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千萬別去招惹他,正在里面發脾氣呢。”
辦公室外,莫尼克公司的員工都在那里竊竊私語。
自從一回到公司,朱晉巖的怒氣就沒有消除過。
砸東西,罵人。
總之公司上上下下都被他給罵了個遍。
現在唯一能夠接近他的,恐怕就只有朱晉巖的心腹強逸飛了。
可問題是目前強逸飛的日子也不好過。
情況是問清楚了,有人招惹這位朱公子生氣了。
可是自己又能夠怎么辦呢?
在那尷尬的站了好半天,朱晉巖的怒氣終于稍稍的消除了一些:
“強逸飛。”
“朱總,我在。”
“你說,能不能找人干掉那個游果果?”
朱晉巖一開口,強逸飛被嚇了一大跳。
不至于吧,就因為這點事朱公子就要干掉游果果?
那可是殺人啊。
怎么和游戲似的?
強逸飛當然不會知道朱晉巖和游果果之間更深的積怨。
他現在自己還是個逃犯呢,萬一要真的按照朱晉巖說的去做被抓住了,自己恐怕這一輩子都別想從大牢里出來了。
在那遲疑了好大一會強逸飛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
“朱總,您先消消氣。您想啊,找人干掉游果果不難啊,可他要在這個關口出事了,那人人都會把這事想到您的身上啊。再說了,您就算真的干掉了游果果,這不還有那個什么漫步者投資公司嗎?人家擺明了就是沖著您來的,他們還可以再另外派個人來啊。”
朱晉巖是有苦說不出。
自己的那些丑事,自己在游果果身上的那些把柄,自己怎么對心腹去說啊?
“可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朱晉巖心有不甘地說道:“他現在什么事情都和我對著干,我在公司里任何事情都做不成,我一提議,他們那里肯定就是反對。我也算是從小看著我老子做生意的,怎么就遇到這事了?你說我怎么就遇到這事了?”
這我哪知道啊?
游果果在心里嘀咕了一聲。
這還不是您過去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啊?
這種念頭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就在強逸飛左右為難的事情,他的救星總算是到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面色不是很好看的亞德里恩先生走了進來。
“亞德里恩先生?”
看到亞德里恩先生回來了,朱晉巖先是怔了一下,接著趕緊站了起來:
“您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說一聲,我好去接您啊。”
“你,出去。”亞德里恩先生冷冷的對強逸飛說了一聲。
強逸飛立刻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沒有忘記把門小心的關上。
“非凡公司收購…”
亞德里恩先生剛剛開口,朱晉巖立刻表功似的說道:
“亞德里恩先生,沒什么,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是你應該做的?
亞德里恩先生現在恨不得狠狠的抽上朱晉巖一巴掌!
本來以為在強勁的經濟實力支撐下,收購一家非凡科技不是什么難事。
所以這也是亞德里恩可以放心離開的最主要的原因。
可亞德里恩發現自己錯了。
而且錯的很離譜。
他壓根就不應該相信朱晉巖這個人。
當他回來,發現朱晉巖居然以一個高的荒唐的價格收購了非凡科技,那種心情他根本就無法說出來。
這種價格的收購,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向紅珊瑚資本的董事會交代。
而起更加要命的是,即便出了這個不可思議的價格,朱晉巖居然依舊沒有完全的把紅珊瑚資本給控制在手里。
那個“漫步者投資公司”他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甚至已經調查清楚了是誰在后面操控的。
這個人自己暫時還得罪不起。
可笑的是朱晉巖居然還在這里洋洋得意?
吃一虧長一智。
這大概是亞德里恩在此次事件中的唯一收獲了:
堅決不要相信朱晉巖。
連一毛錢都不要相信朱晉巖!
如果現在不是朱晉巖還有利用的價值,他早就把這個家伙一腳踢出辦公室了。
“收購是完成了。”打破牙齒往肚子里咽的亞德里恩在那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是依舊還有競爭者,你準備怎么處理?”
“我會處理好的,亞德里恩先生。”
朱晉巖在肚里里竭力組織著詞匯:“那個游果果和漫步者投資公司只是攪局者,他們要的無非就是利益而已,我明天就去找他們談判,把屬于我們的股份買回來。”
買回來?
你還在想著買回來?
你知道你面對的是誰嗎?
你知道漫步者背后的真正老板是連自己都得罪不起的嗎?
“你辛苦了,暫時休息一下吧。”
亞德里恩的肚里里把朱晉巖的祖宗十八代都咒罵了個遍,然后忍著怒氣,還要擺出一副和善的笑臉來說道:
“好好的休息休息。”
“不,亞德里恩先生,我不用休息。”朱晉巖卻固執地說道:“這件事情不做好,我一定不會休息的。”
你這個混蛋!
你趕緊的從我眼前消失。
我連一秒鐘都不愿意多看到你了。
那種怒氣完全是旁人所無法理解的。
所以亞德里恩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借口:
“你必須要休息一下了,因為露露已經生了。”
“什么,露露生了?”
朱晉巖明顯的怔了一下:“不是還沒有到時間嗎?”
露露是亞德里恩強行讓朱晉巖和她分開的,因為他們繼續在一起只會禍害彼此。
實事求是的說露露還是得到了相當好的待遇的!
“是的,早產了。”亞德里恩也略略平息了一下自己的不滿:“生下來的時候只有四斤多,目前正在保溫箱里進行搶救。不過你放心,應該能夠搶救回來的。啊,我要恭喜你的是,你多了一個女兒了。”
“謝謝,謝謝。”
不管怎么說,朱晉巖從現在開始升級做爸爸了。
“這是醫院的地址。”亞德里恩拿出了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給了朱晉巖:“只是,算了,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亞德里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是讓朱晉巖感到奇怪。
這是怎么了?亞德里恩先生怎么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難道是自己的女兒出了什么事了嗎?
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他不愿意說呢?
可是無論朱晉巖怎么問亞德里恩也都不愿意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