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心思
李軒有些虛弱的坐在椅子上，面色有些蒼白，乍一看去，就好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二世祖一般，精神萎糜 一陽指的消耗大大出乎李軒的預料，本以為，真氣早已達到生生不息境界，不會太過疲累，畢竟若論修為的話，以這個位面的情況看來，自己絕對能甩出一燈大師幾條街的距離，但有時候，很多東西并不是完全依靠修為來說的。
就比如一陽指，從黃蓉那里，已經知道一燈的一陽指修為，是三品境界，看起來，只是比自己高了一個品級而已，以雙方內力之間的差距，應該足以彌補這一個品級境界的距離。
但事實恰好相反，李軒以四品一陽指救治小龍女，按照黃蓉所描述的情況來看，消耗要超過當初一燈大師救治黃蓉太多，若自己功力跟一燈相若的話，此刻可不僅僅是虛弱那么簡單，直接掛掉都有可能，而且掛掉的還不只是一個。
倒不是黃蓉心懷不軌，而是她本身對于一陽指的了解也只是流于表面，并不清楚內中的變化和區別，陰差陽錯之下，導致李軒如今，一身功力去了七七八八，以他如今的狀態，哪怕是霍都這一級別的高手，都未必能穩贏。
當然，好處也不是沒有，就如同當初降龍十八掌的突破一般，一陽指經過這次救治小龍女，也讓他觸摸到突破的那道契機，雖然沒有真正突破，但剩下的也只是時間問題了，而且體內的真氣恢復之后，也會變得更加精純。
“王爺，這里有篇療傷功訣。或許對您的傷勢恢復會有所幫助。”黃蓉此刻遞來一篇功法，如此說道。
“哦？九陰真經嗎？”李軒隨手接過對方遞來的功法，準確的說，是九陰真經之中的一部分，雖然因為名額的限制，無法修煉。但周芷若本身在九陰真經上已經有了不凡的造詣，其中一些內容，倒也沒有瞞過李軒，是以翻看之下，很容易辨認出來。
“王爺認得此經書？”黃蓉和郭靖聞言不禁有些驚訝，九陰真經雖然被稱為當世奇書，但事實上，在江湖上名頭并不響亮，知道這部書存在的。除了他們夫婦，也只有五絕之流了，普通江湖人或許聽過，但絕對不清楚其價值，否則哪怕郭靖俠名遠播，也經不住一些心術不正的江湖人士的覬覦。
但此刻，這個本該是江湖秘聞，卻被李軒隨意翻看之后。便一語道破，郭靖或許沒什么感覺。黃蓉心中卻是不禁多了幾分警惕，她本就是多疑之人，更何況此事關乎到自家安危。
“昔年黃裳半路出家，閱盡三千道藏，耗費畢生心血所創，自有其玄妙之處。也算得上是一門道教秘典了。”李軒點點頭，有些遺憾的將功法送回去道：“不過于我而言，用處不大。”
九陰九陽，或許稱得上神功，但如今。李軒一身武功早已達到功參造化的水準，黃帝心經經過小無相功和北冥神功的融合之后，早已達到一個巔峰，只差一步，便能突破等級的桎梏，相比而言，九陰九陽這兩部在金系小說中名頭不小的神功，如今已經很難落入李軒的法眼之中了。
“想不到王爺對這些武林秘聞倒是知之甚詳呢。”黃蓉聞言，也不再強求，只是有些好奇李軒所修煉的又是什么武功，九陰真經，在黃蓉看來，已經是當世最頂尖的武功，親身修煉過的她，更能明白其中的玄妙，但如今看來，在這位王爺眼中，九陰真經卻仿佛沒有什么吸引力一般。
“龍姑娘的毒傷，不要緊了吧？”李軒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轉而問道。
“李莫愁的五毒神掌，江湖中能解此毒的人恐怕不多，不過這位龍姑娘似乎對這五毒神掌有所了解，此前已經做過一番處理，若非這幾個蒙古人出手的話，即便沒有我們，相信龍姑娘也可以自行療傷，這位龍姑娘，莫不是王爺的心上人？”黃蓉眼中閃過一抹揶揄的神色。
“那倒不是，只是有過一面之緣而已。”李軒搖搖頭，認真算起來，他跟小龍女倒真不算熟悉。
“是嗎？”黃蓉眼中盡是濃濃的不信，雖然對眼前這位王爺了解不深，但僅是現在所看到的一些東西，對方絕不是那種會為了僅有一面之緣的人而至自身安危于不顧的人，而且，如小龍女這般國色天香，便是同為女人的黃蓉都有些驚嘆，更何況一個氣血方剛的男人。
“說起來，龍姑娘倒是跟賢伉儷有些淵源。”
“哦？”黃蓉有些疑惑的看向李軒。
“她就是楊過要找的那位姑姑。”李軒回過頭，迎著黃蓉那探究的眼神，就這樣隨意的說道。
