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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象睜著眼睛說瞎話,海公子又不能拆穿,這感覺真是憋悶。
還好,田十在旁邊,他見機得快,順勢說道:“對,大家是朋友,那么朋友之間,是不是應該互相幫忙?”
這下子,輪到祁象白眼了,打蛇隨棍上,懶得理你。
當然,田十也明白分寸,特別是幾次接觸下來,更加清楚祁象的脾性,就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角色。想靠區區語言擠兌,就能說服他幫忙辦事,簡直就是妄想。
所以田十很明智,點到即止,話峰一轉,肅容道:“祁道友,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這次上門拜訪,卻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祁象蹺起二郎腿,舉杯喝了口茶,眉頭卻一皺。
這茶的滋味…差勁啊。
祁象微微搖頭,被昨晚的靈茶養刁了嘴,以后恐怕有得難受了。
“祁道友,這事說來話長…”
田十猶豫不決,似乎在組織語言。祁象也不著急,放下杯子,耐心的等待。
“…我長話短說吧。”
田十沉吟了片刻,鄭重其事道:“我們有個朋友,他最近惹上了麻煩,猶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非常悲慘…”
祁象莫名其妙,不解道:“所以說…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有關系,當然有關系。”
海公子連忙說道:“我們那個朋友,知道自己錯了,十分的后悔莫及,想要悔過自新,請你給他一次機會。”
“我?”祁象呆住了:“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什么?”
“沒錯…”田十補充道:“我們的朋友,他叫…顧山河!”
“啪!”
祁象蹺著的腿,立刻落地一踏。地板輕輕一震,發出響亮的聲音。這一瞬間,他什么都明白了,敢情海公子與田十,那是說客啊。
“祁道友,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他不該利令智昏,被豬油蒙了心,鑄成大錯。”
田十嘆聲道:“但是現在,他已經受到了足夠的懲罰。下場非常的悲慘。所以請你看在同道一場的情分上,出手幫一幫他吧。”
“是啊,他現在只剩下半條命了。”海公子有些憂急:“祁象,人命關天,就算他做錯了事情,也罪不致死啊,你幫幫他吧。”
“我怎么幫?”祁象雙手一攤,無奈道:“他又不得罪了我,更不是我要了他半條命。你們求錯人了吧。”
“祁象,事到如今,你就不要裝聾作啞了。”海公子急聲道:“他不是得罪了你,卻得罪了你的朋友…”
“那不是我的朋友。”祁象糾正道:“我只是路見不平。出手幫了她一次。事后,她就報答回來了,我們兩不相欠。”
“祁象,你這話就有些…糊弄人了。”海公子搖頭道:“人情這種東西。怎么可能計算得清楚明白?我敢說,只要你開口了,她肯定會賣你面子。”
“問題是…”祁象驚訝道:“我為什么要開口?”
他又不是傻子。他和顧山河非親非故的,憑什么要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反過來欠那妹子的人情?
這道理很明白,海公子頓時語塞,畢竟大家的關系,可沒那么熟。
“你要怎么樣,才肯幫忙?”朱申皺眉道:“開個價吧。”
祁象眉頭一揚:“是不是,我說多少錢,你都肯給?”
“當然…”朱申很傲氣。
“當然不是!”
剎時,田十一把手揪住朱申,飛快的搖頭:“大家是朋友,談錢多傷感情啊。不是錢的問題,我們是真心求你幫忙…”
對于祁象的腹黑,田十也有充分的認識。他知道,如果真的談錢,祁象絕對不會手軟,肯定獅子大開口,報一個天文數字。
那時候,他們付不起錢,就沒得談了。
祁象呵呵一笑,露出算你識相的神色。要是田十不阻攔,他真的打算,報個百億千億的數額,看看三人是什么反應。
“不提錢…”
海公子嘆了口氣,誠懇道:“祁象,大家相識一場,又是同道中人,也算是有緣。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我們緣分不淺的情分上,拉我們朋友一把,怎么樣?”
祁象沉默了下,問道:“你們朋友,現在是什么情況?”
“很慘,很慘。”
海公子眼中有幾分發怵,低聲說道:“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這就是見財起意,貪心闖禍的下場。”
祁象也沒有什么同情:“是他先招惹人家的,就要承認其中的后果。”
“這個我們知道…”
田十苦笑道:“怪他自己蠢,眼瞎,連白玉京的人,都沒認出來,活該倒霉。”
“白玉京?”
祁象一怔:“天上白玉京?”
