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哥想起了自己的鮮血曾經救過小胖,盡管那一次自己的命都差點丟了。
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胖既然可以為自己不顧一切,自己無論如何也要為小胖這么做。
況且以自己目前的體質,大概、也許、可能、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
不敢確定。
但冒險肯定要冒的!
當這個想法想起,歡喜哥再也不顧慮什么了。
反正有用沒用的先試試再說。
要想割破自己的一身銅筋鐵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大概只有那把削鐵如泥的“絕世神兵”——水果刀才可以做到了。
眼看著那把鋒利無比的水果刀,歡喜哥苦笑了一下。
這個世上接二連三要放自己血的大概也只有仙桃村的雷歡喜了吧?
一咬牙一閉眼,“刷”的一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老深的一道口子,鮮血頃刻留了出來。
誰想到剛剛往碗里滴了幾滴,傷口就開始愈合了,而且愈合的速度遠遠超過之前。
見鬼了,這要滴足夠小胖喝的得要多少啊?
不管了,死就死吧。
歡喜哥一橫心,竟然在自己手腕動脈那里拉了一刀。
血如泉涌。
這個時候要有人看到了,會不會以為我們的歡喜哥在割腕自殺?
血瞬間流了小半碗。
可是傷口又再次愈合。
你妹!
用不用得著這樣得變態啊?
你家歡喜哥真得是瘋了,吃飽了沒事一天到晚玩割腕自殺的游戲。
前后又是兩刀,才流滿了一碗的血。
歡喜哥心疼啊,那么大一碗的血啊!
就算身體強健,放了那么多的血腦袋里也有一些眩暈起來。
小心翼翼的捧著碗進了地下室,小胖依舊陷入“冬眠”狀態。
那層薄薄的霧氣已經降它徹底的包裹起來。
可是小胖的身體忽然動了一下。
它聞到了一股非常特殊的味道。
那是歡喜哥的血!肯定是歡喜哥的血!
歡喜哥的血奇妙無比。對于一條龍來說更是有著很大的好處。
這一點上歡喜哥猜對了,但也猜錯了。
小胖一旦服用了歡喜哥的血,對身體的復原肯定是有幫助的。但要讓一條龍——哪怕小胖的身體那么小,在三番五次強行動用靈元后徹底恢復的話,只怕把歡喜哥身體里的血全部放空才勉強夠。
歡喜哥竟然又一次的放血給自己?
當小胖睜開眼睛看清楚這一幕的時候,這條小小的龍竟然發現自己想哭。
不能哭。千萬不能哭,要不然眼淚又要被該死的歡喜哥利用了。
“小胖啊,我也不知道怎么治你。”歡喜哥在地上坐了下來,把碗放到了小胖面前:“趕快喝了吧,我割了好幾次才有這么多血,別浪費了,老疼了。”
小胖真的要哭了。
可是歡喜哥的下一句話卻又讓小胖氣得要吐血了:
“別說,你這么被罩住真的像條毛毛蟲!”
我呸!
你個臭歡喜哥你給我等著!
一大碗的血一會功夫便全部進入到了小胖的肚子里。
精神恢復了一些。
歡喜哥大喜,有戲!有戲!
自己的血對小胖果然有著特殊的療效。
“你等著啊。今天不放了,明天繼續再放一碗給你吃!”歡喜哥樂滋滋地說道。
不行啊,歡喜哥!
小胖一下急了。
你的血的確對龍有奇效,可是同樣的,你失去的鮮血要想補充回來,也比普通人起碼辛苦一倍。
普通人獻血后弄只老母雞燉湯,喝完,睡上一覺就好。可是歡喜哥呢?
他身體里珍貴的血液只能依靠身體慢慢產生,慢慢恢復。要比普通人緩慢許多。原因只有一個:
歡喜哥身體里的龍王靈力!
除非有一天這些靈力能夠徹底歸歡喜哥所有。
獻出那么一大碗的血,以歡喜哥強悍的身體來說問題不大,影響微乎其微,但要是不斷獻血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
“小胖,你別動!”
小胖的身體剛剛一動。歡喜哥立刻知道它想做什么了:“別對我用八小時定身法!你有本事一直定著我,否則我肯定會繼續放血給你喝的。”
小胖剛才真的準備用八小時定身法定了歡喜哥。
然后它看到歡喜哥笑嘻嘻地說道:“小胖,你幫我做了那么多的事,這次就算我還你的。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
看著歡喜哥離開的背影。一滴眼淚終于從小胖的眼中流出。
那是一條神龍的眼淚…
歡喜哥沒有食言,第二天還是在這個時候,他又放了一碗鮮血給小胖喝了下去。
只是這一次他覺得自己頭暈眼花的。
身子也明顯的感覺到了疲勞。
怎么回事?歡喜哥猜不出來。
算了,不去想了。
今天爸爸媽媽要來仙桃村了,好好準備接待。
還有那個關寶方,昨天也回來了。
這家伙聽說師傅要來,樂得和什么似的。
一出門,就看到安妮已經換上了最漂亮的衣服。
“未來的公公婆婆登門視察,隆重一點,隆重一點。”一看到歡喜哥,想到那天在廚房里的一幕,我們的安妮大小姐居然又臉紅了,然后掩飾著說道。
“喂,那個,你哪位啊?”歡喜哥忽然指著一個穿西裝的家伙說道:“關寶方?老關,你今天結婚啊?”
