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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也是那目的非常明確的對中國的那個惡趣味展覽的一種回擊。
而關于那個展覽,以前金沐晨是根本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日本人報道的話,他還不知道原來中國居然還有人這么有創意,專門搞出這么一個展覽來埋汰日本人。
他后來還專門去網上搜索了那個展覽的報道,當然全都是一片負面的責罵聲。
很多考古學者都說這個展覽,就是一個惡趣味的玩笑,人家日本人能看得出來的東西,咱們中國的那些學者又哪能看不出來。
不過大家罵歸罵,但是關于這個展覽的主辦方,到底是哪個卻根本就沒公布,當然這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一種潛規則。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個展覽里展出的什么日本刀,無非都是一些贗品,甚至有很多更根本就是臆想出來的假貨而已。
但是之所以在京城五中舉辦這么一個展覽,恐怕目的無非還是要教育那些學校里的學生勿忘國恥,而另外一方面也是想給日本人填那么一點惡心而已。
這點小心思,國內的那些專家哪能不明白,所以大家是罵歸罵,但是對于舉辦方的信息,卻都是統一口徑,絕口不提。
而日本人,尤其是在外交方面,可一貫是以小肚雞腸而聞名的,尤其是在關于中國的問題上,可一貫習慣了趾高氣昂的。
但凡要是有那么一點他們日本國民,在中國的國土上受欺負的事情發生,那他們的大使館或者領事館,肯定會不厭其煩的給外交部打電話,找麻煩。
可是這次他們卻閉了嘴,沒有出聲。因為這次的事情實在是不好下手,畢竟人家中國人展出的都會二戰戰犯遺物,這些日本人雖然在很多日本人心里都是國家英雄,可這話他們只能在日本國內說說,在國際上這些人可都是名聲在外的甲等戰犯。
他們就算想管,也不好管。更何況現在中國和日本的關系已經糟糕到了這般地步?
而且人家展出的東西,也不一定是真的,所以這一次日本大使館的那幫家伙非常的安靜。
他們不出聲了,可是新聞已經傳到了日本國內,這樣一來作為日本首相的就必須要回應了。
要知道最近幾年,他可是一改往日的形象,成為了日本極右翼的代言人,在國際上可是秉承著一貫和中國唱反調的原則,在搞外交。
現在中國人居然往他姥爺身上潑臟水。雖然大家都知道那把刀是一把假貨,可如果他要是不做聲的話,那肯定會被日本的右翼分子們視為窩囊無能的表現,說不定就不會再獲得那幫家伙的支持l
所以他必須要做出回應,而且還要把握好尺度,于是他就把他家族珍藏的那把他姥爺岸信介當年留下的軍刀,轉贈給了東京國立博物館來展覽。
這一個回擊的耳光抽的很漂亮,但沒想到卻便宜了金沐晨。
這時候他看著手里的這把西洋刀。心里一陣樂,啊。你肯定想不到吧?
原本你不過想用這種方式來回擊,中國方面對你的嘲諷,可你卻肯定想不到,這居然會讓你和你姥爺的軍刀永別了吧!
這樣一把刀,雖然他的原主人是一個文官,并沒有親手殺過中國人。可是當年他在中國東北擔任總督,肯定也沒少干出國坑害中國人的事情吧。
所以雖然他并沒親手殺過中國人,但作為二戰時期日本政府里的重要文官,肯定也制定或者執行過不少坑害中國人的計劃,所以他的手上一樣沾滿了咱們中金國人的鮮血。
而這把刀。現在看來被他的后代保養得如此只好,想必也花費了不少心思呢吧,甚至說不定他們家里,還有些人把這把刀當做是家族驕傲也說不定呢。
這說明什么,這說明這個二戰戰犯的后代,根本就從來沒有真心的為當年他姥爺干過的那些錯事,有過懺悔,包括他的家人也是一樣。
既然這樣,那這把刀你么也別留著了,免得成了你們家人的精神寄托,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好了。
你們日本人不是嘲笑,我們中國人瞎編亂造,胡亂的臆造你們日本先賢的遺物嗎?
好,到時候老子,就把這把刀送回到中國去,交給那個有心人的手上,到時候在搞一次展覽,看看你們日本人還能有什么話說?
