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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幅畫擺在畫臺之上,無需評議,自然是高下立判。諸葛段不愧是東郭家雪藏的畫道高手,他的畫也堪稱絕妙,可是不怕他厲害,就怕貨比貨。
他一副畫作完,本來很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應該要大勝。
可是當兩幅畫擺在了一起,他便如同被驚雷擊中的腦袋,整個人瞬間定格,臉上再無一絲血色。
東郭家的眾人,個個目瞪口呆,東郭野整個人都傻了。
東郭玄武張大嘴巴,死死的盯著唐雨的化作,喃喃自語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廣場之上,足有萬余之眾,卻是雅雀無聲。
武陵士子也不喝彩了,一個個神態淡定得很,但眼神之中流露出的驕傲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住。
那種驕傲,那份對權閥豪門的蔑視,讓人想到了當年李血紅時代,夢神機時代的武陵學界。
那個時候大楚武陵學界,權閥豪門見到皆要繞道而行。
大學士夢神機在楚都覲見楚王,宰相紀春秋繞道而行,早已經被武陵學界的典籍記載,乃當時的佳話。
只是現在紀家已經不是權閥豪門了,江山更迭,武陵學界也是滄海桑田,不復當年榮光,這等佳話才漸漸的消失。
然而今天,此情此景,卻能讓武陵學界的眾多長輩想到當年的榮光。
“先覺兄畫道精深,我不及萬一,慚愧,慚愧…”諸葛段清醒之后第一句話便是折服。
他納首要拜,唐雨伸手扶住他,淡淡的道:“東郭家的畫道諸葛兄也得了精髓,今日這一比是曹師出題,對你來說卻是有所不公,算是我占了便宜了!”
“先覺…”諸葛段驀然抬頭,眼中竟含淚光,道:“先覺高義,我心服口服,從此我當潛心畫道,不再輕浮…”
唐雨沖諸葛段拱拱手,淡然走到廣場正中央。
武陵學界曹清已經激動的撲過來抓住他的袖子,哽咽無語。
唐雨規規矩矩的沖軒轅雪峰拱手為禮,道:“軒轅先生,武陵山水畫博大精深,您之傳授,讓我受益匪淺。怎奈我悟性太差,卻未得精髓,不過這幅涂鴉之作,能勝一陣,卻也算沒有辜負您的期望!”
軒轅雪峰盯著唐雨一語不發,內心之激蕩澎湃莫可名狀。
他滿腦子都是各種念頭,都在想如何將唐雨帶出武陵,萬萬不可讓唐雨身處大楚豪門權閥的環境之中,卻是任他計謀超群,一時也難以想出對策。
陳宇翔道:“唐先覺,輪到我傳你琴道了!此才一陣而已,你可萬萬不能大意!”
“陳兄,可否讓我先傳先覺書道?我武陵學派的草書卻也是大大有名,書畫乃一家,還望陳兄讓我先傳!”丁瑞道。
陳宇翔皺皺眉頭,道:“老二,你也忒急了點,說好的我先的,你怎么能反悔?”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爭了,老四第一,老三自然是第二!還是我來吧!”閆肅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竟然是爭相要傳唐雨四藝。
這場景也足讓周圍的人瞠目結舌。
要知道在蒼穹大陸,各門各派無不將傳承視為珍寶,真正的高深秘籍,大都是口口相傳,對傳承者的要求極高。
就算是士子有望獲得傳承,往往也因為座師的敝帚自珍,難以得到傳承的全部。
可是今日武陵四怪竟然是爭著要給唐先覺傳承,這等做派,簡直是羨煞諸人。
季孫香咯咯一笑,道:“唐先覺,你真是好事占盡了!倘若你愿意入我季孫家,我保證你還能得我季孫家的全部傳承,絕不藏私,如何?”
唐雨暗暗苦笑,他周圍,陳宇翔三人竟然越吵越兇,儼然是各不相讓了。
武陵學界一方,大家搖頭苦笑的同時,神色一臉的輕松。
權閥豪門一方,則是一個個面色古怪,士氣低落之極。
陸守尋道:“接下來兩場,不用再比。最后之比便是比斗!畫道之外,琴道,書道,棋道任意比兩項!”
他眼睛倏然盯著羋越,道:“羋西屏,我聽說姜尚功之子云瀚在你處做客,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聽那‘清心普善曲’了,今日就讓云瀚和先覺切磋一二如何?”
羋越哈哈一笑,道:“不愧是陸學宗,深居不出,武陵之事卻無一可瞞你耳目,云瀚快快拜見陸師吧!”
羋越身后,丁儒的身邊,一名其貌不揚的青袍士子踱步而出,規規矩矩的走到陸守尋的身前,道:“姜云瀚拜見陸學宗!”
