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賞作品么?’池尚真意不由的在心中暗道句,然后開口相詢道:“把你們選出來的名單拿給我看看。”
“嗨。”
應了一聲之后,小島正從懷中掏出記有名次的名單,雙膝往前蹭了幾下,然后雙手將名單舉過頭頂遞給自家大人取拿。
伸手從小島正雙手上結果名單,池尚真意輕輕一抖將紙張展開,然后目光落在其上。
“《光子追愛歷險記》。”
池尚真意遞煙就看到一個曾經讓他嘔吐過的名字,對于這部小說能夠獲獎,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小島正選出來的,當初他可是答應過自家老婆讓這小說獲獎的。
‘就當鼓勵這家伙了。’心中暗道了一句之后,池尚真意有將目光往下移了一下,然后又看到一個他熟悉的小說名字,《銀太郎降魔記》。
看到這個名字也出現在名單上,池尚真意不禁有些懷疑自己辦的這次文學小說比賽,公平度是不是有些太低了,他擔心要是把這個結果公布了,社會上的那些文人學者會不會獨到他報社門口噴他。
盡管池尚真意舉辦這個比賽的初衷只是為了讓自家老婆們高興,但是這活動現在社會上這么多人都在關注,要是他弄得太黑暗,這對自己櫻花集團的名聲傷害太大了,這一點他不能不想一下。
想到這里,池尚真意將手中的名單放下,對著小島正開口道:“小島,雖然比賽前我跟你說過讓你入取一些小說作品,但是也不用給予一等獎,隨便給個二三等獎就可以,要不然那些文人學者看到這個排名,還不罵我們黑幕。”
一直小心注視自家大人表情的小島正,看到大人看了兩眼名單之后就馬下了,這讓他以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呢,心中一陣擔心。現在聽到自家大人問起這個問題,小島正心中立刻松了一口氣。
“大人您說的應該是《光子追愛歷險記》和《銀太郎降魔記》這兩部小說吧?”小島正不敢確定的疑問道。
“嗯,就是這兩部小說,雖然沙彩她們比較喜歡,但是也用不到都給一等獎。我記得那個《光子追愛歷險記》不是推理冒險類別的么?怎么被劃分到艷色言情類里面了,還得了一個一等獎?”聽見小島正疑問,池尚真意直接就肯定了對方的說法,然后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聽見自家大人果然是說這兩部小說,小島正立刻開口解釋道:“大人事情是這樣的,當初大人您吩咐屬下多多關照這兩部小說,本來屬下確實是想按照大人您說的那樣,隨便給予個二三等獎就可以了。”
“但是沒想到這兩部小說一經發表就在社會上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各自的民眾選票高的驚人,尤其是那部《銀太郎降魔記》,民眾投票居然高達七十七萬票;而那部《光子追愛歷險記》的類別是宇野千代評審劃分的。”
“按照宇野千代評審的話來說‘這部《光子追愛歷險記》是一部穿著冒險題材外衣的言情小說,作者真的很有想法’,這部小說雖然民眾投票沒有《銀太郎降魔記》那么高,但也是有將近五十萬票的。”
“這兩部小說用四位評審的話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佳作,給予一個類別的一等獎完全沒有問題,這是眾望所歸。”說完這些話之后,小島正便住嘴了,等著自家大人的回話。
池尚真意等腦袋現在有那么一點亂,他感覺自己有點弄不懂這個世界的欣賞目光了,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欣賞水平出問題了,還是周圍其他人出問題了。
《光子追愛歷險記》那么惡俗的小說居然能夠獲得評審和民眾們一致好評,得票居然將近五十萬票。
這個票數真是太嚇人了,要知道他手中的那個東京每日新聞報社,經過他們櫻花集團收購整合之后,目前全日本銷量每期有將近三十萬份的數量。
而這些賣出去的報紙每一期能夠三分之一的讀者郵寄選票那就相當不錯了。
按照這個比例來算,就打他們報社每期三十萬分報紙銷量,有十萬讀者郵寄選票,復賽一共歷時四十五天,這也就是說他們一共能夠收到四百五十萬左右有效投票。
