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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國內搞藝術創作的人可以說是多如牛毛,而頂著工藝藝術大師名號的人,更是多入過江之鯽。
但是這些所謂的工藝藝術大師,很多名號都是自封的,要么就是花錢炒作來的,在不就是所在的一個小圈子里,互相被吹捧出來的。
而那些真正的工藝大師,最后能夠上升到藝術家級別,并且還被國家真正承認的,其實并不多。
而方伯口里所說的這個李堅,就絕對能算是其中一個。
這可是領著國家特殊津貼的牛掰人物額,現在國內攏共能有多少人領國家特殊津貼?
除了中科院那幫科學家之外,還能有幾個?恐怕扒拉,扒拉都能數的過來,尤其還是在藝術創作領域,并且他所從事的藝術創作,并不是那種唱紅歌的領域,而是手工藝領域。
再這樣過去被視為賤籍的領域里,能夠取得國家級的成就,被國家承認,這樣的人,那絕對是真正的開門立派宗師級的大牛。
金沐晨以前也聽說過,在國內又那么一批工藝品大師,能夠獲得國家級的封號,可畢竟有很多領域,他不是很熟,可他怎么也沒想到,今天在美國,他居然收上來兩件當代工藝美術大師的作品。
這特么的,可真得感謝那田中的十八輩祖宗了!
要不是他,這樣的寶貝,自己根本是想都別想。
以人家李堅師傅。今時今日在國內工藝美術界的地位,你想去找人家收購一副作品,就算你拿出一千萬拍到人家面前,人家眼皮都不帶夾你一下的。
這樣的人,就相當于過去已經功成名就的大藝術家。比如張大千,齊白石之流的名家,你想登門求畫,銀子不夠,身份不夠,人家根本就不睬你。
想想看。人家的作品,現在都是被當做國禮,在國家元首出國訪問的時候,贈送給他國元首,并且被國家最高級的博物院。和人民大會堂這樣級別的機構收藏的。
人家還能看得上你這點小錢?
只要人家愿意,不知道有多少億萬富豪,愿意捧著錢,到人家們上去求購呢!
“像他這樣級別的大師的作品,在市場上只能說升值空間巨大。畢竟現在大師的年歲已高,出產的作品日漸稀少,并且因為這端硯的礦坑已經封鎖,礦石資源也非常稀少。所以他的作品的稀缺性是可想而知的。早些年我記得國內曾經有過一次拍賣,就是專門針對文房四寶的,當時李堅大師的作品。就曾經上拍過,最后他親手制作的那方硯臺,被一位粵東富豪,以三千三百萬的高價收入囊中,而那方硯臺的圖片,我看過。還不如你手里這兩方呢。。。”
方伯淡淡的給金沐晨說道,而這時候金沐晨已經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了。自詡見多識廣的他,已經很久沒有被這樣驚住過了。
這樣看來這田中。還真是送給自己一份厚禮,那自己要不要和他打聽打聽,他家的祖墳到底埋在哪?
如果日后有機會光臨日本的話,要不要去感謝一下他的十八輩祖宗?
這可真是想不到額,原本以為撿了十幾方端硯,就以為已經是撿了大便宜了,哪想到這十幾方端硯里面,不光是有一方,當年太宗送給日本人的國禮,還有兩方居然是當代工藝美術大師的杰作?
這運氣已經不能用好到爆棚來形容了,用好到逆天來說,還差不多!
這時候的金沐晨,已經都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形容自己這時候的感受了。
他轉過頭看了看坎迪斯,看來這次不光是要感謝那田中的十八輩祖宗,還要好好感謝一番,眼前這小妖精。
真沒白虧了自己疼她,給她買了上百萬的珠寶,這小妞一轉眼就送給自己這樣一份厚禮哈?
如果不是她心血來潮領著自己去了一趟小哈瓦那的二手市場,自己又怎么能撿到這樣一個逆天大漏?
在看看坎迪斯那同樣興奮的有些發紅的眼神,金沐晨就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免不了又要好好的和她促膝長談一晚了。
“這些硯臺,你可得收好嘍?尤其是這三塊,國禮那塊自不必說了,這方硯臺因為他特殊的歷史意義,再加上是出自李堅大師之手,本身就不得了。另外兩方李堅大師的作品,也不用多說了,至于其他的十方硯臺,你也不能馬馬虎虎。。。”
方伯還在邊上絮絮叨叨,可是金沐晨馬上又想到一個問題。
“方伯,既然這李堅大師名氣這么大,可他的作品又怎么會流入到日本人的手里呢?”
