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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一天一夜,車子終于在星期五的早晨抵達邁阿密,先把車開到了利津公園附近的一家酒店住下,然后金沐晨就帶上方伯和坎迪斯從酒店里出來,直奔附近的小吃攤。
盡管三人輪流換手,開了一天一夜,可是因為車子夠大,所以大家在車上得到的休息都很充分,所以到了邁阿密也并不覺得太累。
反而是因為這一路,都是吃路邊的快餐趕路,這時候都想好好找個地方吃一頓。
酒店到是也有自助餐,可是到了邁阿密,這個熱帶天堂,怎么還能在酒店里吃自助呢?
要知道這里可是美國有名的異域風情的城市,有最多的來至拉丁美洲的外來人口,所以這里的街頭也同樣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異域風情的食物。
這利津公園附近,就剛好有一家規模很大的有機農產品市場,每天早上都是人聲鼎沸,同樣這里也不缺各種販賣美食的小攤。
方伯以前一直生活在美國的北部地區,這還是第一次來邁阿密,所以倒也和金沐晨一起,被這里的熱帶風情和美景給看呆了。
坎迪斯以前來過這里幾次,所以她是熟門熟路,帶著方伯和金沐晨一起穿街走巷,直奔這里最有名的那幾個小吃攤位。
盡管是早上,可是這里有那么一家賣巴西烤肉的小吃攤,已經開始現烤現賣了,一大早就吃這么油膩。也真得虧了這幫老外的胃口夠好。
金沐晨他們幾個也入鄉隨俗,隨便點了一點,不過沒要太多。
嘗了幾口,味道確實不錯,然后繼續往前走。又碰上一家賣阿根廷餃子的小吃攤,一人要了一個,吃的是唇齒留香。
在繼續向前,就是坎迪斯最喜歡的智利小吃攤了,最近一段時間智利的美食在美國這邊很是流行,不過他們之前還真就沒怎么去過哪些智利餐館。
這塊這家智利小吃攤。可是一家智利移民開的,口味做的很是正宗,坎迪斯要了一份三文魚沙拉,又每人點了一份智利乳酪餅,幾個人這才填飽了肚子。
當然金沐晨一個人吃的最多。方伯是點到即止,而坎迪斯則是一個勁的嘟囔著,回去要多鍛煉一下才行,今天一大早攝入的卡路里實在是太高了。
酒足飯飽,幾個人心滿意足的回到了酒店,簡單的洗漱了一番,然后又休息了一會兒,大概到了十點左右。就直奔邁阿密灘的國際展會中心。
等他們來到這展會中心門前的時候,這里已經是人來人往,展出已經開始一個小時了。
這個展覽的全稱是古董珠寶以及手表展覽。已經了連續舉辦了許多年,號稱是世界最大規模的古董珠寶展,每年年初在邁阿密舉辦。
而之所以會在這里舉辦,這也和邁阿密的發展歷史有著很大的關系。
邁阿密的發展史,很多美國人都心知肚明,早在上世紀七十年代的時候。這座城市曾經有一個非常有名的外號,那就是‘毒城’。
也有人很直白的說。這座城市根本就是靠毒梟們的資金堆砌發展起來的,雖然聽起來有些刺耳。但這卻是不折不扣的大實話。
從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美國頒布禁酒令開始,這里就是朗姆酒的走私中心,大量從中南美洲釀制的朗姆酒,從這里走私進入美國。
到二戰結束后,人們發現了一項更加暴利的生意,那就是毒品,而美國的退伍大兵就是這些白面的最有力消費者,美國更是一躍成為世界最大的白面消費大國。
于是無數中南美人就開始在叢林中栽種,并且制造毒品,然后在偷運到邁阿密,從這里發貨到美國各地,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上世紀的八十年代末。
這股風潮最頂峰的時期,每天都有成噸的可卡因,從這里上岸,然后分銷到美國各地。
美國政府對這種狀況是頭疼不已,最后不得不強逼著哥倫比亞和其他中南美國家政府,加強了對那些毒梟的打擊。
最后是一邊嚴厲打擊,一邊是睜一眼,閉一眼的允許那些毒梟洗白上岸,這才讓那股瘋狂的勢頭減緩,再加上墨西哥毒販的崛起,邁阿密這邊才消停了下來。
而那些洗白上岸的毒梟,則是把他們的資金大把的花在了這座城市,修建各種豪華酒店,和娛樂設施,購入各種豪宅,從那時候開始邁阿密才成了很多美國人心中的度假天堂。
