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艇一走,城衛兵長倒是想讓剩下的三十多名城衛兵在旅館前的街道上布防,但瑪索只看了一眼這道寬二十個彪型大漢還能有空的大道,就反對起城衛兵長的壞主意:“你們一定是瘋了,任何一個有頭腦的邪神叛軍指揮官帶一個小隊的騎兵過來,就能夠像碾死一堆臭蟲一樣殺光你們。”
“可我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有可能被拯救的同伴!”城衛兵長如此回答道。
“我們所有人撤退到那座四層旅館中,我們可以利用床單和床架子做一面旗幟掛到房頂上,告訴所有還在抵抗的友方,我們正在這兒堅守。”指著這這段街區中最高的建筑物說完這些,瑪索看著眼前的城衛兵長:“你是愿意讓你的下屬在毫無掩體的情況下被殺,還是希望他們在墻體的后面多殺幾個叛軍和邪教徒再死。”
城衛兵長臉上的那道丑陋舊傷抽搐了兩下,但瑪索說的的確在理,最終他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
于是一隊城衛兵在城衛兵長指揮下先沖進了那幢旅館開始清掃大堂,而留下的幾個城衛兵幫著瑪索他們搬了一次家,同時那個胸口有穿透傷的…好吧,這個幸運兒挺過了鑒定,于是兩個城衛兵抬著他跟在搬家隊伍后面進入了旅館。
這個時候旅館的大堂已經被清掃,幾個邪教徒點綴著大堂地面,看到瑪索他們進來。城衛兵長讓自己的下屬去封堵后面的廚房后門,然后又讓幾個下屬將那些邪神徒拖到三樓——貓崽聽他們之間的對話,應該是會將這些打扮新潮恨不得告訴全位面自己是沙歷士信徒的死人用床單布條吊掛起來。
這是一個好辦法。幸存者一看到這幢旅館的外墻就會明白——如今沙歷士的教徒正在城中聯歡,它們和恐虐那些相愛相殺的冠軍不同…至少在火拼之后不會出于美感把自己人扒光了掛在墻體做裝飾。
這些城衛兵在辦好事后,又把床單和床板拿了下來,顯然他們拆了一張床,而瑪索將床單放到一樓的地上然后從廚房拿了一瓶醬油,用它在城衛兵長的指點下畫了一個城衛兵之間使用徽記——據說這個徽記表明此處被城衛兵控制。
“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在演習中使用了半輩子的徽記會有走出演習的一天。”看著瑪索畫完最后一筆,城衛兵長在感慨中嘆息著。
“至少它能夠讓更多看到這個東西的人有了活下來的機會。”瑪索對著這位中年人笑了笑。
瑪索和康斯坦丁。還有城衛兵長帶著四個下屬上了四樓,先用鐵釘將床板們釘成一個旗架,然后用從一張床頭上取下的圓柱型木棍裝飾釘成一個旗桿,將旗幟釘到一面床板上。然后將床板與旗桿釘成一塊,最后將它扶上了旗架插入。
這兒城衛兵剛松手,瑪索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燈火信號的嘯叫聲,貓崽轉身就望見不遠處的一幢三層小樓升起的第二發信號。
“你叫瑪索…謝謝。”城衛兵長看著貓崽一臉的感激。
“沒事,你們可以和他們通過燈光這一類手段聯系嗎?”瑪索問道。
“沒問題,我們有火把,城衛兵和正規軍都使用同一套信號…”城衛兵長說完,一個下屬就從自己背包中拿出了一個火把,但是他阻止了自己下屬的點火行動:“叛軍也會看到這些信號。而且他們說不定會更快的反應過來。”
“那我們先下樓歡迎客人吧,天臺留下他們怎么樣。”
“沒問題,杰森。史塔西,希爾,你們留在天臺上保護邁克,邁克你負責給所有向你們發出信號的遠方目標回復…就說城衛兵長在此堅守。”
“是的,長官。”邁克說完,就點燃了火把開始發出信號。既然有了這一層保證,貓崽也就跟在城衛兵長下了天臺。
“尖耳朵!你帶著擴音器上天臺。告訴我們來的是客人還是敵人!…林!華特!威特曼!喬!還有林奇!謝曼!老崔和卡爾,你們八個最擅長十字弩的上二樓,利用窗戶做為掩護,使用十字弩封鎖街道,其他人把所有的弩箭都給他們!”一下樓,城衛兵長就開始分配起任務:“其它人把前往二樓的樓梯附近擺上雜物,不要讓那些混蛋乘亂上樓。”
“等一下,讓我們的小個子牧師和法師上去。”貓崽指著艾琉克和景琉——雖然兩位能打,但是這種混戰場面對小人種一向不友好:“讓他們遠離肉搏戰,他們可以用火槍更好的幫助我們。”
“…嗯,對了,干脆…我們讓這位圣騎士小姐也上去吧。”打量了一眼手持巨錘的安妮,城衛兵長考慮了好一會兒才決定只提到楊。
對此瑪索也表示很無奈,安妮手里的這把全金屬錘子很顯然是她從瑪莎蒂爾拿到的那把大殺器——光是看著都能感覺到重量,因此她身邊根本沒有站人,城衛兵們也不是傻子,站在姑娘兒身邊等著被誤殺嗎?
很快,第一波客人就到了,十五個城衛兵互相攙扶著沖進了旅館,在通過隨軍牧師的偵測之后,他們帶來的三把十字弩立即被射術最好的三個城衛兵拿上了二樓,六名受傷者中受傷最重的一個立即被背上二樓接受楊的緊急手術治療——這個倒霉蛋的皮甲已經不知去向,胸口的繃帶還在滲血,如果不及時動手術,瑪索敢肯定這家伙死定了。
“我看到邪教徒了!”那個叫尖耳朵的半精靈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數量十五!”
“這些該死的邪惡!”看著眼前的大門,城衛兵長從腰間拔出長劍第一個沖了出去:“讓他們好好嘗嘗刀刃的滋味!”
好吧,邪教徒通常都是那些平民,這些市民成了邪神的信徒,信仰邪惡的他們通常遭遇等級是015左右,對于這種戰五渣,想蹭一些經驗貓崽剛跟著沖出去,就看到城衛兵長已經砍倒了最后一個邪教徒。倒是在樓上的艾琉克反應快,用火槍打死了一個邪教徒,成為防守戰開始之后第一個吃到經驗的隊員。
“快點撤回來!我看到那些該死的叛軍了!他們穿著板甲和皮甲!”尖耳朵的消息再一次到來,這一次城衛兵長選擇了退回旅館,當然在撤退之前,城衛兵長將那些邪教徒手中還完好的三支長槍帶回了旅館。
“至少我們可以讓我們的后排有事可做。”城衛兵長將矛槍分給了柜臺后做為預備隊的下屬之后對著瑪索解釋道:“我現在最后悔的就是沒有帶出我們的長槍和斧槍。”
瑪索看了一眼長槍尖端,很標準的三棱破甲槍頭,然后貓崽就聽到大門那邊與兩側加了木板落地窗被撞開,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邪惡叛軍,貓崽抬起手射出了自己的袖箭。
滲銀的箭頭穿過了后者的頭盔觀察縫,于是這個叛軍腦袋一仰直接跪倒在地,下一秒,他的尸體被身后的邪惡同伴撞開,在油膩術上‘飛行’的后者也沒好到哪兒去,直接一腦袋糊在了石砌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