
書冊有些hòu,手抄本,封面紙皮較硬,里頭就是蝴蝶裝的宣紙。
祁象微微摩挲了下,也能夠感覺出來,這宣紙的質量不錯,屬于上等的種類。存放這么多年了,紙頁不僅沒有腐化,甚至連邊毛都沒起。
從紙張的質量,就可以知道抄書的人,對于這本城隍經的重視程度。
祁象忖度之余,也順手翻開了扉頁。城隍經的正式內容,也隨之展現在他眼簾。經文的開篇,那是一首偈,就是所謂的開經偈。
“稽首皈衣城隍尊,威靈烜赫鎮乾坤。護國安邦扶社稷,降施甘澤救生民…”
經文的內容,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正祁象也看不懂,也沒耐心一頁一頁的翻看下去,而是一倒手,翻到了最后一頁。
剎時,祁象目光一滯,只見經文的最后一頁,并不是什么經文,冇而是一個個咒文、符箓。他看得有些專注出神,冷不防中年人湊來問道:“小哥,還要繼續拆墻么?”
“…不必了。”
祁象稍微定神,把書冊合上,忽然問道:“村長,這一個地方,是廟祝的臥室嗎?又或者說存放東西的雜物房?”
“呃?”
中年人一愣,他還真不清楚,急忙詢問知情人:“三哥,三哥,你來一下。這里,屬于廟里的什么地方呀?”
“這是雜物間。”知情人左右看看,十分的確定。
“雜物間…”祁象沉吟了下,就笑道:“那就對了,墻壁先不用拆,你們探一探地面,看看有沒有什么發現。”
“地面?”中年人精神一振:“小哥,你懷疑底下有地窖?”
“嗯。”祁象點頭道:“你們沒發現么,這個地方有些特別。”
“什么特別?”中年人迷惑不解,沒看出來。
“特別是的偏。”祁象笑道:“或者說,特別的居中。拋開大堂不提,這個雜物間,那是被幾個房屋圍在正中,也就是最里間…”
“如果要隱藏什么東西,這個房間無疑是首選之所。”
祁象分析道:“這房間有夾墻空磚,說明我的判斷沒錯。要是還有地窖之類的話,那么隱藏在這里的可能性也很大。”
“小哥,你說得太有道理了。”
中年人一聽,頓時心悅誠服,然后直接下令:“挖!”
不僅是挖,更是砸。
十幾個人一起動力,又挖又砸的,立即就有了發現。
“嘭!”
一聲空響,大家就看到一塊地面突然凹陷了下去,露出一個黑乎乎的窟窿。
眾人怔了一怔,頓時齊聲歡呼。有幾個小年輕,更是高高掄起鋤頭,似乎想要把窟窿砸得更寬闊一些。
“…都住手。”
突然之間,中年人叫停了,其他人愣住了,抬頭看向了他,然后驚訝的發現,這個時候中年人一臉嚴肅的表情,充滿了幾分威嚴之氣。
“村長,怎么了?”旁人問道,莫名其妙。
中年人沒說話,忽然伸手道:“來來來,把大伙都叫來,有些事情,我們需要商量一下,免得…不好辦。”
在中年人的招呼下,一幫村民自然圍了過來。許多人的視線,都探向了地窖,眼中流露出興冇奮、激動的神采。
“發現地窖了,大家是不是很高興?”
與此同時,中年人環視眾人,聲音低聲道:“你們也不要高興太早,或許地窖已經空了,沒有什么東西。又或者說,地窖里頭,的確有不少值錢的玩意,但是你們也要知道,在地里挖出來的東西,那可是要上交國家的…”
“什么,上交國家?”有人一驚,脫口而出:“憑什么?”
“不憑什么,這是法律。”中年人淡聲道:“你們還想質疑法律不成?”
一瞬間,一幫村民啞口無言,幾個年輕人倒是想嘀咕,卻被長輩們給按住了。法律就是法律,可以輕視、蔑視,但是卻不能無視。
沉默半響,才有人問道:“村長,真要上交啊?”
“呵呵…”中年人笑了,有幾分狡猾的意味:“上交,肯定是要上交的,畢竟很多人都知道我們在拆廟,也知道我們找到了一些東西。”
“但是…交什么,不交什么,還不是我們說了算?”中年人低聲道:“只要大家統一口徑,還有什么擺不平的事情?”
“對啊!”
“村長英明…”
其他人頓時恍然大悟,深以為然。
“咳!”
祁象喉冇嚨突然有些癢,這些人無視他的存在,光明正大的商討怎么欺上瞞下,他是應該裝聽不見呢,還是揭發舉報?
適時,中年人才后知后覺,發現在場居然還有外人在場。他懵了一下,卻臨危不亂,眼珠子一轉,就走來熱情洋溢道:“小哥,你剛才說,是來收東西的?”
“對。”祁象直接點頭。
“那就好辦了。”中年人笑瞇瞇道:“為了感謝你剛才的救命之恩,我們商量之后決定,地窖里頭的東西,你有優先的采購權,便宜的賣給你,你覺得怎么樣?”
什么叫老奸巨滑,這個就是了。
祁象心里感嘆,難怪中年人能夠成為一村之長,這同流合污,拉人上賊船的手段,的確不是一般村民可以比擬的。
對此,祁象大義凜然,義正詞嚴的…答應冇了:“好,多謝。”
“應該的,應該的嘛。”中年人笑得更加開心:“要不是小哥你,我們也不會那么順利的找到地窖…”
“就是不知道,地窖會有什么東西呢。”
中年人帶著無比的期盼,揮手示意道:“打開地窖,下去看看。”
幾個年輕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一聽到吩咐,立刻罷手。三兩下就把窟窿砸開了,然后地面上就露出一個方形入口。
入口十分寬闊,底下就是一個地窖,方方正正,大概有十平方的空間,兩三米高。
祁象目光一瞥,就看到在地窖的角落,整齊的堆放了兩三只木箱,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物件。從沉悶的氣息,以及木箱表面hòu積的灰塵就可以知道,這個地窖肯定塵封許久,或者在建國以后,就沒再開啟過。
中年人呼吸急促,還算勉強保持鎮定,指揮道:“下去兩個人,把箱子抬出來。”
一番忙碌,幾分鐘之后,三口箱子,都抬了上來。
眾人連忙打量,只見每口箱子都上了鎖,在塵封多年之后,鎖頭都嚴重銹化,鎖眼都全部堵住,就算有鑰匙,估計也打不開鎖。
“砰砰砰!”
中年人直接掄錘,瞬間就把鎖頭砸開,然后再掀開了一個箱子。
這一時刻,十幾道目光,就全部集中在箱子之中。
“擦,這都是些什么玩意?”
乍一看,許多人大失所望,因為箱子之中整齊疊放的,居然是一捆捆香燭。纖長的香,還有粗短的燭,以及一些祭祀的冥紙之類。
中年人目光一掃,眉頭也鎖如川字,他不死心在箱里翻了一翻,確定這個箱子真的只有香燭之后,只得暗罵一聲晦氣,再把目光轉向旁邊的箱子。
“運氣應該不會那么差吧。”
中年人猶豫了片刻,才顫悠悠地伸手開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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