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大營內,將帥不合,風起云涌。
恒城之內,也是一片喧囂。
“章寒被人斬了?”消息傳來,波才正命人準備宴會,準備慶功。自己則在喝酒,頓時大吃一驚,手中酒杯落地。
“啪!”
酒水濺起,沾染了波才衣衫,波才卻無動于衷,急忙問道:“怎么可能?章寒已經連敗漢將,怎么可能在得勢的時候,被人斬殺了,動手的是何人?”
“旗號是張,根據情報顯示,極有可能是海內名士,張爽。”
“張爽???!可恨!”波才咬牙切齒,胸口起伏,劇烈呼吸了幾口氣后,波才才平靜了下來,說道:“召集眾將,商議大事。”
“諾。”來報之人轟然應諾,便下去召集眾將去了。
眾將到達大廳,聽聞章寒被殺,頓時大吃一驚,紛紛議論,張爽此人。
“海內名士,一介文人,想不到統兵打仗也有一套。這就是傳說中的才兼文武啊。”
“面對這樣一個人,我們似乎沒有拿得出手的人與他抗衡?”
波才越聽,臉上的黑色越濃。正要忍不住呼喝,便見左側一將走出,這將身材八尺有余,肌肉傾軋,健壯非常。
虎目亮而有神,與一般黃巾將酒色過度截然不同。
“周倉將軍?!”波才詫異。
這人正是關西長安人,周倉字元福。周倉武力出眾,在黃巾眾中極有名。就是為人有些孤傲,不太合群。
因而,每逢作戰,都被別人搶功。
混來混去,還是黃巾小將。
“我黃巾大眾十五萬,還怕漢軍一萬五千精兵?諸位何必滅自己威風!”周倉冷眸橫掃,盡是輕蔑。然后又說道:“眼下不過是失去了一點士氣罷了。便爭取回來就成了。”
一番神態,言語,便是得罪了在座黃巾將。
“你說的輕松,黃巾兒被破,這士氣怎么挽回?”
“沒錯,我們已經再也找不出,與漢軍抗衡的精銳了。優勢只有人數眾多而已。”
眾將紛紛呵斥道。
“那便斗將!”
周倉冷笑一聲,說道。
“斗將???!”
眾將一陣吃驚,隨即無言。
斗將便是單挑,在漢代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卻又不是主流。因為大凡統兵大將,都不會將戰爭賭在單挑上邊。
但是此刻,如果周倉出陣,殺的對方片甲不留。
這種斗將,只有他才能做到。
眾將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好,飲酒三碗,你便出陣!”波才眼眸大亮,下令道。
“諾。”
周倉轟然應諾,大口牛飲三碗好酒,提了大刀,便出城去了。
“我等前去觀戰!”波才對眾將道了一聲,親自登上城池觀戰。
“吱呀”一聲,城門洞開。
周倉身披黑甲,手持長刀,跨坐戰馬緩緩行出城門,身后只有一名騎士手持旌旗。
“周!”
旌旗飛舞,獵獵作響。周倉跨馬來到漢營前方,鼓氣大喝道:“我乃長安人周元福,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我乃長安周元福,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周倉聲大,呼喝聲化作奔雷,徹響四方。
敵軍前來挑釁,便有人去稟報朱儁。朱儁則召集了眾將,一起前往大營門口觀看。
“周倉??”張爽聽到消息的時候,雙眸一凝。
隨即大感興趣,心中暗道:“我有心想干一份大事業,謀劃十年,得了海內名士的名聲。但是在黨羽人才方面,卻只有可憐的典韋一個。周倉或許比不上一方大將,但絕對也算是三國精英人物,這樣的人多多益善。”
隨即,張爽一看典韋,心中又道:“不知道以典韋之強橫,可否生擒之?”
“可能有點難,但不妨一試。”
典韋被看的莫名其妙。
不久后,張爽便隨著朱儁一起到達了大營前方。登高一看,便見到了周倉。黑甲持刀,跨坐戰馬的雄將,氣息凌冽。
張爽覺得自己的興趣,更濃了。
“不過,我剛剛與朱儁抬杠,現在不好立刻出馬。便先觀望。”
便在這時,眾將簇擁朱儁一起,議論紛紛。
“這陣仗是斗將????!”
“可笑,他不知道我們北軍乃是大漢精銳。別說是各營將軍了,就說麾下司馬,軍候什么的部將,也都是驍勇善戰。斗他一人,輕輕松松。”
“沒錯!”
朱儁也是如此想,心中覺得是增加士氣的大好機會,便含笑道:“眾將誰可去一戰?”
“殺雞焉用牛刀。我麾下部將吳費。驍勇善戰,斬他沒話說。”一位校尉笑道。
“便讓吳費出陣!”
朱儁笑道。
“諾。”
這校尉應諾了一聲。然后,便遣出一名三十歲左右,手持長槍,精干非常的部將,出陣大戰周倉。
“我乃吳費,取你性命之人!”吳費出陣后,先是一聲大吼,然后便橫槍殺向周倉。
“哼,無名之輩!”周倉一聲冷哼,手起刀落,便斬了吳費。
“什么???!”
將校們極為吃驚,朱儁皺起了眉頭。
“哈哈哈!士氣能回來了。”城池上,波才大笑。
“我麾下一將!”接下來,將校們紛紛出將,一連出了十人。但是周倉收起刀落,最強悍的人也堅持不了十個回合,便被斬了。
開始的時候,將校們矜持自己的身份,不想出戰。現在一個個頭皮麻煩,不敢輕易拿自己的性命冒險了。
眾將怯弱,朱儁看在眼里,心里頭冒火。
“如果再這樣下去,剛剛大破黃巾搬回來的士氣,怕是又要跌落回低谷了。”
張爽見情況差不多了,便上前一步,對朱儁說道:“將軍,我麾下一人….。”話未說完,便被朱儁打斷。
“又是麾下一人,你沒看見這么多人已經被殺了嗎?再隨便出陣,士氣怎么挽回?”朱儁怒喝,不留半點情面。
張爽面皮抖動,眸光泛冷。
這時,有一位人開口道:“將軍,不妨在軍中舉行比斗,決出前三,再與周倉決一死戰,這樣勝率會高一點。”
開口之人正是方吳,他聽說張爽立功,便不顧傷勢,急切切來了。此刻,見縫插針,想出了這個主意。
“只能如此了。”朱儁一嘆,然后對張爽道:“你麾下那個誰誰誰,也可以參加比斗。”
“諾。”張爽淡淡應諾,心里邊卻沒興趣讓典韋參加。
“剛愎自用,便讓你繼續惱火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