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蕭右手一揮,桌上酒壺的壺蓋飛起,穩穩落到了酒桌一旁,緊接著酒壺中飛出一支水箭直朝彭連虎而去。
彭連虎看到水箭迎面而來,心道,酒杯在我手里,還能讓你射中不成!然而水箭目標似乎直指彭連虎的眉心,彭連虎突然心生警覺,這小子不會想直接殺了自己吧。
雖然不相信云蕭有這等功力,但毛骨悚然的危機感提醒他,千萬別去嘗試。彭連虎連忙以酒杯擋住水箭。
彭連虎杯中酒不多不少,剛好滿上。云蕭道,“多謝彭寨主賞臉。”
看到彭連虎居然自己主動接下了云蕭的酒,其他幾人詫異,他不是想要給對方一個難堪嗎?
彭連虎接住云蕭的酒水后,突然一動也不動,靈智上人道,“彭寨主,既然接下了,你怎么不喝啊!”
彭連虎有苦自知,他雖然接下了云蕭的酒,卻也接下了云蕭的一道寒冰真氣,此刻真氣已經從他的右手蔓延開來,根本動彈不得。
云蕭道,“如今天氣酷暑,所以這杯酒我給你稍稍冰鎮了下,彭寨主請吧!”
彭連虎聲音打顫道,“多謝公子賜酒,這杯酒,小人過會兒慢慢品嘗。”
見彭連虎語氣怪異,其他人頓時意識到云蕭的酒另有玄機。彭連虎僵直的右手正端著酒杯仍然保持原來的姿勢,杯中升起絲絲寒氣,看一眼。都能讓人感到寒意,他是不能喝也不敢喝了。
雖然酒水沒有直接凝成冰塊,但其中的寒意卻遠勝冰塊。寒意似乎已經蔓延到整個客廳。廳堂上一片寂靜。
片刻后,完顏洪烈道,“云兄弟的神技,本王佩服。”
云蕭道,“區區倒酒的功夫,不過是雕蟲小技,王爺過譽了。”
完顏洪烈哈哈大笑起來。又敬了云蕭一杯。眾人見彭連虎到現在都未能動彈,對云蕭頓時抱有敬畏。出頭鳥已經被打了,他們可不會再傻到找云蕭的麻煩。
酒宴過后,完顏康讓下人帶云蕭到早已準備好的房間休息,他自己則來到了完顏洪烈的書房。
此刻書房里除了完顏洪烈。還有彭連虎等五人。
完顏洪烈道,“你們覺得此人本領如何?”
靈智上人一臉正色道,“不在我等之下。”
完顏康心里頓時一陣嗤笑,的確不在你們之下。
彭連虎此時還在瑟瑟發抖,寒氣并沒有隨著時間消散,反而越來越重。完顏洪烈道,“彭寨主,你沒事吧。”
彭連虎斷斷續續道,“多謝王爺關心。小人沒事。”
聽他這說話的聲音就不像沒事,不過其他人都裝作不知。先前沙通天看他難受想要以真氣給他療傷驅寒,結果自己也被凍住了。如今正陪著彭連虎一起打顫。
完顏洪烈看彭連虎與沙通天這副慘樣,心里搖頭,這些人雖然也算得上是高手,但與云蕭比還差的很遠。
完顏康走上前道,“父王,云師叔已經安頓好了。”
完顏洪烈點了點頭。“對了,你能不能請他解了彭寨主與沙門主的痛苦?”這兩位好得是自己的手下。這幅慘樣還怎么給自己辦事。
完顏康道,“不需要請師叔出手,這寒氣會自動消散的。”
彭連虎道,“可是我怎么覺得越來越冷了?”
完顏康道,“彭寨主切莫繼續運功抵抗寒氣,這寒氣遇到真氣會與之相溶,你越是運功抵抗,它就越厲害。反之,只需一晚就會消散。”
沙通天急道,“不運功抵抗,這么冷怎么頂得住?”
完顏洪烈道,“我讓下人在幾位的房間多準備些取暖之物,兩位就先將就一晚吧。”
彭連虎與沙通天頓時苦著一張臉,今晚別人乘涼他們過冬。
最后完顏洪烈對完顏康道,“康兒,他既然是你師叔,借此機會,你就多與他親近親近。”
完顏康點頭稱是。
第二天,完顏康來到云蕭的房間,見云蕭不在,問了問下人,得知云蕭的去處后,直接尋了過去。
云蕭正在后院,和他在一起的還有梅超風。
梅超風道,“全真教的那群牛鼻子也不知什么時候會來。”
云蕭道,“他們已經來了。”
昨天云蕭的簫聲傳遍整個中都城,伴隨的還有他的感知。中都城內有哪些高手,此刻他一清二楚。
梅超風道,“來了幾個?”
云蕭道,“七個。”
梅超風驚道,“全真七子全都來了?”
云蕭點了點頭,“不錯,一個不差。幸好你及時通知了我,單憑王府上的那群人,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梅超風道,“沙通天他們雖然實力比不上你我,但與全真七子相比,倒也不差多少.”
云蕭搖頭道,“單打獨斗或許不差,但全真七子聯手,便是師父也會感到棘手。”
梅超風難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我跟丘處機三人交過手,他們的實力與我相比,都相去甚遠,更何況師父!”
云蕭道,“他們當然沒資格與師父比,只不過王重陽曾留下一門陣法,此陣威力奇大無比,所需者剛好七人。七人聯手又遠勝七人。”
梅超風道,“那怎么辦?你能破那陣法嗎?”
云蕭道,“沒見過,我也不知道。不過世上所有的陣法都有一個共同的破解之道。”
梅超風奇道,“是什么?”
云蕭緩緩吐出四個字,“以力破之!”
以力破之,一力降十會,任你陣法再怎么精妙,都有其極限。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會被碾壓。
“聽了這么久,你也該出來了吧。”云蕭忽然道。
梅超風聞言順著云蕭的目光望去,是一座假山。懷疑山后有人,梅超風手上一條長鞭揮出。
“砰”的一聲,假山上半塊立刻被打的粉碎,同時露出一個人的身影。
梅超風見果然有人,正要再次揮鞭,手中的長鞭突然被云蕭抓住,云蕭道,“你想殺了你徒弟嗎?”
假山后面走出一人,正是完顏康。完顏康一臉驚慌道,“師父別打,是我。”
梅超風見偷聽之人是自己徒弟,臉色發寒,“你躲在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