金沐晨拎著這把刀笑瞇瞇的走出了這間展室,然后就直奔八號展廳了。
這個展廳里展出的都是日本的瓷器,不過能入的金沐晨法眼的瓷器,并不多,也就那么兩三件,他看著還算是可以。
日本的瓷器,起源就不必說了,完全是來至于中國,早起的時候,他們自己根本就生產不出來瓷器,全部只能從中國進口。
直到蒙元滅了南宋之后,大量的匠人東渡,逃亡到了日本,才給日本帶去了真正的燒瓷的技術,從那時候開始日本人才開始學會了制瓷。
但是在那時候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日本的燒制瓷行業,完全是走在中國的后面,走的完全就是模仿的路線。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了十八世紀的江戶時代,在那個時候,日本人開始和西方的葡萄牙人和荷蘭人接觸,開始漸漸的了解了外面的西方世界,并且在藝術方面也開始接受了很多來至西方的影響,這才開始至藝術創作方面,漸漸的形成了自己獨到的一派。
尤其是后來開始大規模的和荷蘭人以及葡萄牙人開始做生意之后,當時因為中國正處于閉關鎖國的階段,只有羊城被清政府開放成了通商口岸。
當時的羊城十三行,在中國外貿方面是幾家獨大,完全壟斷了對外貿易。
而他們控制出口的貨物,根本就不能滿足葡萄牙人,和荷蘭人的胃口,于是這兩家就從日本開始大量的定制瓷器,于是日本的瓷器就開始接著這么個機會,進入了一個繁華階段,并且漸漸衍生出了自己的風格。
這次金沐晨看重的三件作品,就剛好是這個時期的兩件日本瓷器的頂級代表作。
其中一只,叫做色繪櫻川文德利,名字聽起來很是莫名其妙,可是如果真的看過來的話,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這特么不就是咱們中國人的葫蘆瓶么?
不過是一只體量特別大的葫蘆瓶而已,而且上面使用了彩繪的技巧,紅黃綠三種顏色交織,繪畫出不同的圖案。
性質上和明清時代流行的粉彩瓷器比較類似,不過咱們中國人的粉彩,基本是可以做到五種顏色共同出現的,這門技術放到現在也許很簡單。
但是在當時,那可是一門絕活。
當時就只有中國人掌握了這門技術,日本人么,嘿嘿,能做到三種顏色同時出現在在一件瓷器上,這已經是天大的本事了。
這個葫蘆瓶,看起來也確實做得挺漂亮,雖然不能和咱們中國的頂級陶瓷相比,但是這件瓷器上的圖案,到是非常有特色。
比如前面的紅色區域,就專門是用紅色繪畫的幾何圖形,背面的綠色區域,也是如此。
只有中間紅綠交織的區域,才描繪上了櫻花,而且還用黃色來做了花蕊的點綴,所以風格非常的罕見,也就難怪會被評為是日本的國寶了。
最關鍵還是因為這只花瓶,其實是十七世紀末期江戶時代的日本著名制瓷大師,伊萬里所創作的。
另外一件金沐晨看上的瓷器,名字叫做色繪櫻樹圖皿,聽名字也會讓人摸不著頭腦。
可如果直觀看一下的話,就能明白原來不過就是一個觀賞花盤。
花盤的直徑不算小,而且白瓷做底,上面是藍色青花和紅色顏料彩繪出來的櫻花樹的圖案。
這次可不是那么幾朵櫻花了,而是一整棵的櫻花樹,樹上開滿的漂亮的櫻花,顯得是富貴榮華。
要知道這櫻花,可是日本的國花,在日本人心里更是榮華富貴的象征,有著非常好的彩頭和寓意,所以會出現在日本幾乎百分之九十的藝術作品之上。
但是大多數的作品,可是只畫花朵,很少連整棵樹都畫出來的,因為這對于使用者而言很重要,敢畫整棵樹的,那必須得是達官顯貴才成,要是平頭老百姓或者是商人,那可絕對不會被允許使用畫了整棵櫻花樹的器皿的,因為那是逾越祖制的。
而眼前的這個盤子,卻畫了一整顆櫻花樹,這就說明這盤子當年的主人肯定是非同一般。
不過關于這個盤子的具體來歷,金沐晨是來不及仔細考證了,反正那天踩完點之后,他在晚上簡單的搜索了一下關于這個日本瓷盤的信息。
后來得到最多的說法就是,這只盤子之所以會被評為是日本國寶,那其實主要還是因為這個盤子的胎體。
這盤子的胎體用的是純白瓷地,而且是產至于鍋島的白瓷底,據說這可是鍋島產的白瓷底衍生出來第一件偉大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