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瑞德,麥什多維奇剛剛下線了,他說他的靈魂是被刺客殺死之后,被一個草原精靈牧師拘禁起來了,他沒有能夠熬過剛剛那一次的拷問。”坐在一個黃毛侏儒的面前,穿著皮胸甲與亞麻布褲,滿身筋肉的光頭人類一臉的疲憊:“楚人客那一組連兇手是誰都沒有看到,麥什多維奇雖然看到了兇手,但是對方顯然有某種能力遮蔽了他的容貌體態,而且還有阻擋我們追跡的能力,麥什多維奇說…根據兇手的話語,有可能是天上的那些神明下的命令要他死。”
“瑪瑞爾,有沒有可能那是兇手在故布疑陣。”黃毛侏儒穿著一件相同款式的皮胸甲,在只點了一盞燈的房間里舔著嘴角,這個消息對于他來說有些沉重,畢竟在游戲里被神明掂記上的確是一種再嚴重不過的事件了。
“麥什多維奇也是想的,但是我覺得…如果故布疑陣的話,這個刺客怎么可能阻擋我們的追跡,他的這種能力讓我想到了某個表示中立的小公會里的那個年輕刺客。”
“你是說那個姓韓的?”黃毛侏儒皺了皺眉頭:“這家伙身手的確不錯,但是刺客不是一個人就能夠玩的溜的,沒有配合的戰斗只有死路一條。”
“不不不,他最近剛剛公開過一個特殊的任務線,在他完成的那條線之后,他成為了一個神明的代理人,他還公開了一條非常有意思的天賦圖,上面有很多很實用的技能,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如果他接下了神明指派下來的刺殺任務,被殺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找到兇手,所有的預言術和別的法術指向的,都是那個神明。”
“這么吊,這家伙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不說。”黃毛侏儒皺著眉頭問道。
“我把他的名字說出來,神明就能夠立即感應到我們的存在。杰瑞德,如果那個兇手說的都是真的,他現在應該就在破門而入的路上了。”說到這兒,光頭人類瑪瑞爾站起身。左手拿起腳下的行李袋一邊往外走一邊補充道:“我們必須先離開普羅旺斯,那個孩子的死立即引起了草原精靈們的惡意,無論我們是被草原精靈們抓住,還是被那個刺客找到,我們都將難逃一死。因此聯盟決定讓我們先去亞修比和沙安交界的邊境鄉下地區避避風頭,那邊的草原精靈勢力比較薄弱。”
“這算是形勢比人強嗎。”黃毛侏儒嘆了一口氣,同樣站起身的他拿起身旁的挎包背上,
“沒錯,我現在都開始懷疑那個時候讓你們殺人滅口的指令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的了。”瑪瑞爾推開了房門,感受著夜色的大光頭感嘆于人生無常的變幻,在對著門外接應自己的友方亂世劍手點了點頭之后,扭頭看了杰瑞德一眼:“抱歉,杰瑞德,我還真是一個惡德的指揮官。還讓你背負上了殺死孩子的惡名。”
“不就是魅力永久減四嗎,我這個號一直就是基礎魅力,有什么交涉的任務交給別人就行。”侏儒杰瑞德倒是滿臉的無所謂:“再說了,瑪瑞爾,誰知道那是一個孩子,草原精靈本來就那么小只,真是讓人頭痛呢。”
“可我還是覺得有些愧疚,畢竟因為我的命令,麥什多維奇死了,他的靈魂被徹底的瓦解了…我想他只能重練一個帳號了。”瑪瑞爾有些惋惜的說道:“要知道。麥什多維奇是我手下最得力的部下,整個刺客聯隊里,除了你們小隊和楚人客的小隊之外之們,我對別的小隊都沒辦法完全放心。”
