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陳云風、孤月和智公禪師退掉房間,剛走出房門,就看見昨日那四個富商與一大群護衛出城,而那個白衣書生已經提前離開,估計前往棺材峽去尋找劉善生的麻煩去了。,
陳云風忽地看見一個衙門中人對著四個富商看了一眼,招過一個地痞模樣的家伙,示意了一下,那地痞便快速翻身騎上一匹快馬便沖出巫山城。
陳云風腳步一頓便看向那那快馬消失的方向,孤月看著他低聲問道:
“陳師兄,莫非有什么不對勁么?”
“此地官匪勾結,那衙差讓那快馬出去,我想那生財、發福、如意、財源四個商人便是他們的目標。”陳云風點頭說道。
智公禪師佛號一聲說道:
“阿彌陀佛,這些官府有著這么些官員,百姓還能如何得到安寧?陳檀越,既然我們遇到這樣的事情,就不可冷眼旁觀。”
陳云風看到智公禪師眼神中偶然間露出的殺意,孤月眼里也露出一種怒意,看來真正的正道中人對不顧百姓的人還是心有正氣的;
他警惕法修,那是修煉一脈的事情,可大是大非上能夠看到一致的同道,他心中還是很開懷的,他點頭說道:
“我們跟在這群人的后面,他們自身有不少的護衛,就算出現敵人也能抵擋一時三刻;
不過…智公禪師,等下要是匪徒出現,我可不會對哪些匪徒有絲毫留情,對為惡者最好滅過干凈。”
智公禪師笑道:
“陳檀越。我雖然是和尚,對為惡之人也知道除惡務盡。不留后患的。”
陳云風看向孤月,孤月對著他甜甜一笑說道:
“孤月一切聽從陳師兄的。對哪些壞人,決不能給他們機會。”
陳云風擔心的就是和尚和女人的心軟給自己找麻煩,現在看來這些大宗門的弟子那個不是把生死看得輕松,他只是想當然的以為和尚就都吃素,女人都心軟了。
從巫山城出門沿著百里寬的神母河往東北而行,沿途都是數丈寬的官道,直到三百里后便是三十里蜿蜒的化春谷,這個巨大的山谷四季如春,鮮花從來不會消失。看起來是一個極為讓人留戀的地方。
可生財四個富商在馬車內卻催促著隊伍迅速經過這里,因為在這一段曲折的路上有著一個臭名昭著的土匪群。
“一過化春谷,流芳現影蹤。”
就在富商馬隊已經快馬加鞭過了化春谷一半距離時,一個高昂起伏的清朗聲音便從山谷四方傳來,四個富商迅速讓馬隊圍成一團緩慢行進,發財站在馬車前大聲喊道:
“都知道流芳盜英雄俠義,我等兄弟要北上成都省,既然路過貴寶地,兄弟等湊足三千兩黃金獻與各位英雄。”
流芳十二盜。為禍此地已經不下數十年,每一次官府圍剿他們便銷聲匿跡,轉眼卻有繼續在此打劫。
大家其實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是官府高層有人通風報信。不過誰能把官府有辦法,這塊地界屬于巫山城范圍,那章云作為前將軍已經是高級將領。也不隸屬任何四鎮將軍和左右將軍,唯有大將軍可以節制。可蜀漢的大將軍也和他是親戚,更讓這里很少有人能夠插手管理。
流芳盜向來殺人劫掠從不留活口。從此經過的客商無不戰戰兢兢,沒人知道這十二個強盜究竟有多強,只能每次經過這里時祈禱這些家伙沒有發現。
生財四個商人這也不是第一次經過這里,就如他們之前和那書生所言一樣,做他們這種行商的人,折財虧本都算不了什么,說不定就連老命都沒有了。
生財說的三千兩黃金已經是他們四人這一趟的一多半收入,拿出來買命他們根本不會在意,若是對方要他們身上所有的財富,他們也只能乖乖奉上。
“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聲中,十二個人影從山谷兩方出現,為首一人是一個身高七尺,手中拿著一根冒著黑氣的獨腳鐵人的魁梧男子,他橫肉長滿全身,就連一張臉上也是橫肉鼓脹。
“我毒魁朱勉手下從不留活口,爾等還是把道。
“毒魁朱勉,原蜀中唐門弟子,因為劫掠被識破,蜀中唐門于三十五年前下達追殺令,居然一直留在蜀漢地界,你的膽子也算不小了。”
就在朱勉十二人將最高不過有一名先天武者的馬隊包圍時,在他身后數十丈外,智公禪師卻朗聲說道。
在另一側的路上,陳云風和孤月也同時出現,他們沿途跟著生財等人,待這強盜群出現,他們便將對方壓在中間。
一見智公禪師,朱勉心中便慌亂不堪,能夠隨意點出他身份,并且無聲無息出現的人,那絕對比他的修為高得多,只不過是金丹境界中期的他打劫普通商隊還行,遇到高手便只得逃遁,他眼神閃爍著高聲吼道:
“和尚,如此多事為何?”
“貧僧也不想多事,可你們和巫山城前軍校尉徐東勾結,謀財害命多行不義,和尚也只能替天行道滅了你這惡賊。”智公禪師面無表情地說道。
朱勉巨大的身體忽地一動,手中的獨角鐵人對著智公禪師便是一揮,一股巨大的黑氣便沖了出去,他身體一晃便向著山側一躍而起。
他的鐵人煉制了百般劇毒,黑霧出去沿途的草叢瞬間枯黃,他知道那和尚絕對不敢將毒霧倒卷而回,他便可以從一旁逃開。
朱勉的算計不錯,智公禪師的確不敢將毒霧逼回,他手一翻從袍袖中取出一個缽盂,嘴里念動咒語,那缽盂便發出驚天吸力將黑霧吸進里面,隨即他手中拋出一串佛珠,滴溜溜地帶著無比強大的力量便抽在朱勉的背心之上。
這一面和尚出手,另外一面陳云風和孤月腳步未動,各自放出飛劍轉悠一圈,十一個強盜人頭便掉落地面,陳云風與孤月看著那朱勉一口黑血狂噴,手中的鐵人猛地脫手飛出向智公禪師頭頂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