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木屋中涌出的靈氣,其濃郁程度令人震驚,就算陸離這種見過大世面的人,都徹底目瞪口呆。
那靈氣噴涌了一刻鐘才變得稀薄,不過仍然比懸劍天其他位置更加濃郁,更關鍵的是,這里放佛是整個懸劍天的靈氣核心,如同那噴泉泉眼一般,靈氣不停散逸出來,顯然正是懸劍天恢復的根源。
“怎么會這樣?”
陸離看的疑惑不已,他可不覺得因為自己住過這里,這里就變成了名人故居,搭個臺子就能賺錢,更何況是比錢更加珍貴的天地靈氣。
靈氣組成的濃霧愈發稀薄,隱隱能看見木屋內的一切。陸離一步踏出,正要走進茅屋,卻好像碰到一層無形的屏障,突然被彈了出來。
他再次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前方,心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這明顯是陣法,而且是他從未見過的陣法。
從陣法波動來看,至少六級以上,以他如今的境界,顯然無能為力。
“懸劍天內怎么會出現陣法?”
陸離百思不得其解,既然進不去,他凝神望向茅屋中間,透過透明的陣法屏障,他驚奇的發現茅屋內空無一物,地面上卻出現了一方圓兩米的圓形圖案。
那圖案周邊同※■長※■風※■文※■學,w→≠wx.時畫滿了各種各樣的奇怪線條,此時,那些線條仿佛游魚一般,不停游走,散發出朦朧的乳白色光芒。
大量靈氣從圓形圖案中心散逸出來,先是彌漫了整間茅屋,繼而穿過無形屏障,消失在懸劍天。
顯然,那圖案乃是一套極為玄奧的陣法,而懸劍天能恢復靈氣,則是這陣法的功勞。
站在茅屋之前,陸離凝視著不斷升騰的靈氣。目露思索。
“倘若沒有猜錯的話,這陣法顯然是人為。”
“莫非其他洞天福地也如同懸劍天一樣?”
思索片刻,他突然心中一動,既然是人為,能進入懸劍天的人,必然得到了懸劍宗掌門允許。而當時的掌門正是他的弟子南望溪,想到此,他再次取出太上長老令牌,甩手將令牌射向無形屏障。
瞬間,那長老令牌無視了屏障。徑直射進茅屋里。
與此同時,茅屋內頓時光芒大作,那光芒轉眼收回,在空中凝聚成一身穿藍色長袍,仙風道骨的中年人。
看見那中年人,陸離先是一愣,嘴角很快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
那中年人虛影凝視著陸離,淡淡的道:“既是持家師令牌而來,想必與家師必有淵源。吾決意舉宗搬遷。臨行前布下這靈氣傳送大陣,可嘆竟是全無效果,何其悲哉!此地乃懸劍宗根本,后來修士可在此修煉。他日尋得天道盟令牌,自來尋我。告知家師訊息,必有重謝。!”
那虛影說完,滿臉鄭重的朝陸離拱了拱手。隨即化為泡影,
虛影消失,太上長老令牌激射而出。被陸離抓在手里。
許久之后,他回過神來,已是眼圈微紅,隱有淚痕。
南望溪是他的大弟子,自小是孤兒,被他從小養大,三百多年相處,名為師徒,其實與父子無異。
“全無效果?”
想到南望溪其中一句話,陸離不覺大為不解:這哪是沒效果,分明是強大無比。
他自然不會懷疑南望溪,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南望溪當初派人布置了這套大陣,之后卻發現毫無效果。幾百年后,大陣突然啟動,顯然另有原因。
再想到南望溪最后那句話,陸離頓時雙目放光,他現在完全確定,天道盟令牌正是進入那一界的鑰匙。
只要找到天道盟令牌,就能立刻出發。
想到此,他豁然轉身,飛速離去。
陸離從功法閣出來的時候,秦惲父女正等在門外。
秦惲神色糾結,不時瞥一眼女兒,顯得相當郁悶。而秦竹卻是緊緊抿著嘴唇,目中一片堅定。
“秦掌門,秦竹,你們商量好了?”陸離走到秦惲面前,問道。
秦惲轉頭注視著女兒,嘆了口氣道:“唉,我同意竹兒轉修邪派功法。”
陸離面露微笑,“既然這樣,我這幾天會待在懸劍宗撰寫功法,到時順便給秦竹準備一部。”
“撰寫功法?”秦惲聞言大喜過望,趕忙拱手拜道:“弟子代懸劍宗上下,感謝太上長老賜功之恩。”:
“我也是懸劍宗弟子。”陸離笑看著秦惲,又道:“時間緊迫,安排房間,將懸劍宗現有功法搬過來,我先做個了解。”
秦惲看見陸離想走,急忙說道:“太上長老,弟子剛剛接到赤陽宗飛劍傳書,天道盟交流延期。而且,”說到此,他一臉憤怒的道:“而且有弟子收拾尸體的時候,在山下那兩具尸體身上發現了赤陽宗令牌。”
陸離皺眉問:“赤陽宗令牌?”
“正是。”
“我知道了。”
結合天道盟延期和被他滅掉的赤陽宗修士,陸離心中一動,頓時恍然。
赤陽宗必然是發現懸劍宗太過強大,這才臨時改變了策略,打算做好萬全準備再動手。
而以懸劍宗的如今的狀態,他同樣最需要時間,最好先培養出幾名先天高手。
“懸劍宗可有天道盟令牌?”
陸離瞥了眼有些神思不屬的秦竹,突然問道。
秦惲聞言一愣,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咬牙切齒的道:“兩百年前,懸劍宗掌門參加完天道們集會,歸來路上被人伏擊,他本人被殺,令牌從此失蹤。”
“兇手?”陸離雙目微瞇,冷冷的問。
“不知。”
“不知?”
陸離怒極而笑:“門派掌門被人滅了,非但沒法報仇,連誰是兇手都不知道?簡直是懸劍宗千年未有之恥辱。”
秦惲被說的面紅耳赤,默然不語。
不過這事和他沒關系,畢竟那時候他祖父都還沒出生。
陸離緊盯著秦惲,冷哼道:“掌門被殺絕不能就這么算了,立刻派人追查。查出對方是誰,我會親自登門拜訪。”
他當然清楚這事不是秦惲的錯,但是掌門被殺何等恥辱,如果不找回這個場子,他哪有臉面對懸劍宗歷代祖師。
“還有,陰陽宗那三人,先涼著,我有大用。”他說完就不再搭理秦惲,大步邁開,徑直去了議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