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勝利結束,王老實特意關注了直播節目。
沒有出現什么意外,吳振平,吳二叔順利當選,基本上奠定了未來華夏高層的格局。
局勢只是看上去一絲漣漪都沒有,其實王老實多少知道點,不說刀光劍影,但博弈真不少,內中的兇險就不為外人所知。
大多數時候,王老實都覺得可怕,政治智慧不是瞎說的,一般人確實玩不了,王老實自己沒敢走那條路,想來是對的。
未來一段時間,華夏將進入一個長期的調整過程,各方會進行長期的斗爭和妥協模式,但平穩大局是誰也不能動的,這是紅線。
老頭子全程參與了這次大會,整個人精神頭兒完全不同,好似年輕了十歲。
王老實本打算喊著唐唯一起跟老爸吃個飯,結果,人家唐唯臨時有項目,去了外地。
王嘉起不以為意,就跟王老實在家里聊了聊。
不愧是老江湖,老頭兒看問題的角度和深度,都讓王老實豁然開朗,自己心里的那些猜測還是有些不夠,若非自己開掛,論哪邊兒,他道行都差的遠。
吳楠悅說好再不搭理王老實,結果很快食言,又找了來,意思是她邀請王老實去她家吃飯。
王老實不明所以,自己這么去算什么,就問,“以什么名義去?”
吳楠悅恨恨的瞪了王老實一眼,咬碎了牙說,“普通朋友!”
普通二字說的特重。
王老實這貨全然不知道自己對面的小妞兒隨時能化身暴龍,還在作死,“你請我?”
吳楠悅果然爆了,那模樣,跟王老實做了多對不起人家的齷齪事兒一般。
按吳小妞兒的意思,在她家吃飯的時候,他二叔一家可能會碰巧回來,如果有可能,還能一起吃。
明白了,這是吳二叔釋放出的善意。
去還是不去,這本不是一個問題。
自己和吳楠悅算合作伙伴兒,有時候吹吹牛還能當師父,吳妞兒似乎還在男女感情上有些失控,王老實真不大敢跟這妞兒湊合。
再說了,吳二叔這人將來那通折騰,王老實打心眼里贊成,也佩服,如老爺子分析,略靠近行,太親近的不要。
“對啦,那王八蛋那天喝多了,胡說八道,說要弄死你,你注意點。”
王老實沒意外,這年頭兒,結仇可比行善容易,難度小的多,恐怕不止想自己死,大抵他們那一幫貨就沒人愿意看自己活蹦亂跳,就算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也不會讓好活。
吳楠悅看王老實沒當回事兒,不禁有些急,“跟你說真的呢。”
王老實抬頭認真的看著她說,“我知道,放心,我有準備。”
“要不要我找我二叔”
王老實趕緊擺手說,“真用不上,朗朗乾坤的,他們能多出格?”
吳楠悅怒目而視,不滿王老實這態度。
王老實無奈,說,“我這兒真有準備,但他家非要我死,再準備也沒用,我就是個小人物,你明白?”
他家?
王老實說的完全是大實話,人家老張或者小張,真是啥也不管不顧了,王老實根本沒可能幸免,他依仗的就是那老張不敢,憑老張現在擁有的一切,他絕對不會為了王老實這么一個人去冒天下之大不韙,畢竟王老實已經和平常意義上的普通人大不相同。
至于小張,若偷偷摸摸的來,那就另掂量,王老實給自己準備的安保力量還是有一套的。
吳妞兒不再揪著這事兒,撅著嘴問,“吃飯的事兒呢?”
王老實正色說,“我不想去,也不能去,更不該去。”
小吳同志臉色頓時灰敗,眼睛里帶上了霧氣,咬著嘴唇說,“嗯,我先走了。”
唉,王老實心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跟在吳妞兒身后,看著這丫頭快步離去,直到吳楠悅車子駛出,兩人都未在說一個字兒。
回到自己屋里,王老實開始尋思:
京城大事已定,微微動蕩中,不宜居。
蘋果事畢,銷售問題不能算完美解決,但足夠應付華夏市場的熱度。
gs與濱晚項目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兒,且得要時間,急不得,就算急,也有人辦,輪不到自己忙活。
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收拾東西,王老實誰也沒打招呼,就躥回濱城,這趟出來,日子不短,估計老媽那兒要去待幾天。
眼瞅著就八月,王老實打算到新西蘭去住些日子,這回他不打算借飛機,省得整點鬧心事兒。
那新說的沒溜話,錢四兒真上心,特意安排了一個小型的聚會,給王老實打電話,才知道王三哥已然離京。
王老實聽了錢四兒的說法,恨得牙根癢癢,頓時罵了一句,“你特么的就不能早點說?”
錢四兒,“”
“他真這么說?”
吳楠悅默默點頭。
顏卿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自己這小姑子,唯一的好處就是那王老實沒禍害人,直接斷了念想,不會有麻煩事兒。
她想說自己認識大把的青年才俊,比王老實好不知道多少,又沒那個底氣。
畢竟王老實那廝做出來的事兒實在太耀眼,可這華夏說,敢比人家強的真沒幾個,就算敢說,也是說醉話、胡話。
顏卿也知道一些人,依仗家里的照拂,輕松的就獲得了海量的財富,這些人跟王老實不同,人家王老實幾乎算是白手起家,哪怕認識了不少在位的人,關系也走的緊密,可誰都知道,王老實從來不會因為商業上的事兒開口,尤其是一些非常敏感卻利潤極高的項目,更不碰,王老實要真開口,未必拿不到。
看吳楠悅那難過的樣子,顏卿覺得自己還是不開口說的好,時間是抹除一切痕跡最好的利器,吳楠悅眼下就需要時間。
實在看不過去,顏卿輕輕拉了吳楠悅一把,長嫂如母,吳大嫂這會兒就起到了這個作用,吳楠悅再也堅持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吳楠悅的警告還是起了很大作用,王老實不自覺的增強了安保力量,畢竟那廝就是一個邪惡的令人發指的東西,他可是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王老實不指望那貨守什么人生準則之類的。
還是自己注意,當然,要不是自知夠嗆,王老實其實更想把那貨送回娘胎去回回爐,準確說,就不該生出來。
還是那個十字路口,就要通過的時候,唐建興打來電話,“落實,好像我們惹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