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這樣的料子,還是直接切吧,省的麻煩,它沒什么內容,就是一塊廢料啊…”
“真不知道為什么要慢慢的。”
旁人也是和吳剛一樣的想法,鼓噪起來的時候確實叫韓沖感到傷腦筋,料子是不咋樣,自己拿來也沒花錢,是吳剛送的,可料子不要錢,但是里面的物件值錢啊,自己這一刀攔上去了,正好把樹從中間切斷,那這料子真的就廢了呢…
韓沖在心里腹誹了一句,把臉轉向吳剛,冷靜說道:“看這癬有點往里面滲的意思,我先擦一下,要是擦不出綠來,再攔腰切,吳哥你覺得呢?…”
“我是覺得沒必要。”吳剛有點高高在上的冷漠,可覺得說的太冷傲后,卻話鋒稍改,“不過你的料子按照你的意思就是。”最后搖了搖頭,不過他沒有再多說話,雖然說翡翠原石上的癬,很有可能是連留在外面的翡翠風化物,但是也不能排除是另外一些巖漿或者伴生礦留下的痕跡,韓沖僅憑那塊癬,就斷定這里面有玉,讓吳剛很不理解。
韓沖沒管那些人怎么想,呼哧呼哧的拿著砂輪機,對著出癬的部位往里打磨了起來。
這個時候。眾人基本是不看的,因為很明白的是,這快料子不會有什么內容。這么擦的話,一時半會也是蒙頭而已。
只不過韓沖剛剛往里面擦進去大約有兩公分左右的厚度,那塊癬就被擦掉了,“癬沒了,可能有綠啊。”
畢月叫了出來,癬的消失說明綠沒有被吃光,所以很有可能里邊是有翠色的。
畢月一喊。眾人才看過來。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這一瞬間,毛料里面露出的是白色的晶體狀物質,而且還帶著絲絲綠意。
“停!”
“韓沖快停!”
一直蹲在地上緊盯著切口的吳剛,突然叫了一聲。韓沖被他嚇了一條跳,連忙關掉了砂輪機。
“怎么了?吳哥。”
“怎么還停了?”
吳剛這下更是像看一尊神一般的仰視著韓沖。
“好像有綠,看這霧,應該會出綠,這…這…老弟,好眼光啊,咱們這賭,我可能真的輸了…”
“不會吧?”
韓沖卻裝作不知情了。
“我就是撞撞運氣而已。”
“那你撞對了。你看看,這癬沒有了。下邊就是霧,已經可以看到一絲絲的綠了。”
吳剛說著清洗了一下那個擦面,拿著放大鏡觀察了兩三分鐘之后。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霧中帶綠,里面有翡翠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以吳剛的眼光,從那綠霧就可以分辨的出,這里面翡翠的品質,絕對是要比豆青種料子好的。
“吳哥。你這說的有點早了吧,這還沒出綠呢。吳大哥,咱們繼續吧,說不定不如您的那塊料子呢。”
韓沖笑了笑,卻是沒有繼續從底部擦石了,而是換了個角度,拿著擦石機對這塊毛料的中間部位擦了起來。
剛才眾人還覺得韓沖必輸無疑,可當下局面的急轉直下,叫這些人更是不敢輕視新晉的賭石王了。
如果說這塊其貌不揚的毛料真的可以戰勝吳剛那一塊,那從任何角度看,韓沖便是死死的贏了吳剛了。
韓沖笑著,他可沒管旁人的目光以及贊嘆。他是要趕快的把自己的這塊好料子切解出來的。雖然對雕琢設計還是馬馬虎虎,但是這段時間的學習,若他從里面的翡翠整體上考慮,似乎留著那底座結晶物質,更像是一棵翡翠樹,如果現在就把底下的石料給擦掉,到時候可是無法填補上去的。
韓沖真心為自己的匠心獨運鼓掌,但他這番舉動很多人也是看不懂的。
以后的時間,韓沖還是研究了一會,接著他對著切面打磨了大概1多分鐘之后,綠色的翡翠,就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這…這,怎么可能啊?”