關寶方穿著一身全新的西服,系了一根大紅色的領帶,頭發也被專門整理過了,哪里還是過去那個一心只想著養蘭花,對自己的外表儀容從來都不在乎的花瘋子?
“師弟。今天師傅師母要來了,無論如何要莊重點。”關寶方那樣子要多嚴肅有多嚴肅,隨即看了看歡喜哥:“咦,師弟,你今天的臉色不太好看啊?”
“老關,你別叫我師弟師弟的。弄得好像古代人一樣。”歡喜哥摸了摸臉,應該放血放的吧:“對了,你知道一個叫草野富江的不?”
“草野?”關寶方一怔,隨即點了點頭:“當然知道,他也算是我的師兄了,雖然師傅從來沒有正式收過他,而且他年紀比師傅還大十歲呢。”
歡喜哥嘆了口氣。
都是養蘭養得發狂的家伙。
草野富江養蘭養得失蹤,關寶方養蘭養得瘋瘋癲癲的,自己的爸爸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為了蘭花,自己父子能那么多年不見面嗎?
這任何事情一旦沉迷了那可就麻煩了。
這時候遠遠的看到喬遠帆和梁雨丹走進了村子。
“師傅。”當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關寶方的眼淚居然當場就流了出來。
然后他做了一件更加讓人震驚的事:
“噗通”一聲,關寶方跪倒在了地上,大叫一聲:
“師傅!”
“老關,你瘋啦?”歡喜哥被嚇了一跳。
喬遠帆加快腳步走到關寶方的面前,凝視一會,嘆息一聲:“寶方。你也老了,起來。不要給人下跪。”
“師傅。”關寶方熱淚滾滾,泣不成聲。
邊上的人好容易把他攙扶了起來,關寶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師傅,徒弟不孝,20多年能沒有能夠侍奉師傅,徒弟罪該萬死。”
喬遠帆笑了起來:“寶方啊。你真該生活在100年前。這都什么年代了,還師傅徒弟的叫著。”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關寶方一點也不敢怠慢,隨即猛的好像想起了什么:“師傅,徒弟這些年又培養出了一些新的蘭花品種。懇請師傅指點。”
無語了,邊上的人真的是無語了,這個關寶方的眼里心里只有蘭花,人情世故一點也都不懂。
人家老喬夫婦今天是特意來看兒子了,你倒好,人家剛到你就要他去看蘭花?
喬遠帆也是遲疑了下,和梁雨丹互相看了一眼,兩人都是一臉的無奈。
當年的喬瘋子培養出來的小瘋子,你能有什么辦法?
算了,自己這個徒弟對師傅一片癡心,就當送給他的禮物吧。
喬遠帆答應了下來。
關寶方大喜過望,哪里管別人自己看自己?興致勃勃、恭恭敬敬的把師傅師母請進了自己的蘭花園中。
其實喬遠帆上次來都已經看過了,一進蘭花園便說道:“寶方,你養蘭的技術已經不錯了,雖然很難再有進步,但這個世上能夠超過你的不會有十個人。只是養蘭未必就那么重要了。”
“什么?”關寶方一怔:“師傅當年不是常說既然養蘭就要忠于蘭,心無旁騖、專心致志,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蘭花嗎?”
“寶方啊,當年是我誤了你。”喬遠帆嘆了一口氣:“那時候我癡于蘭花,所以要求我的徒弟也要和我一樣,結果培養出了你。這個世上比養蘭更加重要的事情太多了。比如結婚、生孩子,有自己的家庭,蘭花又算得了什么?”
關寶方越聽越是糊涂。
師傅這是怎么了啊?結婚生孩子有家庭和蘭花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啊!
蘭花難道不就是自己的妻子孩子嗎?
其它的完全都可以置之不理啊!
“寶方啊,你當不當我是師傅?”喬遠帆忽然問道。
“當然,師傅永遠是我的師傅。”
“那么師傅讓你辦一件事情你辦不辦?”
“師傅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請盡管吩咐。”
“我要你在一年之內結婚!”
“啊?”
“你給我聽好了,一年之內你要是還沒有結婚我就不認你這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