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安井真由香的臉上露出了更高興激動的表情,然后她轉過頭,語氣之中全是興奮與驚喜的味道,她請求著陳道:“那陳、陳道老師,要不…就借錢給…給我母親吧?”
“安井同學,我明白你渴望親情的心情。”陳道笑著說道:“畢竟孩子親近父母是天性,但你連你母親說真話和假話都分辨不出來?你不要太盲目了,你母親她只是看到了你能賺錢,才這么說的,她只會從你這里拿錢。”
野島久留美的那點心思,自然瞞不過陳道的眼睛。
“為什么要問他的意思?”
野島久留美不解的注視著安井真由香。
“野島女士,安井同學的稿費由我保管著。”陳道語氣柔和的主動接過話茬,聞言的瞬間,野島久留美的臉色就是一變,然后她哼笑一聲,道:“這樣子的話,那也用不著這么麻煩了。”
隨后野島久留美直接不客氣的道:“雖然我和正雄離婚了,當初我主動放棄撫養權,但我還是有我女兒的監護權,我請你把真由香的稿費全部交給我來保管!不然我就去法庭上告你私吞我女兒的稿費!”
聽到這句話,安井真由香的臉色變了變,甚至她的臉上出現了不滿的神情,沒有陳道,就沒有現在的她,所以就算是她母親,也不能找陳道的麻煩!
“你這個女人好過分,如果不是陳道老師,那安井同學哪里可能寫上什么輕小說?”五十嵐梨紗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氣憤道:“陳道老師幫了安井同學多少忙你知道嗎?你不向他道謝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去告陳道老師?”
“我只知道他私吞我女兒的稿費。”野島久留美冷笑道:“他又沒有真由香的監護權,哪有資格幫她保管稿費?我看他是假借保管的名義,實際上只是為了私吞我女兒的稿費,我現在要行使正當的監護權,讓他把所有稿費都交給我!我女兒賺的錢,當然得由我這位做母親的來保管了!”
安井真由香頓時如遭雷擊一般,徹底呆住了,然后她一臉茫然且陌生的注視著她的母親,她沒有想到她的母親在知道她的稿費由陳道保管后,態度就瞬間變了。
陳道臉上笑容不變,隨意道:“既然如此,那么野島女士,我也得向你這位監護人討債了啊!”
“討債?”
野島久留美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我幫安井同學租了一間單身公寓,把租金禮金什么的付掉,一共一百八十萬日元,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消費,我就跟你算兩百萬日元吧,這也不多吧?”陳道笑著開口說道:“請你替你女兒還我兩百萬日元,行使你作為監護人的義務和權力,畢竟你不幫自己的孩子還錢,那還有誰幫她還啊?對不對?”
聽到這句話,野島久留美的臉色瞬間變得很精彩了起來,如同吃了數十只蟑螂一樣。
“而且我還得再說一句,當初簽小說合同的時候,因為安井同學是未成年人,且沒有監護人在場,所以小說合同是以我的名義來簽的。”陳道一臉愉悅的笑道:“就算你去告我,向我討要稿費,但稿費實際上是我的收入,而不是安井同學的,她最多只能算我的槍手,替我寫輕小說,我明白的告訴你,不管是筆名,還是稿費都全部是我的,和安井同學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只是個槍手,真是遺憾啊。”
“你說什么?!”
野島久留美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震驚表情,然后她睜大雙眼,駭然的注視著陳道,她怎么都沒有想到竟是這種結果!
而陳道雙手交叉撐著下巴,很和善的出聲道:“所以請野島女士你還我兩百萬日元,你不肯還的話,我就只能去法庭告你了。”
北野遙她們都是呆呆的注視著陳道,本來野島久留美想要告陳道,結果現在卻反過來了?
“陳道這個家伙,總是能隨便扭轉局勢,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北野遙在心中感慨了聲,然后她有點臉色發紅的注視著陳道,果然…
陳道很厲害!
“你…”
野島久留美狠狠的咬著牙關,但她卻根本再也說不出話來,隨后野島久留美臉色難看,沉著聲音質問道:“也就是說,稿費和真由香一點關系都沒有?你不愿意給,那就算真由香親自去告你都沒用?”
“老實說,如果你不是為錢,而是真心想和安井同學生活,那別說把稿費給你們,我甚至還可以資助你們一點。”陳道好整以暇的道:“但你不過只是為了錢罷了,而且你不是個老實的女人,至于哪些方面不老實,也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野島久留美憤怒的對上陳道的視線,瞬間她就感覺她好像整個人都被陳道看穿了一樣,這讓她臉上的怒氣消散的一干二凈,反而還心有余悸的冒出了不少冷汗。
跟著野島久留美深吸數口氣,又看了看安井真由香,她臉上露出不耐煩的厭惡表情,然后她撇嘴嘖了聲,不爽的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來的。”
聽到野島久留美的這句話,安井真由香心中很疼,也很難受,她就算再天真,現在也已經知道她母親剛才的話是騙她的了。
她母親…
只是看中她能賺稿費才那么說的,現在知道她的稿費實際上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后,當場態度就變了,甚至連一點想要掩蓋的意思都沒有,根本就是不在意她心里的感受。
接著野島久留美站起來,對著陳道說道:“我可不會幫真由香還錢,你也別去法庭告我,你們就當我沒出現過。”
隨著野島久留美的這句話一出,安井真由香她用力的咬著嘴唇,甚至她都已經將嘴唇咬出血來了,然后安井真由香雙眸之中泛著失望與暗淡的淚光,注視著她的母親,她…其實很想要原諒自己的母親,想要和她一起生活,但…
就算是這樣簡單的愿望,也難以實現。
“野島女士,我就想問你一句,你有真正的愛過你的女兒嗎?”陳道問完,野島久留美看了看陳道,沒有說話。
“看來我這個問題白問了。”陳道接完話,便是平靜的道:“那請野島女士你向安井同學說一聲對不起,不管怎么樣,這三個字都是你欠她的!”
“我可是她母親,她的命都是我給的,你竟然要我向我女兒道歉?”野島久留美瞇眼不屑的看著陳道,譏諷道:“我就問你一句,如果別人逼著你母親向你道歉,你接受的起對不起這三個字嗎?”
“這個女人…真的是安井同學的母親嗎?”
“我覺得她真是個人渣!”
北野遙、水樹花織她們憤憤不平的齊聲說著。
而陳道笑瞇瞇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野島久留美的面前,淡淡道:“你這么多年沒有看過安井同學,一出現也不問她這些年過的好不好,幸不幸福,直接就是借錢,并且連對不起這三個字都不愿意說,老實說,我并不認為這個世界上存在這樣的母親,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信了。”
說完這話,陳道直接一巴掌打在野島久留美的左臉上,在她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陳道又是反手一巴掌打在她的右臉上。
‘啪’‘啪’兩聲連接不斷的響起,現在別說野島久留美了,連在場的北野遙她們,都沒有想到陳道竟然會這么做。
隨后陳道用著命令的味道,瞇眼道:“我最后再說一次,請你向安井同學道歉。”
這個小情節是我根據我家親戚家發生的事情真實改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