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派宗門在峨眉城以北三百里的峨眉山中,山中有大小數十個浮空島,傳說是神界大能用大能力布置在此處;
當陳云風等人第一次看見這些島嶼時,天空中的云層也似乎為修仙大比展開而散去了云層,清晨的陽光從這數十個島嶼中穿過,給人一種進入天界的感覺。
蜀山為了修仙大比也算盡心,超過千名金丹以上的蜀山弟子架著飛劍沿途引導參加大比之人,不到一個多時辰,在辰時末,上萬名各門各派的修真者已經到了一個巨大的浮空島。
這浮空島一面有著矮小的山頭,前面卻是一個寬數百丈長十里的巨大廣場,這廣場地面隱現一處處防御陣法,在靠近山頭一面有著一個十幾丈高的石臺,沿著廣場外卻是一層層的石階,就像這個廣場就是給大比準備的一樣;
其實這個浮空島是蜀山劍派弟子平時修煉之地,周圍那些島只是各個高手帶弟子的地方,當大家到達廣場,各自便拿著報名時的玉牌進行再次登記。
就這樣慢悠悠到了午時,十幾道虹光從遠處的一個小島上劃過天空落到廣場的石臺之上,孤月指著上面的那些人說道:
“陳師兄,走前面那個眉毛很長的道長便是長眉真人了,跟在他身后的七人都是我們其它七個宗門派來的高手,最后那四個又是蜀山長老級別的強者。”
陳云風看向這群人,那長眉真人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其他人他卻并沒覺得多大威脅,他現在對危險的感知隨著修行加深也更加敏銳;
那長眉真人身上隱含的威勢讓他有些壓抑,證明對方還不是他能對抗的對手,至于后面一排十一個人。雖然讓他感覺不到危險,但是他也明白那只是對手對自己形成不了殺局,自己能不能擊敗他們。那還得對敵之后才能明白。
瞄了一眼長眉真人,陳云風便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玉牌。玉牌上一個四十的數字和登仙中三個文字讓他都覺得驚訝;
之前報名時只有玉牌背面有逍遙派和陳云風兩個字,可上島的第二次登記只不過是拿著玉牌和一塊石碑印了一下,上面居然出現了他的年紀和 修煉等級,這可比什么基因技術和能量數值測算準確多了。
孤月待高臺上的高手坐下后便回頭看向陳云風,卻看見他皺眉看向手中的玉牌,她眼角一瞧玉牌上的數字和文字,臉上更是變得驚駭不已。
四十歲的登仙中期強者,讓她這樣的大宗門首座弟子震驚無比。她看了一下自己玉牌上一百二十一和出神后兩行字,她發現自己居然比陳云風大了兩倍多,修為卻差了百倍不止,她還不知道陳云風比同階的武修都強大了不止百倍,她這樣的法修更是相距更遠。
“呃呃呃......這身份牌還真有意思,連我一百八十三歲都能算出來,還有我出神入化初期也能查出來,這是什么法術?”在陳云風另一側的畢月也是古怪的看著玉牌上的字低聲說道。
智公禪師是轉世修行之人,他看了一下自己玉牌上八十和出神后的字笑了一下說道:
“這玉牌只是記錄牌,并不能測試出年齡和修為。可那塊石碑卻是蜀山測試弟子修為的重要法寶,唯一的作用便是測算年齡和修為。”
就在他們討論這點事情時,高臺之上一名蜀山長老走了出來。扯起嗓門便大聲吼道:
“天下各門同道,蜀山天下修仙大比五十年一開,今朝又是新的一次,我蜀山......”
陳云風一看有人做報告,趕緊眼觀鼻鼻觀心心觀小雞雞,他在后世凡俗從小聽的報告演講太多,知道這一通廢話沒有小半個時辰是打不住的,他還不如趁此機會修煉一小會。
這一修煉才發現,這懸浮島上的天地元氣比外面高出兩倍不止。他懷疑這些懸浮島上也有聚靈陣的存在,否則這樣的懸浮島沒有地脈。是不可能自身產出天地元氣來的。
“......本次修真界修仙大比,依舊如同以往。我們先讓八大宗門弟子 到這高臺下就坐,待最終產生八強挑戰這八名宗門弟子;
最終晉級第一者,除了獲得修真界年輕一代第一強者身份外,還可以入蜀山劍派禁地劍山尋找適合的飛劍,最后還可以專門拜竭蜀山掌教長眉真人......”
在那蜀山長老唧唧歪歪聲中,孤月和智公禪師化作流光飛到高臺前,另外五人也相繼落到哪兒,對高臺之上的諸位高人施禮后,便各自按照修真界排名位置坐下。
這八大宗門弟子坐下,孤月等人都靜靜的看著巨大的廣場中心,而那華山的濟玄一雙充滿異種貪婪的眼睛卻在孤月身上晃來晃去。
陳云風和他們相距他們數百丈,可就算不用神識以他超強的眼力依舊看到那小子的惡心模樣,他皺眉想了一下,嘴角泛起一種令人心寒的笑意。
蜀山長老最終吼道:
“各位同道,接下來便是我蜀山玄真子道人對大家進行第一次測試,沒通過者留在原地,剩下的人請到前面一一用法術敲響如意鐘,敲不響就請各位回到自己座位上;
最后便是抽簽決定對手,最終決出八強選手挑戰宗門弟子,那現在便準備開始了......”
玄真子高挽發髻,一身皂袍之上八卦太極貼著前胸后背,手中一把銀絲拂塵,他單掌一立聲若洪鐘地沉聲呼道:
“無量天尊,諸位同道有禮了......”
隨著他的道號一呼,整個廣場上空開始出現層層波動,一股驚天氣勢帶著無窮殺意便向著下面萬人逼迫而下。
這氣勢之中就如百萬把長劍不斷射向人群,一些心智不堅定者還沒等氣勢壓下,各自便臉色蒼白著昏迷過去。
這股氣勢不斷增加,原本里面猶如長劍穿刺的感覺一下變得猶如泰山壓頂般,更多的人開始被這強大的氣勢封閉住了神識昏迷過去;
陳云風對這種氣勢卻沒多大感覺,甚至說一點感覺都沒有,那種如山壓力在接近他的身體時便徹底被他自身的能力直接驅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