“是,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田十目光有幾分縹緲,笑容更是發苦:“你那位朋友,這么有來頭,卻喜歡低調。要是讓顧山河知道她的身份,只有跪的份,哪敢有什么覬覦之心。”
“白玉京…”
祁象心中一動,若無其事道:“這樣說來,這事怪她咯。”
“不不不不…”
田十哪敢承認,急忙擺手道:“我的意思是,你朋友…親民,不張揚,真是我輩楷模,學習的對象…”
“她不在這里,你拍馬屁,她聽不見。”祁象一頓,嘆聲道:“況且,我們也不算朋友,所以你們的事情,我真是幫不上忙。”
“你…”
海公子氣結:“祁象,你真那么狠心,見死不救么?”
“不是沒死么。”
祁象悠悠說道:“再說了。這種事情,我能怎么說?難道和她說,搶你東西的那個人,現在他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吧…”
“她又不是真正的圣母白蓮花,怎么可能聽從我的只言片語就收手?”
祁象坦然道:“所以這事的關鍵,其實并不在我,而是你們的誠意。我估摸著,你讓那個顧山河,光著膀子去負荊請罪。跪個幾天幾夜,說不定她心一軟,就不計較了。”
海公子與田十對看一眼,一臉的苦笑。
“他倒是想跪,不過卻找不到人。”海公子嘆聲道:“那位仙蹤縹緲,找人虐了顧山河一番之后,就直接消失了。”
“我們托人打探,卻找不到她的蹤跡。”海公子誠實道:“后來,還是顧山河想到了你。畫出了你的樣子,我們確認你的身份,才連忙過來拜訪。”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呀。”祁象搖頭道:“你們病急亂投醫,找錯人了。”
“真不知道么?”
田十表情懷疑。隨即沉聲道:“祁道友,這事的責任,全他怪貪婪,落得現在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不怨別人。”
“不過我們是朋友,幫親不幫理。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田十娓娓而談:“當然,我們更加清楚,空口說白話,沒有半點意義,所以也做了一些特別的準備…”
“什么準備?”祁象有些好奇。
“你看…”
田十稍微示意,旁邊的海公子,就在隨身攜帶的包中,取出一個扁長的盒子,小心翼翼擱在茶幾上,再順開。
一瞬間,一抹淡黃色的光亮,猶如碧波粼粼閃現。
“這是…”
祁象定神一看,也有幾分了然:“雷竹?”
盒中有一段竹子,二十多厘米長,竹節頗為密集,通體呈玉石質狀,其中有流光微閃,形成一道道奇特紋理,十分的玄異。
“是的,雷竹。”海公子眼中也有幾分不舍:“能夠驅魔辟邪,屬于清心定神,輔助修行的好寶貝。在修煉的時候,身邊擱著雷竹,絕對不用擔憂走火入魔…”
“這是天材地寶,可遇而不可求。”
田十抬頭不看雷竹,免得心疼:“財帛動人心,古往今來,殺人奪寶的事情,也絕對不在少數。顧山河再壞,也只是搶而已,沒下狠手…”
這是在洗地,詭辯!
當然,祁象沒心思理會這個,只顧專注觀賞雷竹。好半響,他才開口道:“這是…送我的禮物么?”
“你想得美…”
海公子臉一黑,一臉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的神態,他沒好氣道:“這是還給白姑娘的東西,你就不要惦記了。”
“哦。”祁象收回了目光,有些失望:“我還以為,這是給我的禮物呢。”
海公子忍耐翻白眼的沖動,繼續說道:“當然,雷竹只是表示誠心,顧山河也明白自己的過失,還另外準備了賠禮,希望白姑娘滿意,原諒他的冒犯。”
“什么賠禮?”祁象饒有興趣:“你們確定,這賠禮奉上,能讓她滿意?”
“就是不確定,才求你幫忙,從中斡旋,多說幾句好話。”
田十補充道:“雙管齊下,成功率才高。”
“呵呵,還是那話,我干嘛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祁象倚坐沙發,閑散道:“好端端的,我可不想趟渾水。”
海公子和田十頓時沉默了,眼睛輕輕閃爍光芒。
就在這時,朱申不耐煩了,大咧咧開口道:“我說你們兩個,爽快一些行不行。干脆直接擺明車馬,和他談條件。該怎么著,就怎么著,不要磨磨蹭蹭的,再拖下去,顧山河沒死,恐怕也要崩潰了。”
“談條件?”祁象笑問:“什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