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納成為了當時特德拉蒙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他的傳奇故事也被銘記了下來。
這就是康斯納和飄發自由女神硬幣的故事。
那枚硬幣,到現在為止還一直都保存在特德拉蒙家族中。
作為一種紀念。
而康斯納也兌現了對于阿庫爾的承諾,他一直都在很好的照顧著阿庫爾的子女們。
“故事總有兩個版本的,是嗎?”
哈特曼先生平靜的注視著海面:“一個是當事人嘴里說出來的版本,另一個,卻是真相。”
“你這是什么意思,哈特曼先生?”康斯納的眉頭緊鎖。
“真相,我說的是真相。”哈特曼先生平靜地說道:“三十年前,那是我還算年輕吧,我組織了一支探險隊,深入死亡谷內部,去尋找阿庫爾的尸體。”
“什么?”康斯納失聲叫了出來。
誰會瘋狂到在三十年前就組建出一支探險隊,去尋找一個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人的尸體?
當然有,哈特曼先生。
哈特曼先生就是這樣瘋狂的人。
他做事從來都沒有什么道理可講。
“你的父親也曾經組織過探險隊,去尋找自己孩子的尸體,但他沒有成功。”哈特曼先生不緊不慢地說道:“而我,也一樣組織了一支探險隊,三十年的時間里,探險隊的隊員換了一撥又一撥,但唯一沒有變的,就是他們的任務。
他們需要找到阿庫爾的尸體,盡管死亡谷太大了,而且你也說不出阿庫爾遇難的具體地點,任務困難無比,甚至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但這沒有關系,只要他的尸體還在死亡谷的某個地點,我就會一直的搜尋下去,直到找到為止。
三十年的時間啊,當有一個人愿意用這么漫長的時間,來做一件事情的事情,我相信一定會得到上帝垂青的。就在去年,準確的說,是在去年夏季,一場大雨如約而至,就和你與阿庫爾,在最絕望的時候來到的大雨一樣,奇跡誕生了。
那是死亡谷近百年來最大的一場暴雨,降水量遠遠超過了你們遇險的時候。那場大雨,不但讓干涸的河床再次流動,而且,還沖出了一具尸體。早已變成干尸了。康斯納先生,你沒有聽錯,是一具人類的尸體,在這個科技如此發達的時代,要找出這具尸體的主人是誰并不困難。你說是這樣的嗎?”
哈特曼先生說到這里,朝康斯納看了一眼,發現這個家伙臉色已經發白:
“探險隊秘密把尸體帶出了死亡谷,經過dna檢測,我很高興的告訴你,這具尸體的主人,正是阿庫爾特德拉蒙,也就是你的哥哥。”
“太好了,這太好了。”康斯納叫了出來:“阿庫爾現在在哪?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不用急,康斯納先生,聽我仔細說完。”哈特曼先生打斷了他的話之后繼續說道:“在做尸體檢測的時候,我們發現阿庫爾并不是因病死的,他的致命死因,是后腦被人用類似石頭的東西連續重擊,可憐的阿庫爾,他是被謀殺的。”
“這不可能,不可能!”康斯納面色慘白:“我是親眼看著阿庫爾病死的。”
“是嗎?親眼看見的嗎?”哈特曼先生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那么,是尸檢的結果在說謊,還是你在說謊?”
康斯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阿庫爾的死也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也許他是死后,被某個路過的精神病人,用石頭又砸了幾下呢?”
“很有道理,你能夠編出這樣的話,連我都覺得非常有道理。”哈特曼先生還是在那微笑著說道:“但是你別忘了,我說過,現在的科技如此的發達,沒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我讓醫生仔細的檢查,大約幾個月后,一個讓人欣喜的結果出現了。
我的醫生在阿庫爾的干尸上,發現了一處微不足道,如果不是詳盡仔細的檢查,很難發現的血跡。這處血跡,不是屬于阿庫爾的。而是屬于你,是誰呢?我悄悄的弄到了你的dna的樣本,這不困難,你總是會定期去醫院做檢查的。
經過比對,我很高興的通知你,康斯納先生,這滴血跡的主人,屬于你,尊敬的特德拉蒙家族的繼承人。”
“那又怎么樣呢?”康斯納在那不斷冷笑:“也許我在抱著阿庫爾的時候,某處受傷的創口開裂了,正好有一滴血落到了阿庫爾的身上?”
“我覺得你說的話總是那么的有道理,親愛的康斯納先生。”哈特曼先生從容地說道:“但是你設想過沒有,當我把我的發現公布的時候,這在美國會引起多么大的風波?那些記者們比我厲害多了,只要他們愿意,他們會挖出更多的猛料的。
當然,還有一股力量你不能忽視,就是阿庫爾的后代們。當他們知道,他們的父親很有可能是被你謀殺的,你認為,他們會是什么樣的心情?他們會心甘情愿的讓一個謀殺犯,繼續坐在這張位置上,繼續領導特德拉蒙家族嗎?我不這么認為。”
而這其實也正是康斯納最為擔心的。
阿庫爾的后代,也許是因為被喪父之痛所激勵,所以他們一直都很努力。
阿庫爾的兒子、女兒,乃至孫子、孫女都是如此的優秀,掌管了特德拉蒙家族的大部分的商業機構。
而反觀自己的后代呢?就遠遠的不如了。
他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退休,就是因為知道,如果自己把權利交給自己的孩子,一定會引起阿庫爾后代不滿的。
他必須要順利的完成權利交接。
一旦自己謀殺阿庫爾的消息傳出,這會讓阿庫爾的后代們爆發的,自己不但無法傳承位置,甚至連自己的權利都將受到巨大的動搖。
這是自己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好好的考慮考慮吧。”哈特曼先生此時已經勝券在握:“而且,你真的認為我會發瘋到,利用三十年的時間去尋找阿庫爾嗎?這和我難道有一點的關系嗎?”
這是什么意思?康斯納頓時怔了一下,在那考慮了很久,也都沒有弄明白。
哈特曼先生為什么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有一個老人在三十年前就委托給我了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