陸守尋點點頭,道:“難得見到姜家的后輩,今日你來了,應當一展姜家琴道的風采。”
姜云瀚道:“倘若是撫琴,云瀚自然當仁不讓,可若是比斗。先覺士子初入修行之境,只怕是大大的不公。此比有違圣人之道…”
陸守尋微微皺眉。
東郭玄武喝道:“真是迂腐,今日之比關乎軒轅雪峰這等異端邪魔的去留,豈能是小事?陸師讓你出馬,是對你姜家高看一眼,爾后輩士子,豈能忤陸學宗之厚愛?”
姜云瀚站起身來,道:“家父教誨不敢忘,圣人之道不敢忘,今日之比本就如鬧劇一般,我大楚士子,當堂堂正正,豈能這般欺凌武陵學界?”
姜云瀚其貌不揚,可是言辭卻是大為不凡,極有風骨。
陸守尋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有道是魔高一丈,邪魔歪道是無所不用其極,今日之比該軒轅四人命不該絕…”
他輕輕擺手,示意姜云瀚后退。
然后他眼睛盯著軒轅雪峰,道:“軒轅先生,今日之比就此作罷!爾等四人自可離開武陵,不過倘若下次爾等再犯我大楚之境,我陸守尋卻絕不像今日這般心慈手軟…”
“呃…”陸守尋這一說,全場皆驚。
東郭玄武,季孫空,孟孫長河三人幾乎同時上前一步,道:“陸學宗!”
陸守尋舉手道:“諸公無需再說,我意已決。云瀚弱冠之年,便心中常有圣人之道,我等皆大楚棟梁,豈能不及弱冠小兒?”
陸守尋說完,背負雙手,但見其長須迎風舞動,那份氣度,當真便是一方宗主風范。
軒轅雪峰桀桀一笑,道:“陸學宗,說起來我從不信圣人之道,不過今日卻有些佩服你這等氣度和風采。有道是青山常在,綠水長流,今日我等四兄弟便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如能再會,我當再向學宗請益。”
軒轅雪峰說話間,深深的看了一眼唐雨,心中盡是遺憾。
他心中已然明白,他的心思已然被陸守尋洞察,陸守尋甘愿放棄后面所有的賭約,便是要斷了他的心思。
唐先覺他是帶不走了,卻換了此次全身而退。
要知道他和陳宇翔四人次來武陵,是抱了必死之心的,畢竟在圣人學派的境內,他的存在可謂是犯了大忌諱。
按常理說,此次能全身而退,而且能解武陵之危,理應是大大的成功。
可是軒轅雪峰內心卻沒有半分高興,只覺得此行有太多的遺憾。
武陵學界的傳承,陸守尋是斷然不會讓他們再傳給唐雨的,此為第一遺憾。
唐雨注定了無法離開大楚,此為第二遺憾。
大楚權閥豪門掌控天下的局面,注定無法改變,武陵學界的前途依舊為卜,此為第三遺憾。
諸多遺憾在心中,軒轅雪峰哪里還有全身而退的慶幸?
就在他臉色變幻之間,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軒轅小子,你大可不必這般憂心,先覺在大楚有我照拂,卻定然不會是池中物。你們那些所謂的武陵傳承,今日未能傳,他日也可傳,又何必急于這一時?”
軒轅雪峰渾身一震,立刻環顧四周。
可是四面八方皆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又哪里能找到說話之人?
說起來此次武陵危機,他事先也并不知曉,而是有隱者學派的高人傳訊他才知道武陵學界恐怕有傾覆之危機。
此時再得傳音,那定然和那傳訊之人是同出一脈。
此人傳音之法,以他的修為竟然無法洞察其妙,要知道他不僅才學精深,而且是魔法師,可是此傳音之術他竟然分辨不出究竟是修行之道還是魔法之道。
由此推斷,對方的修為要遠遠高于他,堪稱是深不可測。
他心中震驚,然而旋即便釋然。
他念頭轉動,心想唐先覺有此等才華,定然有高人指點,蒼穹大陸,隱者學派之中高手如云,此人能連番示警,應該是友非敵。
有這等強者在從旁關照,唐先覺在大楚也不會吃虧。
再看陸守尋此人,應該也是對唐先覺動了大心思,大楚之國,別的權閥豪門皆不值一提,可是陸門卻是放眼蒼穹大陸都是響當當的存在,著實不可輕辱。
唐先覺能入陸門,卻比跟隨自己四兄弟浪跡天涯要強很多。
一念及此,他心中諸般遺憾盡去,哈哈大笑道:“幾位兄臺,你們還等什么?莫非還舍不得武陵這幫書呆子么?”
陳宇翔紅著臉,道:“老四,可是我們的傳承…”
“走了!先覺小兒才華高絕,才不稀罕你們幾個那三腳貓的傳承呢!咱們再不走,陸學宗又要和我們打群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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