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云老弟的劍法如此之高,居然是風清揚老前輩的傳人!”向問天驚嘆道,他雖然自號天王老子,但也不敢對風清揚有絲毫不敬。別人不知道,他卻清楚的很,風清揚相當于是幾十年前的東方不敗。如今既然健在,修為肯定更上一層樓,說他是當世劍法第二,恐怕也無人有資格第一。
云蕭是風清揚的徒孫,徒孫的劍法尚且如此,這太師叔的劍法又高到何等神鬼莫測的境界。“風清揚老前輩嫉惡如仇,你為何卻要幫這魔教妖人?”說話的是嵩山派之人,云蕭卻不認識。
“你是嵩山派哪位師伯?”云蕭雖然對嵩山派厭惡,但聽他言語里對風清揚很是尊敬,云蕭還是稱了他一聲師伯。
說話之人五十多歲,兩只手掌又小又厚,那人道,“我是孝感樂厚。論輩分我確實是你師伯。風清揚老前輩我更是敬仰萬分,你既然是他的傳人,我問你,你為何要幫向問天?”
“大陰陽手,樂師伯。”云蕭笑道,“請問你看到了什么?”
樂厚一愣,自己看到什么,云蕭在屠殺魔教之人,雖然也打傷了泰山派的人,但與魔教相比,卻微不足道。
看到樂厚愣住了,云蕭繼續道,“今日我是幫了向問天,但這是助他叛出魔教,我為五岳劍派減少了一位大敵,又有何錯。我殺的也是魔教之人,便是左盟主也不能說我勾結魔教了吧!”最后一句云蕭的聲音有如寒冬,令狐沖的事情他永遠不會忘記。
“我說不過你,不過要我退去,你必須先勝過我的雙掌!”樂厚道。
云蕭看這么打下去也不是辦法,樂厚的提議不錯,于是道,“我也想領教下大陰陽手!”
聽到群毆開始變成單打獨斗,向問天走回涼亭,一時也無人阻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云蕭和樂厚的身上。剛剛沒人看清云蕭的劍法,如今卻是要仔細觀看,到底這門獨孤九劍是什么樣的劍法。
樂厚雙掌一高一低,擺出“嵩陽手”的架勢,云蕭再次抽出竹蕭,同時道,“獨孤九劍其中有一式名為破掌式,我用這一式對付樂師伯,不算不敬吧。”
“能領教獨孤九劍,是我一生的榮幸!”樂厚道。
所有人都凝神以待。
樂厚左掌一提,右掌跟著出手,登時全身有如淵停岳峙,氣度凝重。
氣勢不錯,云蕭心里稱贊了句。下一刻開始,竹蕭化劍。
一劍刺出,看起來只有一個方位,但樂厚發現無論自己的手掌往哪邊移動,都會撞上竹蕭,他可不敢小覷竹蕭的威力,地上還躺了幾十個魔教之人。樂厚雙掌只拍出些許,就收了回去,整個人跳開后,雙掌凌空擊出,陰陽掌力,一道攻擊,一道護體。
云蕭不敢托大,運起真氣,連續兩劍十字交叉斬出,樂厚的掌力頓時被破,同時云蕭緊跟著第三劍飛身刺出,直刺前面兩劍十字的交叉點,追上前面兩道劍氣的同時,刺中了樂厚的左手掌心,樂厚的左手血流不止。
樂厚連忙后退,右手一掌揮出,云蕭旋轉蕭身,一把反握竹蕭,好似匕首一樣,劃破樂厚的又一道掌力,緊接著將竹蕭擲出,整個人的身形跟著快速移動,樂厚運起真氣舉手格擋,豈料云蕭的竹蕭上并未附力,只是一記虛點,掌上的真氣頓時松懈。
“承讓了!”樂厚突然聽到一句話,緊接著右手傳來鉆心刺痛,竹蕭已經回到云蕭的右手,此刻云蕭的另一只手化作劍指,點中自己的右手掌心,掌心被真氣貫穿。自己的一雙大陰陽手被暫時廢掉了。
“樂師伯放心,我沒傷到你的經絡,立刻回去包扎,你的雙手還有的治!”云蕭道。
“我輸了!說話算話,這就帶人離開!”樂厚道。他身后上百嵩山弟子聽到樂厚的命令,頓時散開,臨走前,樂厚道,“云師侄,你有如此劍法,本是武林正道之福,希望你不要墜入邪道!”
“樂師伯讓我對嵩山派的人稍稍改觀。”云蕭道。嵩山派一貫行事霸道,蠻橫無理,樂厚的表現卻不同。
五岳劍派來的人主要以嵩山派為首,如今看到樂厚離開,不少人也跟著離開。泰山派的道士見云蕭恣意的站在那里,自己留下也扳不回顏面,嘆息一聲也跟著樂厚走了,五岳劍派的人很快走得差不多。白道剩下的人以青城派為主。
云蕭玩味的看著青城派眾人,說道,“幾位是不是也要與云簫動手?”
“豈敢,我們立刻就走,云爺您千萬別送!”青城派為首的弟子看到云蕭看向自己,立刻低頭陪笑,轉身就跑,其他青城派的人見勢不妙,也跟著逃跑。整個平野的人頓時走了一半,還剩下魔教之人。
魔教眾人剛剛死傷在云蕭劍下不少人,斗志減了三分。此刻見他三言兩語就嚇退了正道中人,心中斗志頓時又減三分。魔教長老看到手下之人斗志不足一半,云蕭和向問天還完好無損,此刻他們如果要逃,肯定攔不住了,如果要打,自己這邊恐怕也討不了便宜,頓時轉身要走。
“站住!”向問天大聲喝道。
“向問天你想怎樣,今天我們放你一馬,你別不識抬舉!”魔教長老道。
“哈哈哈哈!”向問天大笑起來,“明明是一群龜兒子看到云兄弟的劍法想要落荒而逃,還說的這么冠冕堂皇!我要你給東方不敗帶一句話,竊來的位子,永遠坐不穩,只要我活著一天,他休想永遠安寧!”
“哼!”魔教長老帶著手下立刻離開了平野,頓時平野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涼亭,還有兩個人。
“多謝云兄弟為我解圍,若非云兄弟相助,我還真沒把握完好無損的闖出這陣勢!”向問天道,“來,今天我再敬你第三杯!”
“等等,這第三杯我們互敬!若非向大哥你虎威猶在,他們之前又怎么會遲遲不動手,之后又豈會如此輕易退去!”云蕭笑道。這數百號人先前圍著向問天已經半天了,云蕭不過是打破僵局。最后一杯酒,兩人同時一飲而盡。酒壺里也滴酒不剩。
向問天道,“今天真是痛快,我們不如找地方在繼續大吃大喝一頓!”
云蕭道,“我也正有此意!區區三杯又豈能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