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一號坑,渡鴉酒吧,邦瑟,年輕人坐在角落里喝著悶酒。◎小說,
說起邦瑟,和游戲中那個大腹便便的矮人完全不同,現實中的邦瑟無論從身材還是顏值都是上選,這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好幾位漂亮女子過來搭訕。只可惜如今的邦瑟臭著一張臉,對送上門來的姑娘不屑一顧,搞的坐在他身邊的友人也很是尷尬,在送走第四位漂亮姑娘之后,身為友人的他也不得不皺起眉頭。
“我說你在搞什么,大半夜的把我從床上叫起來就為了陪你喝酒?青鋒呢?”
“別提他。”
年輕人說完,一仰脖直接干掉了手中瓶子里的酒精。“喂,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愚蠢。”歪著腦袋,意識已經有些被酒精所控制的年輕人看著自己的朋友問道。
“是啊,說起來,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你這傻逼為什么要在那種場合對著那只貓崽兒摟火,你是挺神經的,人家剛剛救下安妮,你倒好舉起槍就把鉛丸子送進了他的腦袋。”身為友人,這位金發碧眼睛的同齡人說話也是有夠直接:“我也是神經,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過來坐這兒陪著你喝酒,你知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閉嘴!看著他們秀恩愛我不開心!老子憑什么被那小貓比下去!”邦瑟苦著一張臉。
“所以我就說過,就你這種德性還想撬別人墻角果然是進化學上的奇跡,看看人家貓崽那萌賣的,我姐幾位姐姐如今可喜歡看他的日常了,和你這種又矮又胖還沒有顏值的矮人一比,那小貓根本就是天生的萌物啊。”友人對著邦瑟繼續噴吐著毒舌,這位先是揮手退開想要加酒的服務生。然后看著邦瑟展開了新一輪的攻擊:“男人追女人靠的什么,古人給你總結了五個字,潘驢鄧小閑…你懂不懂?”
“什么意思?”思考了一下,邦瑟決定虛心就問——畢竟友人是學霸而他是學渣,由其是在古代中文方面。
“意思就是長相要好,家伙要大。口袋錢多,裝嫩做到這兒從上至下著打量了幫瑟一眼:“你看看你,先不說游戲里你的那個矮丑挫矮子,現實就你現在這張面癱臉怎么和貓崽比,人家喵一聲你就得跪。雖然你口袋里錢多一些,可人家怎么說也是蘇家老頭的獨孫,至于家伙大小一直半會還比不出大小,剩下來的裝嫩做小和閑的發慌這兩點你有哪一點比得上那貓崽。人家還有十多年的同學關系,邦瑟,我的老朋友,你可真是為你自己找到了一個沒辦法戰勝的對手。”
邦瑟思考了一下,很是頹然的嘆了一聲:“好吧,你說的沒錯。”
“這就對了,我跟你說,邦瑟。這天底下的姑娘說到底都是同一個種類的,關上燈。除了個頭之外你能分出什么差別。”
“可是我的是真心喜歡安妮…”已經被友人帶上節奏的邦瑟還是有些哀怨。
“再執著的感情也對抗不了時間,我也知道你這家伙在感情方面的確是一個很認真的人,可是人家姑娘不喜歡你甚至現在都已經討厭你了,你還能怎么樣。哥們,你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換一個環境,所以要來西大陸散個心嗎。”
友人吐納著他的舌尖。酒吧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打在地上,邦瑟有些迷離的視線好像看到了一條正在揮舞著的頂端有著倒三角的細尾:“西大陸?”
“是啊,西大陸,咱們兄弟誰跟誰,我跟你說。我在的那個團可是超有戰斗力,也缺少你這樣的遠程好手,審判之劍你聽說過嗎?”