尤其是八十年代后,因為這里溫暖的氣候,很多富裕的美國家庭,在退休之后,會選擇舉家南遷來這里度過余生。
正是因為那時候大把的毒梟和這些富裕美國家庭的涌入,這才造就了后來邁阿密的繁榮興盛。
而這些人更是帶來了大量的珠寶,家族發展一般都會有三起三落階段,有的家族可能會持續走向輝煌,而有的家族則可能會因為一個決策失誤,就走向敗亡。
敗亡的那些,為了挽救家族的生意,難免會拋出一些有價值的資產來自救,這樣一來這里的古董珠寶市場就興盛了起來。
尤其是后來那些富裕的美國家庭搬遷到這里之后,不但加強了對古董珠寶的購買力,也加強了這些古董珠寶的流通。
于是這座城市就成了美國南部最有名的古董珠寶的集散地,所以這里的古董珠寶展,號稱世界規模最大,也是有資本和原因的。
金沐晨他們一行三人隨著人流,慢慢的走近了這家國際會展中心,立馬就被各家攤位上的珠寶給晃得是頭暈眼花。
這家國際會展中心的面積不算小,可是卻被這來至世界各地的珠寶商們給擠得是滿滿登登,每一家珠寶商都有一個攤位。
攤位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古董珠寶,在這里你很少能看到現代制作的那種blingbling的珠寶,大多數都是古香古色,帶著古樸氣息,和歷史韻味的珠寶。
每個攤位前都不乏那種駐足觀看的人流,甚至還能看到不少人正在和那些攤主們討價還價。
來這里逛的人,大多都是年紀在四十往上的中年人,其中很多都是年紀更大頭發花白的老人,這些人無疑是那種口袋非常深的退休金領。
而那些口沫橫飛的中年人,則有相當一部分都是來至世界各地的古董商人。
幾個人是走走停停,邊走邊看,倒也算是其樂融融,尤其是坎迪斯,她對于這些會發光的各種寶石,做成的珠寶,根本就沒什么抵抗力,可能任何女人都是這樣。
而金沐晨和方伯,則更多是抱著鑒賞的態度,在這里流連。
很快兩人就在一個攤位前停下了腳步,這個攤位上賣的東西到并沒有太多寶石制成的,大多都是黃金,白銀飾品。
他們之所以停下,是因為攤位上掛著的一條項鏈,這條項鏈,非常有趣,這條鏈子和普通的項鏈有著很大的不同。
鏈體是有白金打造的貝殼,和黃金鏤空雕刻的橄欖枝葉,間隔連接而成,而下面的吊墜則是一片由白金打造的樹葉的形狀,不過在中間則是一塊鵝卵形的琺瑯彩玻璃,上面的彩繪是一個穿著路易十四時期服裝的女人。
彩繪畫的是惟妙惟肖,盡管這條吊墜應該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可是那彩繪卻一點都沒有褪色,衰變的意思,甚至都可以通過那彩繪看清那個氣質高貴優雅的女人,在遠眺冥想的模樣。
這項鏈金沐晨一看就很是喜歡,更何況他還從這條項鏈上看到了那濃郁不散的珠光寶氣?
老板是個皮膚顏色略深的中年人,黑色卷發,藍眼珠,寬臉鼻梁高挺,看面相就是典型的高盧人的后裔,不過已經不知道混了多少其他民族的血了,他說起話來也帶著非常濃厚的美國南部口音。
最后一番討價還價,這條項鏈以五千美元的價格成交了。
畢竟不是歐美人最愛的鉆石和有色寶石的飾品,所以雖然有些歷史意義,但也不可能賣的太貴,更何況它的傳承就連攤主也說不上來。
現在美元又很強勢,所以這條項鏈的價格并不算貴。
金沐晨估摸著,如果能搞清楚這項鏈下面吊飾那琺瑯彩繪畫的是誰的話,這條項鏈也許會更值錢。
在繼續向前走,沒走上幾步,坎迪斯就賣不動步了,眼睛盯著前面一個攤位上的一枚戒指,是說什么也挪不動步了。
方伯看了金沐晨一眼,然后揶揄的笑了笑,兩人搖了搖頭往那攤位上走了過去。
到了那個攤位,金沐晨直接讓那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把那枚戒指,從玻璃柜里面拿了出來。
坎迪斯滿臉喜絲絲的挽住金沐晨的胳膊,在他的臉上‘喯’了一口,那老太太一看,也是喜笑顏開的說道:“小伙子,你真有眼光,我這寶貝,就專門是為你的甜心這樣的美人準備的。”
別以為老外們不會說奉承話,他們要是開始拍馬,什么惡心肉麻的話,你一樣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