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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六十八,目標是誰呢?

夢想島中文    王老實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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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中,到底有多少次是在賭?

  沒人算得過來,有人說一輩子不曾賭過,扯!

  高考算不算賭?

  中考算不算?

  第一份工作也得算是賭。

  第一個男女朋友也是。

  無時無刻不在賭,不自知而已。

  溫瑾也沒明白,她在賭命,自己的命。

  當日,與魏小冬談判中,她內心掙扎,沒立即做決定,只是表示要慎重考慮。

  魏小冬同意了,決定再擇機見面。

  人在學習的時候,總是被要求讀史書,還有句話叫以史為鑒,很有道理。

  太多事情都可以在歷史中找到套路,或許有些不盡相同,核心的萬變不離其宗。

  讀了史,引了鑒,自然就會頭腦清楚,努力去避免不利于己的一面。

  可人又是貪婪的,在誘惑面前,很難清醒,總是做出極端錯誤的決定,導致慘不忍睹的損失。

  按理說,對方提出來的補償條件完全可以接受。

  光是長島的房子就價值不菲,拿到美帝綠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還有一千萬美刀現金,在淺薄的人心中,夠一輩子花了。

  溫瑾糾結的不是這些。

  正如王老實預料中的,此次,溫瑾受到了某些人的唆使,當然,她并沒有立即答應,宮二的存在,不是某些話語保證和未來保證就可以抵消的。

  如果沒有別人威脅,溫瑾還不至于敢挑戰宮大書記。

  說實話,每個人都得時刻為將來的人生思考。

  她現在地位和生活很特殊,有更多的理由去擔憂。

  溫瑾知道自己在吃青春飯,早晚有年老色衰的一天,某些文學描述中,還提醒她,大部分人等不到年老色衰。

  男人用下半身去處理男女關系時,通常都伴隨著一個喜新厭舊,膩了,多少人失落,導致做出愚蠢激烈的舉動,最后落個悲慘,溫瑾偶爾還是可以清醒認知的。

  她所在臺里的副臺長,專門找她談話。

  副臺長說話很有水平,從歷史開始講,歷數多位著名類似人下場的慘痛。

  溫瑾確實受到了觸動。

  領導還和藹的以長者的話語去引導溫瑾,如何利用她的優勢,怎么收集證據,如何去揭發立功,把她說得跟多大功臣一樣,拯救瀛城的歷史重任直接掛在溫瑾身上。

  大概是覺察到溫瑾并不感興趣做什么新時代女英雄。

  轉而就是利誘,事兒做成了,給你好處,大大的好處,評職稱是小意思,分房子也是必須的,漲工資絕不含糊,更有大公司會請你去主持,報酬令人難以想象。

  這些好處拿出來,份量可不輕,一般像溫瑾這樣的歲數,經得起?

  那幫人還是失算了。

  換做王老實出手,就沒那么矜持了,這貨喜歡更大氣的砸過去,用無法拒絕來贏得一切。

  事關生死,就得用高于生死的利益去擺平。

  宮家又不是小貓小狗,毀了宮二,溫瑾就一破丫頭,誰擋得住大舉來復仇的宮家?誰又會去傻不拉幾的擋在前邊兒?

  溫瑾還算識趣兒,沒有按照某些人的要求去做,她手握一些東西,就是打算換取下半生的富貴平安。

  其實嚴格來說,她想得是奢望,從她到了前臺,基本上就把自己命運交給了別人。

  傻有時候可以叫做天真。

  久賭無勝家,溫瑾一開始就錯了,她要真是因為喜歡宮二,也就算了,不純啊!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包里那個錄音筆里,其實還有竊聽器,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算計中。

  更不知道,王老實辦這類事兒套路有多熟悉。

  錄音筆沒有錄下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甚至,魏小冬那兩張紙上的字兒,在她們分開始,字跡也開始模糊。

  溫瑾開的車差點撞上橋墩,心思亂了,很徹底,今天經歷的事兒,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電影里或許見過,可真的在眼前發生,恍若夢中。

  到了現在,溫瑾大體上知道,自己無論怎么掙扎也都是徒勞。

  現在她就剩下了那包東西,能不能真的換來她想要的,沒底氣。

  在緊急停車帶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抽了幾支煙,勉強平復了,溫瑾發動車子回瀛城。

  她回到住所后,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喘口氣,電話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聽說城垣西路79號的綠苑三棟是你的,有什么人進去拿了些東西,作為朋友,我必須提醒你,萬事小心。有空約么?’

