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剛這邊還沒說話呢,手機就突然響起來,顧剛接起來一聽,就聽到梁建強焦急的聲音:“快接下,快接下,是陸書記啊!”
“轟!”顧剛只覺得腦袋里突然炸響了一個雷,陸振國?果然是陸振國!
“快接!”那邊梁建強似乎是怕耽擱時間,連忙掛了電話,對顧剛說話,都有點不客氣的命令式語氣了。
但是顧剛哪里還顧得上這些?他的打字速度,瞬間突破極限:“我明天一早就出發,你讓我捎什么東西?我讓人過去拿!”
上達天聽的機會啊,給那位送東西…
這是上天送給他的敲門磚啊,否則他這種級別的小官員,哪里有機會上那位的門!
“很珍貴的東西,務必本人接收…是這個!”
兩張卡的照片被發進了群里,黑色的卡片,“陸思賢”和“陸振國”這倆名字,閃瞎人眼:“二哥你一個,伯伯一個。”
“我也拿到了。”老廚子道。
小院里,慶老爺子正指揮著自己的衛士,給他的卡片拍照,急不可耐地叫道:“快,發上去,發上去了沒有?”
一張卡片也發了上來,或許是照的有點急,虛了,但還看得清上面的名字。
然后下面又跟了一個“@老花匠”,就算是沒照片,也能看出來此時慶老爺子一臉的顯擺得意表情。
衛士偷偷翻了好幾次白眼,您老人家,半生戎馬,竟然因為這點小事,就得意成這樣?
“我的呢?”夏一瑤一臉的不滿意。
“等你回來。”南冥攤手,“別急,都有。”
顧剛很想問一句我的呢?但他實在沒有這個膽子!
他覺得自己這會兒還沒嚇尿,已經很牛了。
“這東西很重要,我還是開車跑一趟吧…對了小叔,要不要去青陽去玩玩?在去上大學之前,先熟悉下環境?”慶林秋是一點也不打算放過搶生意的機會。
顧剛剛才還想著要巴結好這位大少爺呢,這會就恨不得爆粗口,慶林秋你小子,不搶你顧叔叔的生意不開心是不是?
“后天懶神會所就正式開業了,忙,走不開啊。”南冥無奈,“單獨送太麻煩了,還是求順路吧。”
“順路!順路!”顧剛連忙表態。
別說順路了,就算是繞地球一圈,他也要送到啊!
慶林秋有點失望,他的假期快結束了,再過幾天他就要歸隊了。
上次因為李土斌的事件,他立下了大功,又多了幾天假期,但是假期再多,也架不住時間過得快啊,如果可以的話,真想一天到晚給小叔當個專職司機。
往日里,慶林秋是一天也離不開他的隊伍,他的戰友,但現在他卻覺得有些不想回去了。
振國興邦:“顧剛是吧,參加明天下午經濟口上的會議?正好,上午十點十分我在辦公室等你。”
顧剛整個人都飄飄然了,不過他的本能還是很犀利的,他的意識還沒反應過來,手指已經動了:“是,一定準時到。”
“好。”振國興邦淡淡說了一句,“那你先忙。”
顧剛整個人都飄飄然了,半晌之后,才突然跳起來,大叫道:“小王,去幫我拿個東西…不對,等等,準備車,我親自去一趟!”
還沒沖出去,電話鈴聲就又響起來,電話接通,里面傳出來梁建強的聲音:“老大,晚上請客不?”
“請客,請客,都請!”顧剛哈哈大笑。
掛了電話,梁建強突然有點明白,什么叫做狐假虎威,什么叫做狗仗人勢了,看老大高興的都快找不到北了!
當初南冥虐自己,估計就是這感覺吧!
爽,真爽!
還是虐人爽啊!
幾家歡樂幾家愁,在南冥這邊正為懶神會所的開業而忙碌的時候,在青陽的一家醫院里,一名青年敲開了一間單人病房的門,把一個小小的塑料袋遞給了等候在門后的黃宗強。
幾天不見,黃宗強憔悴了不少,黃宗強拿起那透明的塑料袋,看著里面的那顆釘子,瞪大眼睛:“你說殺死李土斌的,就是這東西?”
“是,就是這東西。”那青年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黃局,我挖出來之后,誰都沒告訴,您小心收好了。”
然后就悄然退了下去。
黃宗強拿著那袋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門輕輕一響,黃宗強皺眉問道:“還有什么事?”