“這很有可能和當年的廣交會有關?你也知道,當年國內很多人都沒有意識到這端硯的重要性,所以在廣交會創辦之初,這東西就被當做是一種高級工藝品來銷售的。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1998年,端硯的礦坑封礦為止。而廣交會是上世紀五十年代創辦的,那時候為了出口創匯,很多頂級工藝大師的作品,都被低估賤賣了。而那時候李堅大師早期就是在硯坑里工作的,后來進了肇慶工藝品廠,而因為他父親曾經在kmt的中央軍校讀過書,所以一直到改開之前,他的工藝品大師身份一直都沒能被認定的,所以他早期的作品,在廣交會上出現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實他這兩幅作品,我在以前看他的采訪的時候,聽他提起過,這兩方硯臺可是他當年的得意之作,一方名為《平安帖》,另外一方名為《三龍會》,都是他在肇慶工藝品廠工作的時候創作的,后來被廠里拿去廣交會上賣給了日本客商,當時一方才買了一千多塊,他當時聽了價格還挺高興的,可是后來等他身份被確定之后,端硯的熱潮興起之后,他也挺后悔的。。。這次被你小子撿到,算你運氣好啊!”
方伯說完,金沐晨這一次是徹底的呆住了,看來自己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逆天,這樣流落海外的寶貝,都能被自己碰的上,這怎么能用一般的運氣好來形容?
方伯又在他們的房間里搖頭晃腦的慨嘆了半天,最后干脆以不放心金沐晨粗手大腳為由,直接把這十幾方硯臺,包好帶回到自己房間里去了。
金沐晨看著老爺子的身影,只能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老爺子,今天晚上又不太可能睡了。
目送方伯出了房門,再一回頭,剛好看到坎迪斯那一雙仿佛含水一般的碧藍眼眸,金沐晨的心頭一蕩。
“現在你要怎么感謝我?”
坎迪斯臉上滿是偷吃成功的小狐貍一般的微笑,的問金沐晨到,金沐晨拉著她的手,來到沙發上坐下。
“嘿嘿,那么多的珠寶還不夠嗎?要不回頭你從那些玉器里面選幾件吧!”
“算你有良心,這還差不多。”
坎迪斯皺著小鼻子,嬌哼了一聲,而金沐晨則只能在額頭上抹了一把汗,女人啊,果然是離不開那些小石頭。
第二天一早,再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今天雖然會展中心哪里的古董珠寶展還在繼續,但是金沐晨一行人,已經都沒了再去逛的意思。
三人這次的邁阿密之旅,已經是一次大豐收之旅了,再去一趟那古董珠寶展已經沒多大的意義了,再者說昨天去那一趟,已經讓金沐晨心頭不爽了,今天再去干什么?給人家宰么?
三人下了樓,吃了一頓早午餐,然后退了房間,給車子加滿油,就一路北上,回紐約去了。
和來時一樣,開了將近二十個小時,這才回到了紐約城,坎迪斯回到家就準備休息了,畢竟她最近課業挺緊張的,去了一趟邁阿密,再回來也該收收心了。
而方伯,則是把全部精神,都放在了對那些商周古玉的研究上了,至于那些端硯,則更是要,每天有功夫的時候,就拿出來把玩一番。
如果不是家里沒有上好的筆墨,老爺子更恨不得,每天都揮毫潑墨,寫上幾千字。
至于金沐晨則很快又回到了幸福宅男的狀態,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白天下樓看看生意,沒人的話,就跑去后面正在裝修的新樓指手畫腳一番。
后面這幢樓施工的進度挺快,因為他銀子給的足,再加上以前有過一次合作,所以維恩找來的施工隊比較靠譜,這才短短半個多月,施工進度,就已經完成了將近四分之一。
這樣的速度,對一貫喜歡拖沓,磨洋工的老美施工隊而言,簡直就是個奇跡,平時他們接到這樣的活,不給你磨個半年一年的那都奇了大怪了。
而這次之所以這么勤力,完全也是因為之前金沐晨讓維恩給他們許下的獎金,沒提早一個月完工就獎勵十萬美金。
這點錢對于金沐晨而言就是拔根腳毛,但是對于這幫大老粗而言,那可就不得了了,所以這幫家伙每天都是甩開膀子在干活,要不是政府禁制晚上進行噪音大的裝修工作,他們都恨不得給你加班干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