  驚慌失措,溫瑾順著電話打了過去,無法接通,打了好幾遍,都一樣。

  立即翻找出魏小冬的號碼,撥。

  接通。

  溫瑾幾乎是嘶吼著逼問,“你們做了什么?”

  魏小冬很清晰的告訴她,“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直接掛斷,溫瑾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門廳里。

  天黑的早了些,不到七點鐘,已經完全黑透了,溫瑾根本沒想去證實什么,她可以確定,自己隱藏的那些東西肯定已經被拿走了,籌碼已經完全沒了。

  宮二根本不敢回家,他媳婦可不簡單,非常的不簡單。

  既然到了京城,不回家說不過去。

  一連幾天,都沒敢進門兒,他偷偷去見女兒。

  結果他那熊孩子一臉鄙視的質問他,“喲,你還真敢回來,不打算活啦?”

  偉大的宮二哥徹底歇菜,找別人他也不敢啊,只得又來找王老實。

  別的事兒可以管,這種事兒,王大老板打死不去,蔣小西是那么好惹的?

  王老實腦袋搖得差點坐下病,堅決不干,“你自己想轍,跪搓板兒、方便面、想跪什么就麻利兒跪著去,反正我還沒想死。”

  事到臨頭方知悔,宮二抓著王老實不放,“兄弟,二哥求你了,要不我活不了。”

  眼睛一瞪,王老實無比真誠的說,“那你就死去,小西姐要你死,肯定是有道理的。”

  宮二沒辦法,過去王老實可是喊二嫂的,現在是小西姐,立場之堅定,值得照死里抽。

  沒哭沒鬧,沒打沒殺的,王老實認為蔣小西算得上識大體。

  其內心有多憤怒、失望,又或者,其實她早就心里有數,不好說。

  甭說宮二,王老實自己都心虛。

  更何況,宮二希望王老實兩口子上,更特么的欠收拾,這不是當著和尚罵禿子?

  讓人家新媳婦唐唯咋想,王老實自己又沒忠貞不渝,有什么底氣?

  萬一蔣小西來了,罵宮二的時候,再數落幾句王老實,特么不自在也別上趕著找吧?

  “二哥,這事兒得自己抗!沒啥大不了的,小西姐是個通情達理的,你得認識到自己錯誤,深刻點,改正的態度也得有,必須是真誠的,否則,我都不原諒你!”

  宮二斜著眼兒瞅王老實,繃著臉說,“落實,你得記住,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走的時候有些悲壯,宮二特像走上刑場的那類人。

  王老實真心替他揪心。

  宮二回到家,媳婦正在廚房做飯,本來有保姆的,今兒沒有。

  宮家大小姐正在看電視,一回頭兒瞅見自己老爹,伸出大拇指來,“行,風流老爹,你膽兒肥!”

  雖說內心愧疚,可當爹的也得有威嚴,宮二板著臉說,“胡說什么呢,作業寫完了沒有?”

  “就知道你有這一招兒,懶得理你。”宮大小姐撅著嘴上樓。

  躡手躡腳的奔廚房,一見蔣小西,宮二立馬耷拉了腦袋,竟一句話說不出來。

  蔣小西面色如常,扭頭看了一眼宮二,說,“回來了,去換衣服,飯這就好。”

  “小西,我”宮二壯著膽子,還是說不出來什么。

  他媳婦擺了下手說,“那事兒就這么過去了,什么也別說。”

  “呃!”宮二整個人都不好到一定程度,心里沒著沒落的,現在,他反而希望蔣小西跟潑婦一樣,打他、罵他,哭鬧要上吊的折騰。

  完全沒有。

  看媳婦端著菜去餐廳,宮二感激也跟著干活兒。

  一家三口兒,靜靜的吃飯,宮二哪兒有心思吃,可不吃也不行,硬著頭皮往嘴里塞。

  吃完飯,宮二本來想跟著拾桌子,人家蔣小西攔住他說,“今天學校開家長會,你去吧。”

  得,宮二徹底暈菜。

  學校開家長會,只去家長,學生不跟著。

  在進學校之前,宮二打電話給王老實,說了蔣小西的反應,頗有灰心喪氣的說,“落實,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兒?”