身后并沒有人回答,黃宗強就要轉身,卻覺得脖子猛然一痛。
一支不知道什么的針劑,刺入了他的脖子,黃宗強覺得自己一陣眩暈,他心中暗叫不好,下意識地伸手去掏槍,卻已經被一雙手將身體扼在了身后。
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黃宗強終于看到了身后那人。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面容似乎有些熟悉,有一種超脫常人的冷漠。
很難想象,就是這樣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讓他剛才幾乎沒有反抗之力。
幾秒鐘之后,黃宗強已經被放在了病床上,那冷漠的少年,在他的臉上正正反反,噼噼啪啪打了十多下,等黃宗強迷茫地睜開眼睛,便低聲問道:“說,是誰殺了李土斌。”
黃宗強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他只存留有最微弱的意識,似乎是對方問什么,他就開始答什么。
作為一個老警察,他還有最根本的警覺心,但他卻無法控制自己。
他隱約知道剛才這少年給他注射了什么,靜脈麻醉藥,硫噴妥鈉,這東西如果用在臨床上,是很好而且極為可控的麻醉藥,但是如果用在審問上,則是全世界都禁止警方采用的另外一種藥物。
三十秒起效,半小時藥效,幾乎沒有副作用。
吐真劑!
李卉云站在病床前,看著已經陷入無法自控狀態的黃宗強,沉默不語。
黃宗強并不是他所找到的第一個審問對象,他也斷斷續續得到了許多的消息和許多的名字。
但還有一個名字,之前他從未聽過。
當他問黃宗強:“說,是誰殺了李土斌”時,黃宗強吐出的那個名字,沒有絲毫猶豫。
“南冥。”
南冥,你到底是誰?
李卉云取出了一個筆記本翻開,上面記載著各種地圖、凌亂的筆記、剪報。但在最后一頁紙上,是一連串的人名,前面幾個人名已經劃掉了,現在的人名是:黃宗強、慶林秋、陳偉、梁建強、何珊、李世剛。
李卉云身后在黃宗強的名字上劃了一下,不是這個人,這個人還沒有那能耐殺死父親。
然后,他在這個名單的最后,加上了一個名字:南冥。
李家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概無例外。
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殺死了父親的人。
半小時后,黃宗強從麻醉中慢慢醒來,房間里一切如舊,似乎什么也沒發生過,他沖到洗手間,趴在鏡子上,看了眼自己的脖子,一個細小的針眼,表示之前的一切并不是幻覺。
而他找遍病房,也沒找到那枚釘子。
“臥槽!”黃宗強一拳打在了墻上。
懶神會所的門臉基本上已經裝修完畢了,內部也已經大部分完工,站在懶神會所里,看著那簡潔明快的大廳,南冥有一種異樣的成就感。
雖然這兩天很忙碌,但是看看能量,不降反升,第四管能量已經快要滿了。
齊斌也站在南冥的身邊,他雖然看不見,卻一樣滿臉的笑意,拽著南冥問:“怎么樣?現在裝修的怎么樣?”
“哥,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暫時夠用了,不過日后慢慢擴展是斷不了的。”南冥笑道,“接下來,就是等生意上門了。”
齊斌咧著嘴,連連點頭,伸出手去,握住了南冥的手,使勁搖了搖。
湯助理站在一側,看著眼前的裝修。
以湯助理的眼光來看,這簡潔明快的裝修,并不算是多么滿意,比不上其他高端會所的富麗堂皇,但他現在已經不會再輕易發表言論,只是低聲向南冥和齊斌匯報著:“南總,齊總,現在其他職員的招聘和培訓情況是這樣的,保安外包給了文吉安保公司,暫時有七名保安輪班駐守,男女服務人員都還在培訓階段,來不及進行全日培訓了,培訓將會在工作間隙進行,持續半個月左右;推拿師方面,暫時還是咱們原來的人馬,后續招聘,還需要齊總您拿主意,保潔人員暫時有四名,如果需要可以外包給保潔公司…目前賬面上的資金只剩下20萬,只能維持不到一個月的開銷了。南總您之前說將整棟樓都租下來,是不是暫緩一下?我們資金不太夠啊…”
“那就暫緩一下,等有了資金就開始著手租用其他的地方,并分批裝修。”
齊斌聽著湯助理的匯報,又是開心又是擔憂,開心的是自己的事業,竟然在四十多歲的時候又有起步,擔心的是,他只是一個盲人,真的能擔負起這么大的重擔嗎?
湯助理心中也不是特別看好這家所謂的懶神會館,他不明白夏一瑤投資這里的原因,或許僅僅是為了和這位在文J縣看起來頗有影響力的少年打好關系?
南冥看看各自忙碌的工作人員,再看看站在一旁的湯助理,笑道:“湯助理,這幾天實在是辛苦你了,咱們的會館就要開業了,不如湯助理來當第一名顧客吧。”(我要換封面,求素材圖!哈叔群號:8520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