而這個《光子追愛歷險記》一本書就占了九分之一的數值,這不得不讓從池尚真意的思想觀受到沖擊。
而更讓池尚真意沒有想到的是那部《銀太郎降魔記》,這部小說居然得了七十七萬的民眾選票,這相當于總選票的六分之一還要多。
對于這部《金太郎屠龍傳》的姐妹篇小說,池尚真意當初是拜讀過的,在他的眼里著同樣是一部乏味無趣的小說,但現在這個成績顯然已經說明了一切。
‘可能是我真的沒有欣賞目光吧,要不然為何會和民眾的選擇相差那么遠。’對于兩本自己當初看著惡俗無比的小說,現在居然這么受民眾喜歡,池尚真意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自查道。
看著自家大人臉色來回變了幾次,小島正覺得要是自家對這兩部小說評審的名次不滿意,自己就要改一改了,不管評審民眾的選擇是什么,他永遠都服從自家大人的選擇。
池尚真意微微嘆了一口氣,伸手又將桌上的名單拿起看了一遍,然后再次放下,對著小島正道:“大賞什么時間公布?”
“十月十八日,明天就公布?”聽見自家大人詢問,小島正連忙開口回道。
‘十月十八日。’池尚真意心中暗念了一句,然后開口道:“那還來得及,明天早上我再給你答案,退下吧。”
“嗨。”
應了一聲之后,小島正鞠了一躬,以示對池尚真意的尊敬,隨后才起身離去。
看著出門離開的小島正,池尚真意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開始繼續剛剛的午餐,至于這大賞的結果,他是不想去考慮了。
現在池尚真意已經對于自己的眼光產生懷疑了,他覺得要是選一個自己看得上的作為大賞得主,那很有可能是全體民眾都厭棄的。
池尚真意可不想做那些孤高自許的寡人,他知道這樣的人最討人厭了,遠離群眾。
所以池尚真意決定將這個大賞的小說選擇權,交給自家幾個老婆們,由她們來句定哪部小說奪得大賞,本來他舉辦的這個小說比賽初衷就是為了她們,現在大賞交給她們來決定也正是應該,至于哪個作品能獲獎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看來這部《光子追愛歷險記》獲得大賞的可能很高啊。”犬山柴男跪坐在榻榻米上,看著手中東京每日新聞報紙上的小說比賽票選數,以及編輯評審們對于各部小說的評語,最終喃喃自語道。
跪坐在自家夫君身旁的犬山亞希子,聽見自家夫君這番話,小聲的插了一句道:“夫君的選票不是最高的么?怎么回事那部《光子追愛歷險記》獲得大賞可能高呢?那部小說亞希子也看過了,雖然寫的很感人,但是我覺得還是沒有夫君的《銀太郎降魔記》好看。”
聽見自家妻子的話,犬山柴男將手中的報紙放在了桌上,然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文學這方面的事你不懂的,夫君我的《銀太郎降魔記》雖然寫的趣味橫生,但是在文學深度上卻遠遠不如那部《光子追愛歷險記》。”
“對方這部小說可以說是雅俗共賞,不比那些傳統文學文章差,甚至要是那個作者愿意,都可以將小說投稿到傳統文學區域。所以別看《銀太郎降魔記》的民眾選票搞過對方一大截,但是在評審們的心中應該還是對方要高。”
說到這里,犬山柴男拿起身前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繼續道:“除去這部《光子追愛歷險記》奪得大賞的可能高一些之外,這部《殺人演出》也有相當大的可能,對于這部小說江戶川亂步大師寫的評語可是相當贊美。”
隨著大賞日記越來越近,犬山柴男的心也越來越躁動,就這么一兩天的工夫,他嘴上就起了三個泡,這全是上火弄的。
雖然犬山柴男嘴上對自己老婆說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但是他心中可是無比的渴望自己能夠奪魁,畢竟這可是關乎著自己今后的前途;而且他寫的《銀太郎降魔記》是民眾票選第一名,(雖然票選有些水分,但是自身實力還是有的)這讓他心中自然有著一些底氣。
犬山亞希子聽見自家夫君說那部《光子追愛歷險記》得到評審的青睞,心中一急道:“這樣一來這部《光子追愛歷險記》不就被內定了么,這可怎么辦啊?”