  王老實大抵猜到了些,想起當年宮二跟蔣小西之間,其實比現在好不到哪兒去,傷心什么的,大概不大會有。

  只能說,到了這樣的家庭里,普通人家的那種感情恐怕屬于是奢望。

  同時也說明,大抵上,所謂的精英男人多吃多占是社會普遍常態,明白的人早有準備,比如蔣小西。

  想想當年的宮二,恐怕還荒唐,人家不是也照樣過日子,現在宮二這件事兒,不比當年更甚,蔣小西這樣的處理方式,其實更接地氣。

  想通了這點,王老實反而通透了,恐怕宮二再道歉,也不會讓蔣小西認為他就徹底改好了,沒什么實際意義。

  也許溫瑾出了事兒,宮二悔改知錯,等過去了之后,沒準兒又有個公瑾,保不齊的事兒。

王老實覺得宮二肯定守不住,除非給這貨穿個鐵褲衩,鑰匙用手機遙控,想上廁所,得跟媳婦申請  胡思亂想到這兒,王老實自己都打冷戰,挺嚇人的。

  王老實相當糊弄事兒的跟宮二說,“二哥,態度得端正,小西嫂子是個講道理的人,她深明大義,你也得浪子回頭,有什么話好好說,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結束通話,王老實都覺得自己說這些都是屁話,全是虛的。

  家事難斷,王老實放下電話去看自己媳婦。

  為了藝術社區,唐唯全身心的投入,一有時間就到書房里,開始完善細化他們的計劃,爭取早點開始建設。

  還別說,真的投入進去,唐唯興趣完全被點燃。

  王老實在屋里待了幾分鐘,無奈的返現,自己老婆根本沒功夫搭理自己。

  訕訕的跟唐唯說,“咱得勞逸結合,別累著。”

  跟轟蒼蠅一樣,唐唯沒抬頭,揮了揮手,“知道啦,你先去看會兒電視,我過會兒就好。”

  看什么電視啊,王老實只好到旁邊兒茶室里,給自己泡點茶喝,順便整理下思路,主要還是宮二這個破事兒,牽扯著姐夫,不得不多想想。

  事兒已然到這個程度,估摸著宮二的仕途差不多就到此為止了。

  很多事兒呢,判斷起來有個原則,大伙兒其實都知道,但可能誰都不說,于是,這事兒就是沒有,該怎么著還怎么著。

  還有些人呢,事兒也確實在,鬧騰大了,于是各方博弈妥協后,公開,所有的事兒就查了出來,法紀嚴辦,還得警示后人。

  另有一種,事兒呢還是存在,卻沒有公開,但在一定范圍內都清楚,那還得博弈妥協,最后的結果就是到此為止,事兒到此為止,人也是。

  宮二跟溫瑾的事兒,引起了部分人的攻擊,哪怕事情壓了下去,結果也就是宮二在原來位置上繼續,等一定的時機后,平調到上邊兒,實權恐怕就別惦記了,上升也沒有了,等到差不多,提半格混個待遇完事兒。

  不出意外,宮二就這樣。

  也許對宮二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兒,這貨實在不是這塊料,能混到今天,實在各種奇跡結合到他身上。

  嚴重的問題來了,自己姐夫咋辦?

  宮二一走,劉成君同志,在那種環境下,哪怕不犯錯誤,沒用啊,該挪窩兒還得挪,明升暗降,國人玩兒得溜。

  再往省里某個衙門一調,去掉常委銜兒,基本上就算廢了。

  當然,王老實的名號在魯東也是好使的,輕易不會有人冒著風險硬去折騰,但既然鬧到這樣的程度,魯東本土派會在意王老實?

  人家可能忌諱點,未必就不敢。

  想來想去,王老實覺得必須反擊。

  就是對象不好找,本土派面兒太廣,連宮二都捋不清到底是誰在搞事兒。

  有宮二這事兒,宮家也不會就這么認了,也得找目標宣泄,不然臉面往哪兒擱?

  目標是誰呢?

  說兩句吧,國慶期間,偉大的救火匠同志恐怕更新不好保證,只能盡量,于是打算跟大家一樣,一起放個假吧!咱一塊堆兒普天同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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