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借雞下蛋
“吃鹵煮？”海天空站在月壇體育場大門口。看著眾人都在瞅著自己。身旁川流不息的人群經過。讓海天空感覺自己好像有種在大海上搖曳顛簸的感覺。
趙大海沖著海天空嘀咕道：“鹵煮小王子，你琢磨啥呢？”
海天空趕忙搖了搖頭，下意識說了句：“想大海呢！”
“噗噗噗…”
眾人滿臉古怪的看著海天空和趙大海，頓時無語。
李更新說道：“新聞不是說了嗎？愛死病可很大部分都是男男傳染，你們倆悠著點！”
冰美人楊紅鯉沒忍住，噗嗤一聲也笑了數來。無奈搖頭道：“李更新，你這算的上神補刀了吧。呵呵呵…”
“呦？天空，這幾位是？”潛媽媽和菜花正在鹵煮老店里忙碌著，見海天空帶著李更新等人走了進來。趕忙招呼道。
李更新沖著潛芬芳招呼道：“阿姨，我們又來打擾你了。”
這家鹵煮老店當日的煩，李更新沒少出力。潛芬芳自然認識李更新，臉上露出一絲感激與慚愧交織在一起的神色，沖李更新嘀咕道：“更新，你怎么能說這話，我不說了嗎？這就是你家，什么時候來，大門都向你敞開著，當然，只要你不嫌家房矮屋小就好。”
李更新沖潛芬芳介紹道：“這位是張大力張師傅，德聚全總店的涼菜大廚，這位是哀秦景，也是總店的師傅。這位美女是我的老總，楊紅鯉揚大小姐。”
在潛芬芳聽來，這些人名頭都不弱！一個是德聚全的大小姐，剩下則都盯著德聚全行政總廚，老店大廚的名頭。自己下意識招呼道：“都是貴客，貴客啊！來，家里請…”
說話間，潛芬芳一挑門簾。竟然要把楊紅鯉等人往后宅讓。
楊紅鯉微微一笑，一副下凡的仙女模樣說道：“阿姨，都是自己人您別沖我們這么客氣了。”
李更新沖著海天空抬抬手說道：“我進去給你們切鹵煮，小王子今天就讓我給你服務一回吧。”
海天空趕忙堵在了門口。沖著李更新說道：“都說今天是給你慶功了。你能讓大小姐照顧我們家生意，我已經很感激了。我怎么還能讓你動手？”
李更新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坐在桌邊的楊紅鯉。自己暗暗咧嘴，心想：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楊紅鯉什么情況我還不知道？宰她一刀？人家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困難時期。自己下不去刀…
再者說，自己來海天空家這洞天福地，為的還不是多吸收點幸福值？自己動手，那幸福值的吸收可是倍增的！海天空不開面兒啊…
李更新心里想的話，自然哪一條都沒法擺在明面上說。只能硬著頭皮和海天空在鹵煮廚房門口僵持著。
最終還是海天空見李更新執意要動手。無奈的退了一步。把自己鹵煮小王子的桂冠暫時扣在了李更新腦袋上。
“吸溜…”
這鹵煮火燒的大名，早就在楊紅鯉的耳根子里摸出糨子來了。只不過每次楊紅鯉想起一鍋的肥腸、肺頭在大柴鍋里咕嘟咕嘟的燉著，自己都有種看到黑暗料理的感覺。
就是那糖水煮香蕉。相比鹵煮火燒都要純潔許多…
今天李更新拉著自己來吃鹵煮火燒。楊紅鯉其實也硬著頭皮來的。
只不過一口湯汁，楊紅鯉臉色頓時輕輕一變，突然覺得鹵煮火燒的味道好像、或者、那個…也挺好吃的！
“嗷…吧唧吧唧…”楊紅鯉嚼了幾口子如年糕般被鹵煮湯汁浸泡到位的戧面火燒，又嘗試著夾了一筷子肥腸。
“海天空，你們家這鹵煮火燒…”楊紅鯉嘴里說這話，后面的話竟然說不下去了。
“楊姐姐，您想說什么？”海天空吃著菜花端過來的鹵煮火燒，賣一臉狐疑的問道。
“你們家的手藝是從哪兒學來的？小腸陳？還是…”楊紅鯉話還沒說完。
李更新的頭探出檔口，沖著楊紅鯉說道：“大小姐，人家這鹵煮火燒可比小腸陳好吃多了。雖然咱不能說那種過激的話，反正對面獨一味的李大金鏈子，一門心思挖坑設計想把海天空家的鹵煮老湯給弄跑了。”
“哦？還有這事？”楊紅鯉狐疑的問道。
海天空點了點頭。沖楊紅鯉說道：“是啊！我家的鹵煮老湯已經用了二十多年了。這不…現在這味道之所以這么好，還不是因為老湯歲月沉淀下來的結果？”
楊紅鯉微微點頭。趙大海低頭吃著鹵煮、秦景聽著故事，張大力一臉不以為然的憋著嘴。
楊紅鯉疑惑的問道：“你們家的手藝，是跟誰學的？”
潛芬芳這時候在一旁邊收拾桌子，邊說道：“這是我從我父親那里學過來的。我父親的祖上就是在前門外大柵欄里買鹵煮火燒起家的。只是后來政權動蕩…哎，不說了。反正小腸陳的老祖宗還是我祖上的學徒，所以說他們現在的傳人怎么也都比我小一輩。”