犬山柴男雖然渴望獲得大賞,但是對于文人的底線還是有的,現在聽到自家妻子說出這番話,立刻開口呵斥道:“胡說什么,哪里有什么內定。”
“人家之所以獲得評審良好的評語,那是人家自己文章寫的出色,要是你夫君我也能寫到人家那個水平,自然也會有同樣的評語。”
說到這里,犬山柴男深嘆了一口氣道:“算了,不管怎么樣明天就能知道結果了,還是不要去向這些了,這段時間因為這個比賽弄得神經一直緊緊的,正好趁著今天我們全家出去放松放松,帶上孩子咱們一起去逛逛街,給孩子和你買一些衣褲,我記得你們已經有二年多沒添新衣褲了。”
“買完衣褲之后,咱們一家再去酒井屋吃一頓好的,嘗嘗他們家秋天米飯團,和北海道帝王蟹的味道,這兩樣一直是他們那的主打。”
剛剛被訓斥的犬山亞希子,聽見自家夫君說要全家出門逛街消費,完事還要去下館子吃飯,她第一反映不是高興,而是心疼。
作為一個家庭主婦,犬山亞希子對于市面上的物價可是非常敏感的,最近一段時間她明顯感覺到市面上的東西又貴了不少,現在自家夫君要帶著他們上街購物下館子,這要花多少錢啊?
要是真的去了,那剛剛到手的二百塊恐怕要縮水一大截,這么花錢法可不是過日子的樣子。
“夫君,要不就別上街了,我和孩子們的衣褲都挺新的,不用再買了。”
“酒井屋就更不能去了,我在市場上經常聽人說他們那里采購的東西都是最貴的,那里的價格肯定非常高,這一頓吃下來最少也要好幾十塊,這么多錢夠我們全家用好久了。”犬山亞希子害怕惹自家夫君生氣,但是她更心疼手中的錢,所以輕聲的懇求道。
妻子說的這番話,犬山柴男聽了之后不知道該說些么,最后只能化為一聲深深的嘆息。
“好吧,就聽亞希子你的,不去買東西,不去酒井屋了。不過這街還是要上的,這些年一只沒有陪你和孩子們上街,今天我們全家就放松一次吧,這個別再拒絕了好么?”犬山柴男看著妻子的臉溫聲道。
聽著自家夫君溫和的聲音,亞希子嘴唇輕輕顫動了幾下,最后化為一聲‘嗯’。
聽見妻子同意了,犬山柴男臉上立刻顯出了笑意,然后伸手拉過妻子抱在懷里道:“這些年真的苦了你了,我知道你過日子節省,但是要是夫君那我比賽獲獎了,那你就不要在拒絕我剛剛說的那些了。”
被自家夫君抱在懷里的犬山亞希子,聽著自家夫君這番話,她感覺自己這么多年所有的苦和累都值得了,因為她夫君都看在眼中,她夫君心里有心疼她,這樣就足夠了。
“嗯,都聽夫君的,亞希子相信夫君一定會獲獎,一定會奪得大賞的。”犬山亞希子將頭靠在自家夫君的胸膛,嘴上輕聲道。
妻子的話仿佛是最強大的動力,讓他那顆男人之心跳動的更加有力了。
犬山柴男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渴望獲獎,他渴望奪得大賞,他想以后能經常帶自己妻子兒女上街下館子,他想要給他們未來更好的生活,他想要做個更出色的丈夫父親,而這一切的起點就是‘獲獎’,只有他獲獎了才能實現這些。
‘我一定可以獲獎,一定可以奪得大賞,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