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機不可失
品味著天子這個舉動背后對自己的忌憚，無忌忍不住笑了。
這感覺…真好。
由此可見，在這“以法治國”的大秦帝國，最后較量的還是實力。有實力，天子也要低頭。沒實力，就只能給人當狗，甚至連當狗的資格都沒有。
他不認為自己眼下有這個實力，只是因為朝廷和世家爭權，撕逼撕得正歡，他才陰差陽錯的成了那個能決定勝負的砝碼，連天子都要放低音量，看看他的臉色。
當然，這也是他用命爭取來的。如果當時被蓋無雙一劍殺了，他就成了過眼云煙，誰也不會記得他。
擊敗蓋無雙，讓他擁有了和他們討價還價的資格。
這么說來，一丈紅轉達的殷從周求和的意思，很可能并不是誤會。在第一打手蓋無雙受挫的情況下，殷從周沒有必勝的把握，轉而想結盟了。
前一刻，天子還在強調君臣尊卑，現在卻要迂回的試探他的態度。
前一刻，殷從周還想滅他，現在卻想求和。
嬴自清和令狐敏之看著無忌，面面相覷。嬴自清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令狐敏之則平靜得多，似乎這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師兄的意見呢？”無忌咳嗽了一聲，把皮球踢了回去。最近他和令狐敏之經常聊天，潛移默化地學到了一些世家子弟說話的技巧。他不需要問令狐敏之，在這樣的場合，嬴自清才是他需要尊重的人。
嬴自清給令狐敏之遞了個眼色。令狐敏之會意，主動接過了話頭。
“二師兄，按理說，天書院是帝國之師，不需要聽從天子詔令。可是眼下大國師閉關，正當修行緊要關頭。他能否升階破境，關系到天書院的將來。這時候…恐怕不宜與天子發生沖突。”
無忌沉默不語。令狐敏之的意見，其實就是嬴自清的意見。他現在是嬴自清的智囊。
“再者。天子通過皇后轉話，已經給了天書院莫大的面子。我們如果一口拒絕，不僅有損天子尊嚴，皇后臉上也不好看。”
無忌擺擺手。打斷了令狐敏之。“那從哪兒調建塔的材料呢？”
聽了這句話，嬴自清才開口說道：“院里有數十座寂寞塔，大部分都空閑著，我想和師弟商量一下，撥幾座塔到宮里去。暫時先應一下急。以后再請天子下詔，召募工匠，取材建塔。”
無忌笑笑。“既然大師兄已有解決辦法，我沒有意見，就聽大師兄的。”
嬴自清松了一口氣。
無忌向他們點了點頭，轉身上樓，繼續他的修煉。
這是他的立身之本，有了實力，才有說話的權力。他現在雖然能同時使六口劍，不過是初有默契。要想在戰斗的時候發揮劍的威力，還需要更多的艱苦練習。
天書塔的元氣能幫他走得快一點，卻不能代替他自己的努力。
永遠不能。
人必自助，然后天助之。
無忌上了樓，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沖著嬴自清笑了笑。“師兄，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能不能行。”
嬴自清剛剛得到了無忌的支持，心情正好。“你說。有什么事，一起商量嘛。”
“天書院要強大，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兩個人的身上。既然寂寞塔要挪一部分到宮里去，不如就讓那些肯用功的師弟師妹們到塔上來修煉吧。另外。各州郡縣神殿如果有資質好的弟子，也可以讓他們到天書院來進修，充分利用天書院的條件，提升他們的境界。你看…行不？”
嬴自清眼睛一亮，和令狐敏之交換了一個眼神。“我覺得不錯，敏之。你呢？”
令狐敏之笑笑：“我也贊同。我相信，師兄弟們也會贊同的。”
“那就請師兄操辦此事吧。”無忌再次點頭致意，轉身上了樓。
殷從周快步走進了鷹揚將軍府，徑直來到內院。
殷郊盤腿坐在堂上，閉目調息。他雙手扶著膝蓋，雙肘向外撐起，像一對鷹的翅膀，直欲展翅翱翔。
隨著他的一呼一吸，整個院子里的元氣都在微微鼓蕩。
殷從周也不打擾他，默默的在一旁坐下。
正在奔赴前線的殷郊突然告病，請求回咸陽養病。天子的詔書還沒下，他就往回趕，正好在咸陽郊外接到詔書。這個消息非常突然，可是殷從周卻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所以在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殷郊睜開了眼睛，氣勢散去。
“那賤民真是道境？幾階？”
“目前還不敢肯定他幾階，但是可以肯定他是道境無疑。”殷從周淡淡的說道：“在去年八月以前，他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原人，充其量有點小聰明。遇到疑似大國師和七皇子的人之后，他的進步之快，除了道境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解釋。”