吳剛此時已經完全驚呆了,要說從底部接著擦出翡翠,他還能理解,但是韓沖隨便換了個地方,而且還是曾經的切面,居然也擦出綠來了。
出綠的地方距離底座大約有十多公分,也就是說,這塊翡翠的塊頭應該不小,就算是豆青種的,那也要比吳剛剛解出來的那塊料子值錢多了。
這讓吳剛的一張老臉有些難堪了,韓沖把這么一塊公認的廢料給解出了翡翠,那豈不是說,自己吳氏一族里面,都是些有眼無珠之輩嘛,竟然把這樣一塊毛料放入到廢料區里去賣。
虧了他們還解了兩三次,就這么切,愣是沒有把這塊料子解出來。
“吳叔,這種水不錯,能到冰種,這位大哥真是厲害啊,吳叔這塊料子我也見過,感覺就像個廢料,沒想到這位大哥能解出翡翠來,佩服,真是佩服…”
那個小張在側面擦出綠之后,馬上用清水沖洗了一下,那只顯露出火柴盒般大小的翡翠,綠意盎然,順著翡翠向下滑落的水珠,似乎都變成了綠色。
吳剛有點難受。
韓沖道,“呵呵,我也是蒙的,著實沒有什么可佩服的。看到這癬之后,不把這料子解開,我心里不得勁,運氣,全是運氣,比不得吳大哥全憑眼力賭漲的…”
“是啊,兩位都很厲害,都是高手。”
由于是晚上解石。光線不是很好,在有幾處分辨不清的地方并沒有擦進去,不過整塊翡翠的輪廓。已經完全顯現了出來。
這塊翡翠高約二十五公分左右,呈樹干狀,上下都是拇指般粗細,在中間處有四處分叉,難能可貴的是,每個分叉處,都有一只像蟲子般的紅黃翡。
將之置放在強光之下。遠遠看去,整塊翡翠就像是一株環繞著彩色燈泡的盆景矮樹一般。透過樹干上的白色晶體,在燈光下通體散發著誘人的光彩。
這造型頗有一棵奇樹,然后蟲子盤身的模樣。
吳剛的目光已經全被這塊翡翠給吸引住了,嘴里喃喃自語著。哪里還有一絲緬甸翡翠大亨的風范。
“韓沖,厲害啊。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這塊翡翠由我來雕琢,等到完工的時候,我給你送去,東西,還是你的,怎么樣?”
韓沖如今身在緬甸,這東西倘若帶回國內。給自己的雕刻店雕刻沒有一點問題,但恐怕現在還完成不了。
見韓沖沒立即說話,吳剛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這東西雕琢出來,是一棵翡翠樹,造型非常地美,而價值呢最少在一億人民幣以上,若不是此番研美造型,我根本不會動心幫你雕刻。韓老弟,你這眼力。老哥我現在算是心服口服了…”
“一億?”韓沖也在衡量,但這個價格說來還真超出了他的預想。“不會這么貴吧,這只是冰種的料子呀…”
韓沖對吳剛所說的價格,有點吃驚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我說最少一億,這種造型的翡翠實在是太難得了,并且這幾個玉蟲,那更是錦上添花,冰種的料子已經很不錯了,老弟,有些玩奇石的人,看的就是造型,對于料子并不怎么上心的…”
吳剛圍著這棵近乎天成的翡翠樹不停的轉著圉,眼中露出狂熱的神情來。
“行吧。既然吳大哥都這么講了,我就留下來給吳大哥雕刻。”
韓沖答應后,吳剛打電話叫來一直等在外面的轎車司機,小心的把這塊翡翠放到車上,然后才把韓沖送回酒店,約好了明天中午再前往礦場。
進到酒店之后,韓沖沒有去徐光房間,而是直接找的畢月。
怎么說呢,韓沖和畢月之間的朝夕相處,感情升溫很快,再加上,畢月在那個方面比起小心翼翼,經驗不足的魏語諾活潑開放多了。
也使得韓沖真正感受到了夫妻的生活,只為了滿足兩人的那個要求,她可以做任何動作。
韓沖上次都是飄飄欲仙,韓沖來了畢月的房間之后沒有多說。
直接把畢月抱到了臥室。兩人你儂我儂,都有著這方面的想法,也懶得多余的步驟,還沒怎么調qing便開始了,韓沖這一次簡單鋪墊后的單刀直入也來得異常洶涌,畢月滿足地配合著,享受著,一時間小屋內歡樂不斷。
“韓沖,你以前和魏語諾也這樣嗎?”
