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心說不對,這身著灰色僧衣的中年和尚,一身氣機渾厚,竟然是五絕那個級別的絕頂高手。
天下五絕,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那都是射雕里的頂尖人物,但是在鹿鼎記中的世界,這小小的清涼寺中,怎么可能見到?
放眼整個鹿鼎記,也就神龍教教主洪安通的武功厲害一些,但以林揚的估計,也到不了五絕那個級別。
金老爺子的小說世界,隨著時間的發展,武力值是越來越低。
能夠與前人比肩的,不是張無忌這種運氣好到爆的貨,就是張三豐、東方不敗等寥寥幾人。
而時間到了清朝,武力值更是低的不行,鹿鼎記中,名傳天下的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也是武功平平。
在鹿鼎記中,有著“平生不識陳近南,就稱英雄也枉然”的口號,可以看出陳近南在江湖上的地位,但是他的武功,也就是岳老三拜林揚為師前的水平,放在天龍位面,只能是打打醬油的貨色。
心念轉動間,林揚知道自己可能猜錯了,這里不是鹿鼎記中的清涼寺,要么就是鹿鼎記的世界發生了“變異。”
林揚在這神游天外,灰衣僧人也在打量著他,突然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駕臨鄙寺,有何指教?”
林揚回過神來,笑道:“我就是閑著沒事,來這轉轉。”
“阿彌陀佛。”灰衣僧人又道聲佛號。緩緩道:“又是一個想窺探天機的人,施主請回吧!”
“窺探天機?”林揚有些莫名其妙,什么玩意?
灰衣僧人也不管他什么反應。一伸手,臉上就差寫上“送客”倆字。
林揚無語,既然這和尚不待見他,他也不會死乞白賴的留在這,下山去轉轉,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世界。
剛想離去,林揚突然挑了挑眉。停下腳步。
片刻后,一個江湖人士打扮。手持長劍的年輕人走進大殿,先是看了林揚一眼,旋即轉過目光,看向灰衣僧人。道:“大和尚,借你火猴一用!”
灰衣僧人搖了搖頭,緩緩道:“阿彌陀佛,又一個想窺探天機的人,請恕貧僧不借。”
年輕人眉頭皺起,道:“出家人使人方便,就是與自己方便,大和尚何須執著?”
灰衣僧人道:“天意難違,年輕人何須執著?”
年輕人笑道:“我要知天機。助我完成心愿!我不會任泥菩薩所批之命,操縱自己,大和尚盡管放心。”
“泥菩薩”三個字一出。在一旁被人無視的林揚,面色變得古怪起來。
從年輕人走進大殿,一說要借火猴的時候,就好似有一道靈光,在林揚腦海中閃過,讓他明白。自己可能來到了一個什么世界。
泥菩薩這個名頭一出,他就確認無疑了。
風云世界!
泥菩薩正是風云雄霸天下中的人物。相士,或者說是巫師。
因為“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的預言而揭開了風云故事的序幕,在整個故事中起到穿針引線的作用。
泥菩薩因為泄露了天機,臉上長了毒瘡,必須以火猴吸取臉上毒汁,茍延殘喘。
后面兩句預言“九霄龍吟驚天變,風云際會淺水游”又預示了故事的后半部分。
泥菩薩最后因為拒絕了雄霸要求繼續泄露天機,以及為了保密的原因,被雄霸殺害,可憐號稱“江湖第一相士”的泥菩薩能窺探天機,卻看不到自己的命運。
林揚沒想到自己竟然來到了風云世界,轉念一想,已經走過不少世界,連女鬼都啪啪啪了,來到這里也沒什么好驚奇的。
轉念間,他就想到了風云世界的一些好東西,諸如火麒麟、血菩提等神獸與寶貝,還有神龍與龍元這種可以讓人長生不死的稀世寶物。
林揚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與長生不死如此接近,饒是已經見慣了風風雨雨,一顆小心臟也砰砰直跳。
心里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一定要得到龍元,長生不死!
想到龍元,林揚不由得想起了風云世界中的一個隱藏boss,帝釋天,這位可是喝了鳳血,活了一千多年的人物,武功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堪稱武道通神。
而帝釋天自己,也以“神”自居。
這位對龍元也是虎視眈眈,如何能夠得到龍元,林揚還要好好籌謀一番,眼下火猴才剛剛出世,說明泥菩薩還沒死,故事才剛剛開始嘛!
這個來借火猴的年輕人,林揚也猜到了是誰,應該是斷浪,這也是一個有些傳奇色彩的人物,最終千年大boss帝釋天,就死在了這貨手上。
年輕人要借火猴,大和尚不借,搖頭道:“人生難測,天命難違。”說著,又把“送客”倆字擺在了臉上。
年輕人冷“哼”一聲,道:“那就得罪了!”
倉啷一聲,長劍出鞘,往灰衣僧人一個直刺,這一劍又快又疾,一看便知是精于劍道的高手,下手一點也不含糊,籠罩灰衣僧人上半身各處要害。
灰衣僧人面色不變,道了一聲“佛光普照”,話音剛起,手掌往劍光拍去,肉眼可見的金色掌風匯聚起來,與劍身擊在一起。
兩者相交,不分伯仲,兩人各退幾步。
旋即,兩人旁若無人的動起手來,直接把一旁的林揚當成了透明人。
林揚看著兩人交手,眉頭微微皺起,這大和尚身懷上乘武功,能達到天下五絕的地步,也不算稀奇。
但是這個疑似斷浪的年輕人,年紀輕輕,武功竟然也達到這種地步,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林揚當初達到天下五絕這個級別,也是先喝了藥蛇蛇血,又去深谷練劍,吃了許多菩斯曲蛇的蛇膽,才達到這個地步。
斷浪就算從小練武,也不應該精進這么快?
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修煉的內功心法不同?還是吃了什么精進功力的寶貝?
林揚在這邊皺眉不解,那邊兩個人打的正激烈,大殿中突然又竄進兩個人來,抱起殿中一個小鼎,“嘿嘿”賤笑一聲,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