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兩位池尚醫生的下屬瞪視自己,久立目次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現在久立目次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做的好像有些不妥,有些太讓人寒心了,所以對于這兩位小島和小井兄弟的瞪視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有些訕訕的低下了頭。
“我身體沒什么事,只是衣服被吹得有些亂而已,你們倆不用擔心。”
安撫完兩個關心自己的屬下后,池尚真意轉頭對著一邊低頭不語的久立目次道:“久立君怎么不說話了,你不用在意小島和小井二人說的話,他們倆只是擔心我的安全罷了,對你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聽見池尚真意這么說,久立目次感覺更加羞愧了,紅著臉開口道:“池尚醫生,這事不怪小島和小井兄怪罪,這事確實是我久立目次做的不地道。”
“我知道自己剛剛說話有些不對,我當時腦中只想我們久立村的安危了,把您的安危忘在了腦后,現在想起來我做的真是太失禮了,您剛剛來我們村內就救了我們夫妻二人,現在又來幫我們村子,而我卻只顧著自己村子,我真是太自私了,請您原諒。”
說完后久立目次就又想快速的下跪,只是已經被突襲過一次的池尚真意,早就有經驗,在久立目次的腿剛彎一點時,馬上就出手拉住了對方。
拉住要下跪久立目次后。池尚真意開口道:“久立君不用這樣,你并不是一個自私的人。”
“在我看來你應該是個很好的人,心里裝著其他的村民。正是因為這樣你才會顧不得其他的事。”
“所以你失禮一些也沒什么,要是我們身邊都是久立君你這樣心存善念的人,那我們日本將來也會越來越好的,所以說我根本沒有怪過你。”
被拉住胳膊的久立目次聽著這個池尚醫生說的話,讓他感覺有些不真實。
久立目次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對方說的那么好么?
久立目次覺得自己關心同村的村民是應該的,畢竟大家都是住在一個村的,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他并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但是能被別人說成好人。他心里也是暖暖的,而且能被人肯定說明他做的一切是有價值的。
看著被自己說的有些發愣的久立目次,池尚真意又開口道:“久立君剛剛問我這處大坑是怎么弄出來的,我來告訴你。”
說到這池尚真意走到院子邊緣。找用腳踢了踢一段被能量炸飛出來的陰木道:“不知道這個東西,久立君你可是認識。”
從池尚真意用腳踢木頭時,久立目次就將目光落在了上面,只是他并沒有發現什么,這不就是段黒木樁子么,沒什么奇特的啊,這中顏色的木頭平時雖然不太多,但是也不少見啊。
看的一臉不知所以的久立目次,池尚真意有提醒了一下道:“這木樁子原來是放在你們村長家院子了當樹墩凳子的。這回你認識了吧。”
聽到池尚真意這么說,久立目次的腦中逐漸想起了這黑色的木樁子。
“啊,我想起來了。這黑色的木樁子是村長兒子要娶媳婦時,特意請來一位法師給弄的,當時我們久立村不少人都在場的。”
“那法師說將五個黒木樁埋在院子中的地下,可以鎮壓陰氣,催生五行,是上好的風水布置。用那法師的話來說,這個叫。叫,叫什么五龍添福,反正說的挺玄乎的。”
“怎么池尚醫生,我們村內的發生的瘟疫,不會是因為這五根黒木樁子弄出來的么?要是真是這樣,那這也太玄乎了吧。”
說完后久立目次臉上還帶著一絲不信看著池尚真意。
畢竟讓久立目次相信自己村內的瘟疫,是由五根木樁子引發的確實是有些困難。
就這樣還是久立目次見了一些池尚真意的手段,知道對方是個真正的高人,才能保持這種半信半疑,換了其他人對他這么說,他老早就轉身走了。
一邊的小島正看到久立目次那臉帶懷疑的表情看著自己大人,當下就開口道:“你懂什么,沒有見識,我家大人說你們村的事是由這黒木樁子引起的,那就是由這黒木樁子引起。”
“我家大人的手段根本就不是你所能了解的,陰陽師的手段豈是是你們這些普通人所能知道的,無知!”