因為有很多種在大片中才能看到的動作,使得畢月好奇,魏語諾同學是不是也跟韓沖這樣玩耍。
韓沖搖了搖頭,魏語諾在這方面,可清純的多。就是上下而已。
“沒。”
“我聊這個,你不愿意說嗎?”
“并不是。”韓沖經歷了這幾次,他心里的想法其實跟著變了,說真的,畢月是個好女人,他也不想辜負畢月。
實際上,韓沖是準備在緬甸和畢月成婚,而后,這次緬甸之行,得到的一些翡翠料子,韓沖想留在云邊或者進入緬甸市場,畢月就留在緬甸,處理這些事務。
暫時,韓沖還不能把畢月直接帶到魏語諾身邊,那樣,對這姑娘誠然是個傷害,等到有機會的時候,韓沖才想把這件事告訴她。
“畢月,我這兩天在想一個事,就是你哥哥跟我提的,我們結婚的事。”
聽到結婚,畢月的身體猛的一縮,然后放開,直接爬到了韓沖身上,兩只眼睛如炬地看著他,“韓沖,你說什么?你你要娶我嗎?”
那氣胸美的韓沖忍不住又忍了下,抱住她,韓沖認真道,“是的,你是一個好女人,我覺得娶到你的男人一定很幸福。只是,我跟你成婚我想在緬甸。這一點,有些委屈你了。成婚之后,我會把云邊和緬甸的翡翠珠寶市場交給你,我已經打算在這里大開拳腳地開設幾個珠寶店了。”
畢月聰明地很,一來,這是韓沖事業的需要,二來,這樣,就避免了自己和魏語諾見面的尷尬。
可畢月又知道,韓沖可以把這份關系處理好。
就算是這輩子畢月和魏語諾不能和解,畢月也不介意,自己和韓沖偷偷地展開“地下情”。
韓沖能給與自己一個身份就夠了。
“我都聽你的。”
“非常謝謝你的理解,我想,等我忙完這幾天的事后,我就會和你哥哥商量大婚的事,我一定會為你在緬甸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的。”
韓沖輕輕吻了一下畢月的額頭,抱著她,直到看到畢月安然睡去后,他才起身到了窗邊。
望著窗外的深夜,給了畢月責任后,卻不知,涂雨薇在西京到底怎么樣了。
之前的電話沒打通,這個點太晚了也不能打,韓沖只編了一條信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發了出去。
漆明星這兩天來到西京,他幾乎翻遍了西京城,卻還是未能聯系到涂雨薇。
韓沖給自己交代的事情,這下子雞飛蛋打,沒辦好,漆明星也不好意思給韓沖打電話,這也造成了韓沖一直認為事情進展的很順利。
漆明星同樣在這個夜里輾轉難眠,他甚至聽到在前兩天,一個女孩暴死在街頭,他真的害怕那個女孩就是涂雨薇。
好在,派人去調查后,知道那個女孩并不是。
漆明星在西京沒找到涂雨薇,去到夜寒珠寶,包括葉家石坊,問到的信息也都是,涂雨薇順利把石料運送了回來,但是交付好之后,當天晚上,涂雨薇就往回折返了。
按道理來說,涂雨薇離開西京了,可漆明星聯系云邊緬甸的手下,卻遲遲沒得到涂雨薇順利返回的消息。
漆明星推斷:涂雨薇被擄了,地點就是在西京。這也是他為何還在西京沒有離去的主要原因。
天一亮,漆明星就帶著人馬繼續在西京周邊展開地毯式的搜索,并且打聽涂雨薇可能的消息源。
而這次,漆明星是遇到了涂老和何上仙一行人。
玄恩道長掐指一算,指出了一個很可能藏匿涂雨薇的地點,漆明星于是召集手下,馬上往江城去。
沒錯,玄恩道長料定,這批劫走涂雨薇的人,一直都在暗中監視著她,之前不容易下手,直到涂雨薇孤身一人從葉家石坊出來,才擄走了她。
這批人不是別人,就是從緬甸尾隨,或者更確定的說,從江城便一直跟隨的光頭阿四和鄭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