“放心吧。瑪瑞爾,我們兄弟幾個覺得你的命令沒有錯,我們不能把刺客聯隊所有人,甚至是整個聯盟的所有人的未來當做兒戲,放過那個孩子,我們都將萬劫不復。”侏儒很是平靜的聲線讓瑪瑞爾還是有些難過。他也是一個馬上就要做父親的人了:“我的老婆再過七個月就要生孩子了,我還在想,過了半年,我就要請假去陪她和孩子兩年…到時候將聯隊里的工作交給你和麥什多維奇,可現聯隊的任務只能麻煩麥什多維奇一個人來做了。”
“對了,杰瑞德,我跟你說啊,我在考慮是不是乘站這次的事情激流勇退,畢竟我的年紀也大了,刺客這碗飯還真是難吃,我發現我已經有些開始反應遲鈍了,雖然不想承認什么,但是年紀大了…還真是沒有辦法的一件事情。”
“指揮官,你還年輕著呢。”負責引路的劍手接上了話題:“畢竟像您這樣經歷過第四次開放的指揮官已經很少有了,論壇里一直有傳言,這一次開放一定會有大型的涉及歷史走向的史詩戰役,到時候我們還需要您這樣經歷過蘇杭一年戰役的老指揮官來幫助我們。”
“我已經是老人家了,這個世界畢竟還是屬于你們這樣的年輕人的。”
說到這兒,瑪瑞爾聽到前方傳來的腳步聲與鈴鐺聲,心中一個激靈的大光頭抬起頭,順著劍手舉起的手提燈,看到了一個容貌是由灰暗煙霧所組成的小個子,他左手持著一把唐直刀,刀鞘尾部掛著一個鈴鐺。
這位對著他有些靦腆的笑了笑。
“瑪瑞爾.杰克遜,南方團結聯合刺客聯隊的指揮官,你與你的刺客部下的確是重情重義的友人死黨,但是…我要說,任何惡意傷害未成年孩子的家伙都必須死,您與您身后的那只侏儒也不能例外。”
“真是一個裝神弄鬼的雜碎!”劍手丟下手提刀,以月光為引導,拔出長刀的他沖向小個子,后者在長刀臨體前的剎那用刀鞘擋住了劍手的砍殺,然后刀鞘的長刀就劈入了劍手的肋下。
推動著長刀,最終將劍手大半個肋部切開的兇手讓過翻轉的尸體,對著身后的瑪瑞爾咧開了他的那張漆黑的怪嘴。
“指揮官,你先走吧。”侏儒杰瑞德丟下行李,從腰間拔出兩把短劍就沖向了兇手,最終在瑪瑞爾的眼前被兇手中的長刀連人帶劍劈成了兩半。
“你為什么不逃呢。”邁過侏儒的尸體,兇手似乎有些好奇的問道,在瑪瑞爾的眼中,這個由煙霧組成的人型還有一條若隱若現的尾巴…是小貓人,瑪瑞爾在內心深處。
這是整個多元宇宙中最可怕的一種小人種,他們在戰斗方面的能力從第一次開放時代起就為人所熟知,對于他們來說,戰斗如同天生的一種本能,據說他們從幼年就開始學習如何揮動動力劍,在小貓人之中找一個弱者,就如同在一群瞎子中找一個色弱一樣可笑。
想到這兒,瑪瑞爾嘆了一口氣:“我又怎么能夠逃呢,友人與部下都死了,留我一人茍活又有何意義…況且,你真的會留我一條性命嗎。”
“是啊,我一定會殺掉你的,所以,準備好掙扎求生了嗎。”
“嗯,我一定會活下來的。”將手中長劍出鞘,丟掉劍鞘的瑪瑞爾握緊了手中的閃光塵一會兒接近之后,瑪瑞爾就會丟出手中的閃光塵,小貓人的視覺在夜里比一般人類優秀,但在閃光塵的面前,他們的優秀視力反而是一種累贅。
接近了,瑪瑞爾平舉著長劍,左手的閃光塵在丟出之后自己的視線也會受到干擾,但是有心算無心,瑪瑞爾覺得自己的贏面比較大。
在這只陌生的兇手貓接近到離自己還有不到十碼的時候,瑪瑞爾丟出了閃光塵,大片的閃光立即閃到了瑪瑞爾的視線,但是大光頭還是大步的沖了過去向著小貓所在的位置刺出了長劍。
在長劍遞出一小段距離后,瑪瑞爾感覺到自己的長劍先是刺到了一個硬物,然后自己的長劍被帶歪,最后胸腹傳來的巨痛淹設了一切。
直到最后,直到倒在地上,瑪瑞爾都沒有能夠搞清楚,為什么這只小貓能夠無視閃光塵帶來的影響,大光頭在痛苦中著,直到入腦的長刀刺入他的后顱,破壞了整個神經中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