“哦！”楊紅鯉微微點頭，在商言商中，楊紅鯉眸子徐徐轉動，心里琢磨了起來。
李更新忙碌了一陣，自己也不好意思總賴在廚房里。解開圍裙從廚房里出來。坐在楊紅鯉身側，沖著大家微微一笑道：“大家今天都辛苦了。我就不讓大家了哈！”說這話，夾起一口肥腸就吃了起來。
楊紅鯉突然問道：“海天空，你說李大壯想打你家的算盤，能跟我仔細說說嘛？”
海天空剛一點頭，李更新嚼著肥腸，嘴里不清不楚的咕噥道：“李大壯忒不是個東西了，設賭局勾搭潛阿姨輸了店鋪。這要…”說話間，李更新一扭頭，沖著海天空也說道：“你不知道，李大壯可是大小通吃，仰仗著自己是獨一味代言人的身份，上次竟然想把我們德聚全的這家店也霸占過去。嘿…忒不咋地了！”
李更新是翻來覆去的把李大壯數落了一頓。
海天空隨后把自己家這邊的情況跟楊紅鯉一說。
楊紅鯉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即問道：“天空，我看你們家這店鋪著實是小了點，一天就算累死了也就是這么大容量了。不知道你想沒想過擴大…”
在旁邊正招呼客人潛芬芳眉宇間微微一皺，身子下意識緊繃了起來。
“老板娘，涼菜我要拍黃瓜，蒜蓉海帶絲，您擠下來了吧？”客人看了眼潛芬芳。一臉狐疑無奈道。
海天空臉色微微也有些變色，不過自己又不好當著楊紅鯉說什么，只是輕聲問道：“那個…那個您說的擴大經營是指？”
楊紅鯉看了眼李更新，笑著說道：“天空，既然你是李更新好朋友，我就直說了吧！李大壯看上你們家這鍋老湯了。我楊紅鯉不是瞎子，好東西我也喜歡！我自然也看上了！”
“啊？”海天空眉頭微微一手，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李更新一臉無奈的嘀咕道：“大小姐，你是不是醉了？”
“吃鹵煮能醉？”楊紅鯉撇了眼李更新，隨即笑盈盈的沖著海天空接著商量道：“德聚全以什么為主，你也知道。我想把你家的老湯鹵煮也加到德聚全里。你就端著老湯來我德聚全經營。凈利潤我拿個兩成渠道費用。剩下的收益都是你的！你看怎么樣？”
潛芬芳徐徐走到楊紅鯉身旁，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沖楊紅鯉說道：“楊家大小姐，謝謝您這么看的起我們家。只是我們家也就這一鍋鹵煮老湯，端了走，我們這老店不得關門啊？”
楊紅鯉皺了皺眉頭，久經商場打滾的自己自然能聽出潛芬芳話里話外的意思。扭頭沖其呵呵一笑。隨口好似無心般說道：“一鍋湯難道就不能分出一半來嗎？”
其實楊紅鯉的提議很好。如果海天空端著鹵煮老湯進了德聚全，那就是雙方共贏的好事兒。
楊紅鯉目的不是這兩成利潤的渠道費用。為的是用京城傳統菜吸引更多的客人來自己的德聚全就餐。所圖謀在全局！
而海天空家則借助了成熟的德聚全這個渠道，增加了自己家鹵煮的銷量。算的額上借雞下蛋！
海天空嘴里不清不楚的嘀咕了一句，隨即扭頭看著自己老媽問道：“老媽，您看呢？”
“我看…我看咱們在琢磨琢磨。在看看吧！”潛芬芳一時也有些拿不準注意了。
李更新捧著楊紅鯉的飯碗吃飯，自己得幫楊紅鯉吹吹風。
自己笑著說道：“阿姨，其實您這可是好事兒啊！大家不是廚師就是搞餐飲經營的人。大家都明白經營之道。我看您這這么多鹵煮老湯吶！舀出來辦鍋，然后在調制一些新湯進去，我想味道相差不會特別大吧。我們大小姐又沒跟那個該死的李大壯一樣巧取豪奪，這事兒干的過啊！”
“嗯…”潛芬芳讓李更新說的心思活絡了些許。
“更新，大力師傅，諸位吃的差不多了吧？咱們也別給人家占著桌子了吧…”楊紅鯉說這話，看了眼一旁的李更新。
眾人點頭均表示吃飽了。楊紅鯉隨即拿起包要結賬。
李更新趕忙搶著說道：“大小姐，今天這是給我慶功，大餐我請不起，鹵煮火燒還是沒問題的，這頓我來我來啊！”說這話，李更新把手探進兜里劃拉起來。
潛芬芳和海天空同時表示不用給錢，大家都是朋友。就當來家里坐坐，哪有主人請吃飯還讓客人掏飯錢的道理。
人情世故，說不通！
李更新把兜里的錢猛的全掏了出來，兩張百元大鈔，花花綠綠一把零錢。嘴里霸道的喊：“這錢得給！”
說完話，李更新突然發現楊紅鯉和潛芬芳都不說話了。目光看著自己手里的錢默然不語。
李更新類最嘿嘿一笑。自己也覺得這點錢真不壯門面。不過自己什么情況大家都知道，自己又沒裝逼，反正不怕被打臉。
可是很快李更新似乎就反應過來了。大家好像不是在看自己的錢，而是…
李大壯的名片赫然在列！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