“好像聽說過嗎。”
“那就對了,我跟你說,邦瑟,我可是審判之劍的三中隊的隊長,怎么樣,跟我走吧。”拍了拍幫瑟的肩膀,友人一臉的語重心長:“反正你東大陸也混不下去了,干脆一些,來西大陸,咱們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打回東大陸,搶錢搶場子搶妹子!”
“除了最后一段話,別的你都沒有說錯,我聽你的,回去就刪號重練。”
“這就對了!大丈夫何患無妻!”友人說到這兒對著服務生招了招手:“上酒。”,然后打開了視頻通信,點開了群發留言:“今天晚上,讓我們不醉不歸!”
許小詩是被通信提示給吵醒的,看了一眼床頭柜子上的老式機械鐘,確認現在是凌晨三時一刻的他捂著額頭接上了通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屏幕上,金發碧眼睛的友人杰森似乎正在酒吧里,而且很顯然已經喝高了:“嗨,小詩,快來渡鴉酒吧,咱們可憐的哥們邦瑟失戀了。”
“那是他自找的。”看完戰斗直播才睡的許小詩冷著臉回答道。
“別這么死板啦,誰沒有為愛而逗逼過,給我一個面子,大家都來的,就缺你一個也不好啊。”杰森說完舉起酒瓶子對著身邊坐著的邦瑟用力撞了一下:“快來,,咱們不見不散。”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說完關閉了通信的許小詩坐床上坐了起來,脫下睡袍,打開衣柜取出一件連帽衫、一件襯衫和一件長褲的年輕人開始換裝。
穿好衣物,從房間走出,許小詩走過有些清冷的走廊,要往大廳的樓梯上他看到了老管家,身為義體ai的后者也顯然發現了他,因此有些好奇的打了一個招呼:“小詩,你去哪兒。”
“朋友聚會,推不了,楊叔,不要告訴我的父親。”
“好吧,但請不要喝的醉醺醺的回來,這樣老身會很難辦的。”
“不會的,楊叔。”
與這位在家中服務了已近百年的ai老管家道別,許小詩走出屋門,穿過花園穿過自動開啟的大門,站在街道上的年輕人伸手擋了一輛無人出租車——不使用車的原因是車庫有記錄儀,任何成員使用車輛都會被記錄,許小詩可不想開著車半夜出去陪人喝酒,事后要是被家中長輩知道他是因為這種破事而使用車輛,估計能把自己活活煩死。
幸好聯邦的公共交通一向給力,只用了十五分,許小詩就出現在了渡鴉酒吧跟前,只不過年輕人并沒有從出租車上拔出自己的信用卡,因為他看到警察們正在拖著被電擊槍撂倒的各色人等從酒吧里出來,另一些倒霉蛋或是一臉是血,或是脖歪鼻塌著被抬上了救護車。
很快,許小詩就發現一個警察走向自己,年輕人連忙對著這位警察揮了揮手:“警官先生,請問這兒發生了什么。”
“一群喝高了的年輕人和另一群喝高了的年輕人不知道因為什么打了起來,簡直是酒吧日常一般,你這年輕人過來干什么。”這位黑頭發黃皮膚的警察說到這兒打量了許小詩一眼。
“…我的同學們叫我過來喝酒,看起來酒是喝不成了,警官。”許。
“沒錯,年輕人,你還是回去睡一覺吧,我們要把這些家伙帶回拘留所給他們配好單間,直到他們清醒過來為止。”警察一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你想出于同窗情誼撈個倒霉蛋,我建議你至少下午再去一號坑的中央警察局第一拘留所找人吧。”
“是的,您說的不錯,我這就走。”許完,對著出租車ai下達了新的目的地:“原路返回。”
出租車轉了一個頭離開現場,看著車后鏡中漸漸遠去的警燈和喧鬧,許小詩靠在車門上嘆了一口氣,上一次來酒吧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年輕人思考著,最終發現自己已經記不起來了。
算了,想不起來的事物又何必要讓自己強行想起,身后的那些闖禍精還是交給警察先生們好好教育一下,乘著現在還早,回去補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