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你還真看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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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八云墨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入目的是潔白的天花板。
“唔…”
揉著有些發暈的腦袋，八云墨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
“這里是…神儀院？”
眼前這個房間，是神儀院安排給Asuna隊伍的休息房間。
“為什么、會在這里？”
“嘎吱——”
“砰！”
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正端著一盆熱水的明日奈看到醒過來的八云墨，激動地打翻了手中的水盆。
“墨！！”
飛奔過來，直接撲在床上緊緊抱著八云墨，明日奈將腦袋埋進了八云墨的胸膛。
“嗚嗚嗚嗚…”
看著明日奈在自己懷中不斷顫抖著肩膀痛苦的樣子，八云墨大感心疼。
“好啦，別哭啦！”
輕輕摸著明日奈的頭，指尖感受著妻子發絲的絲滑觸感，八云墨苦笑。
“爸爸！”
“八云前輩！”
門口再次傳來數聲驚呼，隨即八云墨便感到又有一個小身體撲進自己懷中。
正是結衣。
“爸爸，你都昏迷了三天了哦！結衣好害怕！”
三天？
自己居然昏迷了三天？
八云墨咂舌，以自己境界妖怪的體質和強悍恢復能力，雖然比不上吸血鬼一族，但是能夠讓自己昏迷三天的傷勢，顯然也足夠嚴重了。
懷中的明日奈終于止住了哭泣，抬起頭看著八云墨。
“墨，你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
“沒事了…”
雖然全身酸痛，但是八云墨依然對著明日奈露出了笑臉。
“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
“這是的，墨你…”
擦拭著眼角的淚光，明日奈嘟起了粉嫩的小嘴。
“以后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
“好——”
在明日奈的服侍下，八云墨穿好衣服下床，先是對一眾前來探望自己的Asuna隊的少女們表示感謝，這才轉頭看向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精靈少女。
“我該如何稱呼你？”
“喚妾身伊莎就可以。”伊莎莉亞·汐娃對著八云墨說道，“之前多謝你了，若非你的幫助，可能在破除封印之后，我已經再度被那股黑暗給侵蝕了。”
摸著依然隱隱作痛的胸口，在明日奈擔憂的眼神中，八云墨輕輕笑了起來，“所以說，我希望接下來我的問題你能夠如實回答，水之精靈王閣下。”
聽到八云墨喚出自己的身份，伊莎沒有什么反應。
房間中的一眾少女們也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在這之前她們就已經知道了伊莎的真實身份。
雖然現在依然感到不可思議。
“雖然說是精靈王，但我也不過是個分身罷了。”
“分身？”
“嗯，記憶沒有完全恢復，力量也大部分殘留在本體那里，現在只能夠使用一些簡單的精靈魔術。”
和艾斯特有些像啊 八云墨心中想到。
“那么，作為精靈王的你，為什么會被封印在那里？”
“我不知道，隱約記得，三年前發生了什么，有人救出了被囚禁在黑暗中的，已經瘋狂的我。”
這件事情，八云墨倒是知道了一些。
三年前，神人刺殺的精靈王，便是水之精靈王。
“那么，究竟是什么東西令你們瘋狂了的？”明日奈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知道，只清楚那是‘來自異世界的黑暗’。”
連精靈王自己都不清楚那是什么東西嗎？
八云墨眉頭微微皺起來。
“可是，異界真的存在嗎？”克蕾兒覺得很不可思議，火紅的雙馬尾擺動起來，“異世界什么的，神儀院不是已經證實了是不存在的嗎？”
“有些事情倒是可以告訴你們了。”
八云墨突然說道。
“事實上，我、明日奈和結衣對你們來說，便是來自異世界的人。”