“這么說，玄之的報告基本沒錯？”殷郊眼神如鷹。“那兩個人真是大國師和七皇子？”
“這個還需要進一步確認，到目前為止，只有五成的把握。”
殷郊站了起來，緩緩的下了堂。殷從周緊緊的跟了上去，亦步亦趨。兩人走到院中的魚池前，看著水中自在游弋的錦魚，沉默了良久。
“夏侯家已經說定了，那只白鳳凰還沒有消息，我至少還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殷從周微微一笑：“兄長，就算是道境也需要時間。他自己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兩個月內，他形成不了真正的威脅。”
“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殷郊搖搖頭。“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能因為一個賤民而付諸東流。你想辦法拖住他，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是值得的。”
“我明白。”殷從周笑了。“我已經讓蓋無雙去辦了。”他頓了頓，又道：“要不要把那個天生道體的小姑娘帶過來？”
殷郊搖了搖頭。“留給秦濟世吧，對他更有用。”
無忌看著一丈紅手里的劍譜，半天沒說話。
“行不行嗎？”一丈紅催促道：“給個痛快話，別像個娘們似的，磨磨嘰嘰的。”
“這不太合適吧？”無忌似笑非笑。“我怎么覺得你們蓋家不懷好意，不就是一個巨靈的小毛病嗎，值得用家傳的劍譜來換？”
一丈紅也有些怪異。蓋家家傳的劍譜向來不傳外姓，而且傳男不傳女，她雖然是父親的心頭肉，也沒有機會看一眼。為了請無忌治病，父親居然拿出劍譜——雖然僅是其中一式——也足以讓她感動莫名了。
至于其他的，她倒沒有想太多。
“對你來說，巨靈只是一個小毛病，對我來說，這卻是一個大麻煩。”一丈紅瞪起了眼睛。“行不行？”
“行！”無忌一伸手，從一丈紅手里搶過劍譜，塞進懷里，爽快的說道：“脫衣服！開搞！”
“喂，你能不能別這么粗魯？”一丈紅又急又氣，每次聽到無忌說話，她都有一種想打人的沖動。什么騎啊，搞啊，聽起來就讓人臉紅，渾身不自在。
“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個鄉下人。”無忌嘴里打著哈哈，眼睛卻盯著一丈紅，一眨也不眨。
說句良心話，這姑娘雖然體格大了些，比例卻非常標準，盤靚條順，胸高腰細腿長，姿色比那個“大師妹”還要強上三分。如果不是這副巨靈體格，估計早就被人娶回家了。
“你看什么看？”一丈紅掩著衣襟，面赤如血。
“嘿，你這什么話？我不看仔細了，到時候一針扎歪了，把你扎成殘廢，算誰的責任？”
一丈紅語噎。雖然來之前已經做了無數次天人交戰，恢復正常體形，過上正常人生活的最終已經壓倒了害羞，可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放不開。
如果無忌像秦濟世那樣，是個一臉正色的老者，那還好一點，多少有點醫者的樣子。
無忌么，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醫者父母心的模樣，越看越像是騙色的相公。
見一丈紅扭扭捏捏，無忌心里樂開了花，卻一臉不耐煩的催促道：“你脫不脫，不脫我走了。我現在忙得很，沒時間跟你做這么多前戲。”
“呸！”一丈紅啐了一口，一咬牙一跺腳，背過身去，“嘩”的一聲扯開了衣襟。“來吧，誰怕誰啊。”
“靠！”一丈紅的轉身動作雖然很快，無忌還是瞥見了兩團玉峰，以及玉峰上立起的兩粒圣女果，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好大！”
一丈紅羞不自勝，不僅脖子，連后背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嫣紅。
無忌贊了一聲，伸出手，將她已經褪到腰際的衣服又向下拉了拉，直到露出若隱若現的臀溝，這才將手掌輕輕的貼了上去。一丈紅感受到他掌心的熱度，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栗。
“別胡思亂語，正經點，治病呢。”無忌喝了一聲，手指輕輕的拂過一丈紅的腰。一丈紅咬緊了嘴唇，屏住了呼吸，繃緊了身體。
無忌拍了她一下：“你夾這么緊，我怎么進去？”
剎那間，一丈紅有一種一劍劈死無忌，然后再劈開一條地縫，鉆進去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