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蕭決定和任我行一起上黑木崖,此行危險。云蕭命江南四友將曲非煙送回洛陽綠竹巷,任我行也以安全為由,要任盈盈也一起去洛陽,結果被拒絕了。
任盈盈道,“爹你已重出江湖,無論我在哪,東方不敗都會對我下手,還有比跟在你身邊更安全的嗎?”
云蕭道,“不錯,無論在哪,師妹都有危險,只有師父奪回教主之位了,她才真正安全。”云蕭在天下群雄面前承認任我行是自己師父,與任盈盈也開始以師兄妹相稱。
任我行終于同意任盈盈一起去黑木崖。
平定州,此地已經靠近日月神教總壇,鮑大楚等人在平定客棧等候任我行。聽到敲門聲,接到屬下來報,三人明白任我行到了。
不久后,四個人走進房間,鮑大楚看到后微微詫異,為首的是一對華服男女,身后兩個人卻是下人衣衫,臉上多有遮掩。若非認出那名女子就是任盈盈,當真不敢相信后面之人是任我行。
任我行摘掉破帽,露出真容,鮑大楚三人連忙下跪行禮,三人齊聲道,“屬下參見教主,教主千秋萬代,一統江湖。”云蕭和任我行聽到這臺詞很是愕然,那位東方不敗難道也喜歡這套?
任我行道,“最近教中情況怎么樣?”
鮑大楚道,“屬下還未上黑木崖復命,不過聽到一個消息。”
任我行道,“什么消息?”
鮑大楚道,“東方不敗三日前出關了。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抓風雷堂長老童百熊。”
向問天道,“教主,看來你的消息東方不敗已經知道了。前段時間我們剛見過童長老,他就出事了。”
任盈盈道,“東方不敗已經有所警覺,爹,我們的計劃要不要改一改?”
任我行揮手道,“不需要。老夫已經等不及要殺了這狗賊!”
任我行很能忍,逃出西湖牢底后,沒有立刻沖上黑木崖,而是收攏舊部,積蓄力量,這一忍又是一年。
此刻他手中的勢力和東方不敗相比,旗鼓相當,整個人再也忍不下去了。積蓄十多年的忍耐,一朝爆發,無人能擋。
當晚,任我行等人扮作鮑大楚三人的下屬,前往黑木崖。離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山石殷紅如血,一片長灘,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灘。更向北行,兩邊石壁如墻,中間僅有一道寬約五尺的石道。
一路上日月教教眾把守嚴密,一行人經過三處山道,來到一處水灘之前,鮑大楚放出響箭,對岸搖過來三艘小船,將一行人接了過去。
日月教數百年基業,非同小可。到得對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地勢極險。到得總壇時天尚未明,鮑大楚命人向東方不敗稟報,不久后得到銀鈴傳訊,命幾人進見。
云蕭這才知道什么叫黑木崖,一行人沿著石階上崖,經過三道鐵門,一道石門,云蕭看到一個大竹簍。上有絞索絞盤,原來是個簡易電梯。竹簍電梯上,云蕭抬頭望天,崖高不見頂,黑夜之中,仍可見到一片片輕云從頭頂飄過,再過一會,身入云霧。中途竹簍又換了三次,才上到崖頂。
日出東方,照耀出一座白玉樓,上有四個大字,“澤被蒼生”!眾人沿著一條石板大道走向白玉樓。進了大門后,兩名紫衣人將他們引到后廳,云蕭自從進了白玉樓后,心里就出現警覺,提高戒備。
在后廳里,眾人等候良久,才聽到一個腳步聲,聽聲音顯示此人功力低微,必然不是東方不敗。
“見過楊總管。”看到來人,鮑大楚等人行禮,事先鮑大楚已經告訴了眾人黑木崖的一些情況,楊總管只有一人,代替東方不敗掌管教務的楊蓮亭。
云蕭看了眼楊蓮亭,精雕細琢的臉龐,秀美的鼻子,櫻花一樣的唇色,男人能長成這幅模樣,真的妖孽了。低下頭后,云蕭又用空間感知繼續觀察,發現了不得的事情,楊蓮亭居然是女子,東方不敗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楊蓮亭不是別人,正是東方不敗的侍妾雪千尋。雪千尋掃過鮑大楚以及他帶來的幾人,目光閃爍。雪千尋道,“鮑大楚,怎么只有你們三人回來了?秦偉邦呢?”
鮑大楚道,“我們四人前往梅莊查探,結果江南四友早已叛變,勾結叛徒向問天,欲對我們下毒手,一番廝殺后,秦偉邦他殉教了。”鮑大楚將他們如何殺出重圍描述的聲淚俱下。
雪千尋不動聲色,聽鮑大楚說完,最后嘆道,“你們一番忠心,教主知道了一定欣慰。教主知道你們回來了,要見你們,跟我走吧。”
云蕭低頭看了任我行一眼,發現他的臉色也有些微變,本來他們已經準備好說辭,怎樣才能見到東方不敗,結果東方不敗居然主動要求見他們,雖然少了麻煩,卻多了變故。事已至此,一行人只能見機行事。
雪千尋帶著他們經過一座庭院,來到一片湖前。雪千尋道,“湖心島是教主的清修之地,你們跟我來吧。”
湖中心有一座島嶼,島嶼距離岸邊有數里遠,雪千尋走到一座假山旁邊,按下機關,湖面被一條石板大道分開,大道直通湖心島。眾人跟著雪千尋走過大道,來到湖心島,然而此處沒有絲毫人影。鮑大楚道,“楊總管,教主真的在這里?”
雪千尋慢慢走向一座涼亭,云蕭覺得有古怪,用空間感知查探。雪千尋看向眾人,突然詭異一笑,來不及說什么,云蕭立刻沖了過去想要擒住雪千尋,涼亭下方的地板突然打開,云蕭和雪千尋二人一起掉了下去,之后立刻關閉。
看到二人消失,任我行也立刻沖了過去,結果發現怎么也打不開地板。怒道,“上了這娘娘腔的當了。”
突然一陣地動山搖,眾人站立不穩。任盈盈指著水面驚道,“怎么突然漲潮了?”
眾人靠近湖邊,觀察四周,湖水開始淹沒湖心島,任我行瞇著眼,突然看向遠方,“不是漲潮,而是這座島嶼在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