“欸！？”
少女們發出了不可置信的驚呼聲，就連伊莎也緊緊盯著八云墨。
“你們不是一直好奇我到底是什么精靈嗎？事實上我不是精靈，在原本的世界，如我這般存在，有一個稱呼，叫做——妖怪。”
“妖怪？”克蕾兒有些拗口地發出了妖怪的音，“和精靈有什么區別？”
“你們這個世界的精靈，是存在于元素精靈界的，位于精靈王之下的生物，能夠和人類中的精靈使締結契約，擁有者各種各樣的力量，但萬變不離其宗，總歸來說都能劃分成火、風、地、水、圣、暗六大屬性。”
“妖怪不同，要解釋妖怪是什么，很復雜很難。”
“山川草木、花鳥蟲魚，飛禽走獸，任何生靈產生了靈智，擁有了足以匹敵人類甚至超過人類的智慧，同時也擁有著各種不可思議能力，都可以稱為妖怪。”
“有些特別的妖怪，甚至誕生的非常離奇，其所屬的種族也很難被理解。”
這一點，就如同他八云墨自己一般。
境界妖怪，一般人還真不容易理解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難不成、明日奈前輩也是妖怪嗎？”
“我不是哦，我是個真正的人類。”明日奈握著八云墨的手，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么，前輩又是因為什么來到這個世界的呢？”
“啊，這一點暫且先不提。”八云墨避開了這個話題，轉頭看向了伊莎，“我從一開始就很懷疑了，精靈王傳說擁有‘能夠實現任何愿望’的奇跡，那種東西，到底是什么？”
“按照我的理解，那種所謂的‘實現任何愿望’的奇跡是不可能存在于世界的。”
“在我的世界，即便是真正的神，以及能夠和神抗衡的強大妖怪，也不可能說可以實現任何愿望。”
伊莎沉默了。
“那個所謂的奇跡，其實就是那個黑暗。”
“你們覺得，為什么會舉辦精靈劍舞祭呢？”
伊莎突然發問。
“不是為了取悅如您這般的精靈王嗎？”艾麗絲說到。
伊莎搖頭。
“不，事實上，精靈劍舞祭是我們精靈王為了救自己而布下的儀式。數百年來，每當那股黑暗的侵蝕加深，我們就會降下諭旨，舉辦精靈劍舞祭，將那股黑暗的力量分給獲勝的精靈使，以此來減輕黑暗對我們的侵蝕。”
“精靈劍舞祭，是我等精靈王為抑制自身的瘋狂而設下的布置。在這數百年里，通過分與人類超乎常世的奇跡力量，我們才得以安定精神。”
“數百年來，每當那股侵蝕的力量加深，我們就通知人間界舉辦精靈劍舞祭。期待著有朝一日能夠完全凈化那股侵蝕我們的黑暗。事實上，這種方法非常有用——直到三年前。”
“天、天吶——”
接觸到了精靈劍舞祭真相的少女們紛紛捂著小嘴，不可置信。
精靈劍舞祭可是從數百年前就開始了。
換句話說，精靈王數百年前就已經被侵蝕，開始瘋狂了。
“還有一個問題，我不是精靈，為什么會和明日奈締結契約？”
八云墨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伊莎輕輕笑了起來，似乎恢復記憶后，整個人都變得稍微有了幾分生氣。
“三年前，我還沒有被解放出來，但是那個時候依然保持著最后的幾分理智。”
“偶然察覺到了你們降臨這個世界，我便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令你和這個少女締結了精靈契約，從你的身上，我感受到了等級非常高的力量，那股力量幾乎不輸于侵蝕我等的黑暗。”
“所以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這才會讓你以精靈的身份和那個少女締結契約。”
事情終于明了，原來是因為這樣，自己這么一個妖怪才會成為精靈。
這個時候，伊莎突然抬頭說道：“恢復意識后，我已經以精靈王的身份下達了諭旨，讓你們成為了這一屆精靈劍舞祭的優勝者。”
精靈劍舞祭，在外人看來是為了取悅精靈王而存在的。
那么精靈王指定其中的優勝者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因為已經無法再期待精靈劍舞祭的凈化作用了，一旦我等精靈王繼續被侵蝕，這個世界會被毀滅的——被我等親手毀滅。”
“所以，我有個請求，明天你們作為優勝隊伍覲見精靈王的時候，我希望——”
“希望我們去解放精靈王？”
八云墨挑眉。
“你還沒有恢復力量吶，那個時候都快把我打得欲仙欲死，而你要我直接去對抗本體的五大精靈王？還真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