“呃”疑惑的目光中，帶著一股驚詫，楊過的姑姑，黃蓉已經不止一次從楊過那里聽到過，對于這位真正傳授楊過武藝的女人，在黃蓉自己腦補的畫面中，應該是一位跟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婦人才對，但此刻，聽著李軒以這種隨意的語氣點破小龍女的身份，卻是完全無法將小龍女跟自己腦海中編織出來的人物吻合上去，那種現實和想象中背道而馳的落差感，讓黃蓉有了一瞬間的凌亂。
隨即，黃蓉又想到一個問題，當初楊過在英雄大會結束后，便匆匆忙忙，不顧郭靖阻攔去找自己的姑姑。
當時倒沒覺得什么，甚至包括黃蓉自己在內，也不過覺得是小孩子對親切長輩的一種依戀，甚至當初黃蓉一度因此對楊過的感觀好了不少，百善孝為先，一個能夠時刻將長輩惦記在心里的孩子，是不會太壞的。
只是此刻，想想小龍女那猶如仙子下凡，足以讓世間任何男子心動的容顏，黃蓉光潔的額頭上被擠出幾條皺紋，以當時楊過那火急火燎的樣子，若只是牽掛的話，未免有些過了，再加上小龍女那清麗脫俗的樣貌，楊過又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黃蓉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擔憂。
隨后又聊了一些事情，不過黃蓉顯然已經沒有了心思，哪怕表面上掩飾的再好，李軒也知道，小龍女的身份，已經引起了黃蓉的警惕。
心中有些莫名的欣喜，李軒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如今還出現這種情緒，不過一個女人而已，李軒的身邊，并不缺少絕世美女，無論周芷若、趙敏、小昭還是王語嫣，論姿色容貌，也不再小龍女之下，但對于小龍女，確實有種特殊的情懷在里面。
雖說黃蓉未必就能阻止這段師徒之戀，但多少會讓自己多了幾分機會，不是嗎？
莫名的念頭在心間閃過，卻并未多想，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很容易，但若想徹底征服一個女人的心，卻不容易，尤其還是小龍女這種專情并且已經心有所屬的女人，那是李軒曾經心中的一塊凈地，哪怕如今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去改變許多事情，但也不想自己心中那不多的凈地失去本來的顏色。
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念頭很快被李軒驅逐，卻意外地發現黃蓉正以一種詭異的目光打量著自己，那眼神，讓人有些發毛。
“呃…郭夫人？”青澀俏皮，精靈古怪的黃蓉自然是魅力四射，但經過歲月的沉淀，有著成熟風韻的黃蓉的魅力也絕對不容忽視，被這樣一個熟婦以如此詭異的目光打量，哪怕李軒定力足夠，也依舊有些不適應。
“小女子失禮了。”黃蓉怔了怔，卻沒有太多的尷尬，眼神明顯還在思索著什么，跟李軒打了個招呼之后，徑直離去了。
“呵”看著明顯有些神游天外的黃蓉，郭靖無奈的朝李軒投去一個歉意的笑容，雖然大多數時候，自己的妻子都很得體，但畢竟是東邪的女兒，一旦陷入自己思維之中的時候，是很少會去管別人的感受的，只是這種狀況，很少會出現而已，而眼下，黃蓉顯然被什么東西吸引到了注意。
大廳里，只剩下李軒、郭靖，還有武氏兄弟以及一臉郁悶的郭芙大小姐，氣氛在失去黃蓉的協調之后，變得有些沉悶。
“尹克西那三人如今在哪里？”私事說完，接下來的話題，自然開始圍繞正事，雙方本就沒有太多共同的語言，郭靖不善言辭，而李軒，也沒必要去刻意的尋找話題，那樣這個王爺當起來豈不是很累。
“他們被安排在柴房之中休息。”郭靖說道，同時也有些疑惑，不知李軒為何要將三人留下。
“唔左右無事，去看看，這三人，若用好了，會有大用！”李軒起身，本來蒼白的臉色，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和調整，已經恢復了些許紅潤，至少從外表上，看不出什么。
“王爺請跟我來。”郭靖點點頭，雖然想不出這三個蒙古高手對他們能有什么用，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玩謀略的那塊料，也沒有去多問或多想，帶著李軒，徑直往柴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