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有問題。”看著柳純月被拖出大圣堂,悠久在小隊頻道里如此說道。
瑪索保持了沉默,看著柳純月被拖出大圣堂的貓崽突然明白了一點——在她人的眼中,也許柳純月認為家族的顏面比天還大,可在她倒在地上時,這位蒼老化的墮落者的臉上沒有自己忠誠于家族和驕傲與自豪,有的只是如釋重負的笑意。
“我覺感覺純月這一次并不是在針對我們。”站在瑪索身旁安妮有些不安的嘀咕道:“我覺得我們似乎是錯怪她了。”
“可是托我們的福,她的墮落已經人盡皆知了。”楊的聲音在小隊頻道中響起:“做為一個墮落者,她又在會場中做出拔槍的動作逼得莉莉夫人先一步拔槍擊傷她…純月的這個角色已經完了,甚至她的帳號都有可能因為墮落者的存在而無法在東大陸繼續建立角色,如果她還想玩這個游戲,她只能去新伊甸那邊了。”
“但這一切是她自找的,說不出任何理由,難道我們這些小隊玩家就可以隨意因為一個命令而邁向死亡嗎。”悠久轉身看著自己的隊友說道。
“審查結束,我今天不管飯,各位繼續努力。”
就在此時,莉莉夫人站起身,這位無名氏的傳奇大主教一言不發的轉身進入了內殿,剩下的眾人或是嘆息,或是無言的散去,只有菲爾特銀月、瓦爾特萊利、珀蒂萊格利斯和王琳琳留了下來。
“你們贏了,現在滿意了吧…”瓦爾特萊利對著瑪索等人一聲嘆息,他搖了搖頭:“在你們這些小家伙的眼里,正義又一次獲得了勝利,邪惡又一次受到了報應,可在我的眼里…這一切都是什么鬼啊。”
“如果她有隱情。為什么不說出來!如果這個隱情值得我們去原諒她,我們也會通情達理的選擇原諒的。”悠久說到這兒一拍胸部:“以隆爾希家的幼子之名,我發誓!”
“夠了,我不管你是哪一家的孩子,我只知道純月完了!她現在是一個墮落者,馬上要被燒死在火刑柱上。她的這個角色會永久死去,全是因為你們那稀奇古怪的所謂正義感!”王琳琳對著四人組大聲咆哮著,拄劍的她用力將劍鞘擊打在腳下的石磚上。
“琳琳,不要這樣,小家伙們并沒有惡意,他們也只不過想要知道真相而已。”菲爾特銀月伸手拍了拍這個同齡人的肩膀:“說到底,也是純月的原因,她那說不出口的理由最終還是害了她自己。”
“為什么,只是說不出口。怎么就能墮落!”珀蒂萊格利斯癟著嘴,小家伙走到瑪索身邊,滿臉憤怒的喊道:“全是因為你這只壞貓!為什么要如此逼迫純月!”
“連理由都說不出口嗎,真是一個愚蠢的大個子女人,這世上還有什么借口比說不出口還要美妙!”悠久走到珀蒂萊格利斯的面前,小個子與小個子對視著:“我還是之前的決定,她的借口如果值得我們原諒,我們就可以原諒她。”
“你們不會明白!永遠都不會明白!”珀蒂萊格利斯說著說著竟然流下了眼淚。轉身哽咽著跑出了大廳。
瓦爾特萊利讓在場的兩位少女去追逐小家伙,等到兩位離開大圣堂。這位標準以上的男神示意四位跟著他來,然后就一馬當先的走向大廳的側門。
瑪索等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終決定跟著這位。
一大小四穿過側門,走出大圣堂,最終來到廣場營地的一角,瓦爾特萊利坐到了這處角落十多個小木椅中的一支上。然后伸手指著其它的椅子:“如果你們有時間,又不嫌棄我這樣的大叔嘴碎,能不能聽我為你們講一個故事。”
瑪索第一個入坐,然后是悠久,接著是安妮。最后是楊。
“謝謝,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如今在那支火刑柱上的皓月…當然,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她的真名…柳純月。”
“然后呢。”悠久雙手按在自己膝蓋上,一臉好奇的問道。
“為了能夠讓你們理解,我先介紹一下自己,我是瓦爾特萊利,當然這是游戲中的名字,我的真名叫瓦爾特卡薩多夫,我的母親與祖母都是日裔,所以我看起來更像一個亞洲人。”瓦爾特笑了笑,算是解釋了身為一個亞洲人,卻起了一個歐洲人的名字:“我和純月算是鄰居,雖然她家的院子一角就比我家房子還要大了,柳家運氣好,據說從三個百年前就從了當初的那位陸老親王,人生贏家的父親又是姓柳,因此這柳家的門風一向嚴格,小的時候,我好多次見過純月的那些兄弟因為過了門禁時間,被鎖在門外一整夜的經歷。”
