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岳不群的話,林平之不停的磕頭感激。余滄海自知不是岳不群的對手,但對林平之會來找自己報仇卻感到不屑,恐怕日后還得自己找他。不過眼下肯定是不能再出手了,于是拱了拱手說道,“好,我等著,你我之間的殺子之仇日后必報!”之后余滄海帶著青城派弟子直接離開。
云蕭走到林平之身邊,問起他的情況。那日被云蕭救后,一家三人害怕再遇到青城派的人,于是跟在了云蕭后面,也來到衡山城。看到衡山城聚集了很多的武林人士,林平之想要申冤,跟著混進了劉府,卻沒想到世態炎涼,若不是云蕭他們及時出來,自己又要落入青城派之手。林平之父母健在,這一點比原著要幸運不少,不過云蕭還是暗暗提防,如果這小子敢對岳靈珊下手,自己就立刻讓他練辟邪劍法。
岳不群突然問起云蕭,“你大師兄現在在哪?”儀琳說云蕭已經去找過令狐沖了,但見他卻只字未提。
云蕭臉色有些尷尬,湊到岳不群身前低聲道,“群玉院,衡山城最大的**!”岳不群一掌拍在桌上,正要發怒,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岳不群立刻意識到這事情不能張揚,對眾人拱手示意抱歉,低聲對云蕭說道,“既然找到了,你怎么不把他帶出來?”
云蕭心里苦笑,東方阿姨在那,誰能帶人離開,嘴上說道,“大師兄受了重傷,不方便移動,而且那人說他能治好大師兄的傷。”
師徒二人的竊竊私語,其他師兄弟未能聽到,也不敢偷聽,華山派最恐怖的兩個人私聊,沒人敢打擾。
岳不群命他金盆洗手結束后,就將令狐沖找回來,云蕭只能點頭答應,還不能帶其他人去,不然令狐沖勾結魔教的帽子是跑不掉了。
將近中午,劉府的客人越來越多,已經五六百人。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來了,不三不四的來了,甚至當官的也來了,給劉正風下圣旨,封了一個參將,云蕭暗道劉正風有錢,這幾百桌的宴席就不說了,這個官顯然是買來的,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真金白銀。
很快,金盆洗手開始了,劉正風一番說辭后,折斷自己的佩劍,自此立誓退出江湖,不再與人動手。正要洗手時,嵩山派到了。
嵩山派弟子史松達,帶著四名嵩山弟子走了進來,手持一面五色令旗,令旗鑲滿了珍珠寶石,威風凜凜。史松達以令旗阻止劉正風,劉正風執意要洗手,一道暗器破空而至,目標正是金盆,云蕭端起桌上一杯酒擲出,后發先至,將暗器打斷,杯中酒未溢出分毫,落到金盆旁邊,出手太快,竟無人發現,云蕭又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同時出聲道,“小侄敬劉伯伯一輩,恭喜你退隱江湖!”同時不再以五岳劍派的長輩稱呼。此時劉正風已經洗完手,心中感激云蕭,大笑一聲,“多謝賢侄的酒,劉某謝過!”說完一飲而盡。
周圍的人雖然還未明白剛剛怎么回事,但也跟著道賀。這時屋頂上躍下一人,看到劉正風已然洗完手,頓時怒道,“劉正風,左盟主有令,不允許你金盆洗手!”來人中等身材,瘦削異常,還有兩撇鼠須,是嵩山派左冷禪師弟費彬。
洗手已經完成,劉正風對著費彬拱手道,“費師兄晚來一步,劉某的金盆洗手已經結束了!”金盆洗手之后,就不再是江湖中人,在做的眾人都是見證,除非是尋仇的,否則其他江湖事不能在打擾。費彬氣急,剛剛自己明明擲出暗器,結果卻被人打斷,自己的暗器如今正嵌入石板,金盆旁的酒杯居然絲毫未損,“剛剛是哪位高人出手,還請現身相見!”
云蕭走了出來,來到場中,對著費彬笑道,“剛剛是小侄要敬劉伯伯一杯,不知費師叔有何指教?”“豎子,左盟主的號令你也敢違背!”費彬將手上的五岳令旗一揚,指著云蕭喝道,費彬不相信剛剛接下自己暗器的是云蕭,太年輕了,不可能有這份功力,懷疑他是故意站出來搗亂的。云蕭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同時說道,“左盟主的命令難道大的過江湖規矩?后堂還有屋頂的那些人都出來吧,也讓在座的各位前輩見一見嵩山派的行事方式!”云蕭已經決定大鬧一場,說什么也要救下劉正風一家。
以前自己曾看過關于笑傲江湖的書評,不少人都說笑傲江湖的世界沒有大俠。福威鏢局滿門被滅,無人主持公道,金盆洗手居然也沒一人敢站出來幫劉正風,使得嵩山派滅其滿門。他不服,然而卻無言辯駁。如今親眼所見,事情即將再次上演,云蕭心中的惡氣頓時涌了上來。
這件事情本身只要搶先一步,就能站住道理,仗劍江湖,快意恩仇。他要試一試,如果自己站出來了,會不會有其他人也跟著站起來。東方不敗自己都不怕,嵩山派又算的了什么,如果正道無言,自己被人染成邪道,大不了他去西湖,把任我行放出來,他不是野心大嗎,自己就幫他將整個江湖掀個天翻地覆,這種江湖,不要也罷。在做的多位江湖高手都對云蕭暗暗吃驚,你一個華山小輩,江湖上籍籍無名,居然也敢隨意出頭。岳不群有心要阻止云蕭,此時也已來不及。聽到云蕭的話,屋頂東西兩面各有一人躍下,東邊是個胖子,身材魁梧,是左冷禪的二師弟托塔手丁勉,西邊那人極其高瘦,嵩山派排行第三的仙鶴手陸柏。
便在此時,后堂也走出十幾個人,同時還押著劉正風的家眷,看到這些,在場的很多人坐不住了,紛紛指責嵩山派,定逸師太氣忿忿的說道,“嵩山派是要仗勢欺人嗎?”
泰山派天門道人也站了出來,“就算劉正風有什么事,禍不急家兒,你們此舉太過分了!”
岳不群見眾人都為劉正風伸張,也說道,“五岳劍派結盟是為了對外,左師兄也不能插手衡山派的家事。”
見眾人為自己仗義執言,劉正風感動,站出來解釋道,“這本是我衡山派的門戶之事,多謝各位關心。劉某心里清楚,是劉某擅自退出江湖,對不起莫師兄,他去左盟主那告了我一狀,日后我會向他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