說完后小島正把臉轉到一邊,看都不愿意看這位質疑自家大人的人。
“小島不要胡說。”
看到屬下為自己打抱不平,池尚真意開口說了一句。
“久立君不要不相信,你們久立村的事確實是由那五根陰木造成的。”
“這五根陰木不是普通的樹樁子,這些陰木都是被修者用特殊手法雕刻過符文的。”
“這樣的陰木樁,只要修者用特殊的方法布下陣式,那就可以讓陰木吸收周圍所有活人活物的生氣。”
“而你們久立村之所以會有那么瘟疫出現,其實根源就是出在這幾根陰木上,在這一點上我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騙你,這世界上有些事情確實是你們這些普通人所不知道的,就像剛剛你在院外聽得那一陣雷聲,那其實全部都是我造成的。”
聽完池尚真意的解釋后,久立目次在心里已經是相信九分了,要不是這事有些玄奇,他就會完全相信了,不過即便是現在相信九分,也不會影響他對這事的定性。
“混蛋,原來是那個法師搞的鬼,要是再見到對方,我們久立村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他的,真是可惡。”
就在久立目次怒罵再見到那個坑害他們久立村的法師要狠狠報復時,在埼玉縣大霧山下的一間普通民房內,正在盤膝打坐的秋禾隆泰突然睜開了眼睛。
秋禾隆泰掏出懷中的一塊陰木牌,看著上面一道剛剛出現的細密裂紋,眼睛頓時瞇了一下。
“又有一處五龍陰木樁被毀了,這是這個月被毀得第四處了,隨著交流會接近,這埼玉縣內的修者變的越來越多了,最近做事要收斂一些了,要是被其他人發現我們秋禾家的秘密,那我們秋禾家就無法在日本修行界立足了。”
“來人”
隨著秋禾隆泰話音落下,馬上有一個佝僂腰的老仆推門進屋。
“族長請問有什么吩咐。”
“你去告訴家族的那幾個小輩,這幾天讓他們都給我收斂一下,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全部停下來來。”
“這交流會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讓他們那嗜殺暴躁的性子也都給我藏好了,要是誰在外人面前出事暴露了,給我們秋禾家帶來了麻煩,那不用別人出手,我就首先出手廢了他,就這么將我原話告訴他們,聽見了么?”
“嗨”
回應完后,老仆急忙退出了屋外,因為他已經發現自己族長的臉有變黑的征兆,每次族長那個樣子脾氣都會特別暴躁嗜殺,家中已經有好幾個仆人因為沒有眼色被殺掉了。
所以老仆平時伺候的特別小心,每當看到族長這個樣子時,都會快點離開對方視線,他可不想自己晚節不保,而且要說這秋禾家最嗜殺的那應該就要屬這位族長秋禾隆泰了。
看著老仆出門后,秋禾隆泰用了好一會才恢復到正常,剛剛他突然動氣,是因為想到了最近諸多的不利之事。
本來秋禾隆泰已經和本愿寺的道明主持;化野念佛寺的立見主持說好了,讓他們幫忙讓秋禾家上位交流會理事的位子,頂替掉那個被原子彈轟炸過后只剩下一個族人的池尚家。
為此秋禾隆泰向道明主持和立見主持二人支付了大筆的珍貴靈材,而滿心希望的他卻在前段時間被這兩個禿和尚告訴,這個提議被土御門家聯合其余幾個家族寺廟給頂了回去,對此他們也沒有辦法,說想要罷免一個理事家族的位置,最少也要有六票才行,對此他們只能抱歉了,無能為力。
要是僅僅是這樣還沒什么,最可氣的是秋禾隆泰送給那兩個禿和尚的大筆靈材,對方一點也沒還回來,為此他特意也上門討要,可對方兩人說的話差點沒把他氣死。
‘秋禾施主,為了你們秋禾家這件事,我們可是背負了很大的負擔,為此我們不但得罪了那個池尚家最后的傳人池尚真意,更是得罪了其他幾個古老家族,所以老衲兩人認為,秋禾家主您前段時間送來的那些靈材,還是留給我們當做補償為好。’
道明和立見老和尚的話差點沒把秋禾隆泰氣死,事情沒辦成還吞了自己的好處。
當時秋禾隆泰就想動手,可是最后他還是忍了下來,盡管他平時在自己下人面前經常不控制脾氣,但是面對這兩個老禿驢他可不敢放肆。
最后秋禾隆泰只能將這被坑詐的苦果吞了下去,不過在他心中卻把這件事算在了池尚真意身上,他認為都是因為對方,自己才會損失這么大的,要是有機會他一定會弄死對方。
“池尚家最后一個幸存者么?這次交易會只要你敢來,我就讓你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