“這些我都知道,我叫悠久,姓隆爾希,柳家的門禁是晚上八點半,過了點就關門,就連柳家那位最得寵的長孫女純香都有遲到而跪在門口過一夜的經歷。”悠久示意這位快些繼續主角,別老是說些沒有用的背景。
“既然你知道這些,也應該知道柳家在第一次三十年人蟲戰爭幾近滅門,所有當時的柳氏成員幾乎全都戰死于戰場,幸存下來的一人也接受了全身義體化的改造失去了生育能力。最后陸老親王是從一條保育艦中找到了柳家最后的血脈,柳氏一族這才重新開支散葉,到了第二次人蟲三十年戰爭,純月父輩七子四女全數參戰,在三十年間戰死三子一女…因此柳家門風嚴謹,純月也以自己身處如此家門而自豪。”瓦爾特像訴說著故事一般講述著他所知道的純月:“我與純月同齡,當時一起入學,有幸同班,從小學直至大學,從來沒有見過她有所懈怠,就連在大學里都沒有談過戀愛,一門心思的學習,直至畢業。”
“這個時候游戲剛剛開放,純月覺得閑著無事,想要進來玩玩,我把她介紹給了她的公會,她們公會在薩卡蘭姆附近的小城奧爾安特,純月玩的很開心,沒幾天就告訴我,她在游戲里碰到一個很有意思的npc,是一個草原精靈同齡人,有些天然呆。”
“她喜歡上了他?”瑪索好像是抓住了線索,他的提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瓦爾特點了點頭:“是的,她喜歡上了他,但她除了我們這些好朋友之外誰都不敢告訴,因為她不敢讓家里人和外人知道柳家的純月喜歡上了一個ai…”瓦爾特嘆息著:“那怕那個叫‘桂葉葵’小家伙是一個自主性非常高的ai。”
“既然奧爾安特城的玩家都被召集起來,那么沒有理由那些npc卻不被召集,而我看過任務情報中,說城南見到過陽炎爆的爆發…”瑪索的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疑惑:“難道…”
“是啊,昨天晚上,我們外鄉人的主力戰團損失過大,被替換下來休整,結果新上來的戰團沒有頂住反撲,小葵所在的醫療點就在城東區前沿,我們估計他和一些散兵被圍在了城東區。”瓦爾特說著這些的時候,還特意將夜間的截圖放到了眾人眼前:“純月想召集一隊人去城東區治療點檢查一下,但是她們又不可能將這種非作戰任務發布出來,所以就借用偵察的名頭。”
“那她為什么不說出這個原因,如果是為了幫助她找到心愛的人,我和我和我的隊友們都會原諒她,因為爺爺老是說,這世上的真愛絕不可辜負。”悠久問道。
“因為她不敢讓家里人和外人知道柳家的純月喜歡上了一個ai…”瑪索搶在瓦爾特之前將這個答案說了出來,貓崽伸手拍了拍悠久的小腦袋:“一個是外鄉人,一個是原住民,本來想要走到一起都是難上加難的美好,如果不能走到一起,那曾經的美好終將會變成惡夢纏繞在彼此心間…純月沒辦法當著直播眼球的面說出本可免死的理由,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吧。”
“是啊,其實我一直都覺得,都到了如今的宇宙大時代,怎么還有人如此古舊的世家觀念,還有將家族視做最高的傻姑娘…但是一想到柳家在兩次三十年人蟲戰爭中付出的犧牲,我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要是我出生在這樣的家族,也會視自己的父輩與家族為自己最大的驕傲。”瓦爾特說到這兒,對著開始燃燒的火刑柱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也不能說是你們的過錯,畢竟就算沒有你們,也會別的幸存者提出審查要求…只要他們開著直播眼球,純月就不可能說出她的原因,既然沒有了誠實之美德,又怎么可能問心無愧,她的墮落也就變的理所當然了…而為了不讓小葵看到她變化后的模樣,純月才會一心求死吧。”
看著遠處燃起的火焰,瑪索默默抓住了胸口的徽章,艾瑞貝斯之淚不知何時變了一個模樣。
無冬城之證屬性:3感知裝備位置:徽章 裝備黃字:凡人總是在重復著同樣的錯誤,你見到了,我也見到了。
尊敬的玩家,您獲得了一個特殊任務‘愛與責任’,拯救無冬城的范斯維克與艾瑞貝斯,拯救奧爾安特城的桂葉葵與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