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駕…大圣此話當真?”烏老大看著林揚,大喜過望的問出了聲。
群豪也紛紛望向林揚,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竟能幫他們擺脫天山童姥的控制。
林揚點了點頭,笑著道:“自然是真的。”
烏老大沉默了一會,躊躇著道:“不是我等不信,只是童姥她老人家…”
林揚擺了擺手,道:“這是我與我那師姐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們操心。不過,本大圣也不是真圣人,平白無故幫你們這個忙…”
話說到這,卻沒有說下去,只是片刻,烏老大便“心領神會”的跪倒在地,大聲叫道:“若大圣愿幫大家伙一把,我等愿認大圣為主,自從聽從‘齊天大圣’的號令,大家伙說,是也不是?”
“烏老大說的是!”
“不錯!”
群豪紛紛叫了起來,除了受傷躺著的,其余紛紛跪倒在地。
若能擺脫天山童姥的控制與折磨,那真是再好不過!認主又何妨?況且這位‘齊天大圣’的武功高得不可思議!
那從未蒙面,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天山童姥’,又是這‘齊天大圣’的師姐,更讓他們不敢想象。
林揚擺了擺手道:“行了,都起來吧!”
眾人起身,烏老大臉上堆出獻媚笑容,道:“大圣,這里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齊聚,小人為您介紹一下?”
“也好!”林揚點了點頭,這些人轉眼間成了自己的屬下,也有必要認識一下。
旋即。烏老大為林揚介紹起來,如海馬島欽島主、紫巖洞霍洞主等等等等。介紹之時,人群中往往有人叫出聲來:“啊,原來他便是某某洞洞主。”
或者輕聲說:“某某島主威名遠震,想不到是這等模樣。”
這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往日間大多卻也不認識。只是互相有所耳聞。
除卻已經死去的端木元,還剩一百零七位洞主、島主,加上各島各洞的部署,也有五六百號人,一個個都身懷武功,其中不乏好手,若統一起來,放眼江湖也是一個大勢力。
就在這時,不平道人突然提高聲音叫道:“事情有變。芙蓉仙子,劍神老兄,快快退走!”
不平道人說著,運起那“憑虛臨風”的輕功,極速往外飛走。
他已經見識過這位‘齊天大圣’那妖孽般的武功,若三人聯手,再有幾百號群豪相助,未必不能拼上一拼。
誰知道這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竟如此沒有骨氣!
“大圣?”烏老大看向林揚,面帶請示。意思是問,要不要把這不平道人留下來?這三人是與天山童姥作對的。
林揚看著不平道人遠去的身影,笑道:“讓他走吧!”他對不平道人,劍神卓不凡,芙蓉仙子這個三人小團伙,也沒有放在心上。三人與他無冤無仇的,只要不惹著他,他也懶得管。
烏老大恭敬應道:“是!”
林揚環視一眼,見不少人先前都被他刺穿了大腿,受傷倒地。早知道就下手輕點了,無語道:“先安排人給他們治傷吧!”
“是!”烏老大又應了一聲,也不用吩咐,大家伙聽到林揚的命令,就各自忙了起來。
看著大家伙忙碌,林揚也沒事,問身旁的烏老大道:“我那師姐往日到底怎么對你們的?讓你們慫成這樣?”
他也有些好奇,只知道那位便宜師姐有著“生死符”這門絕學,可以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控制著這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但也不至于讓人怕成這樣?
烏老大眼珠轉了轉,他是個聰明人,已聽出這位‘齊天大圣’并非天山中人,似乎對這些事情一知半解。
這位大圣知道他們要造反,攻打縹緲峰靈鷲宮,去對付他的師姐,卻也并不動怒,似乎沒有放在心上。
如此,烏老大也心下就有了些許猜測與判斷,只怕這位大圣與那童姥,并不如何親厚。
烏老大嘆了口氣道:“說出來也不怕大圣見笑。我們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有的僻居荒山,有的雄霸海島,似乎好生自由自在,逍遙之極,其實個個受童姥的約束。老實說,我們都是她的奴隸。每一年之中,她總有一兩次派人前來,將我們訓斥一頓,罵得狗血淋頭,真不是活人能夠受的。
烏老大頓了頓,臉色有些尷尬,繼續道:“你說我們聽她痛罵,心中一定很氣憤了罷?卻又不然,她派來的人越是罵得厲害,我們越是高興…”
見林揚面色古怪,有些發笑,烏老大苦著臉道:“大圣有所不知,童姥派來的人倘若狠狠責罵一頓,我們這一年的難關就算渡過了。洞中島上,總要大宴數日,歡慶平安。唉,做人做到這般模樣,也是賤得很了。”
紫巖洞霍洞主接口道:“童姥派來使者倘若不是大罵我們孫子王八蛋,不罵我們的十八代祖宗,以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要知道她如不是派人來罵,就會派人來打,運氣好的,那是三十下大棍,只要不把腿打斷,多半也要設宴慶祝。”
說道最后,已是語聲凄慘,四周眾人也跟著唉聲嘆氣,又帶著恐懼,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林揚無語,看來自己那位便宜師姐的脾氣,很是暴戾啊!
更讓他無語的還在后面,只見一枯瘦如柴的老者走了出來,苦笑道:“倘若童姥不命人前來用大棍子打屁股,那么往往用蟒鞭抽擊背脊,再不然便是在我們背上釘幾枚釘子。”
這枯瘦如柴的老者復姓司馬,也是一位島主,說著解開衣衫,露出背上縱三條、橫三條,縱橫交錯九條鮮紅色印痕,令人一見之下便覺惡心,想這老者當時身受之時,一定痛楚之極。
又有一黑漢子站了出來,苦笑道:“那算得什么?請看我背上的附骨釘。”
黑漢子說著,解開衣衫,只見三枚大鐵釘,釘在他背心,釘上生了黃銹,顯然為時已久,不知如何,這黑漢子竟不設法取將出來。
又有一個僧人啞聲說道:“于洞主身受之慘,只怕還不及小僧!”說著伸手解開僧袍。
只見他頸邊琵琶骨中穿了一條細長鐵鏈,鐵鏈通將下去,又穿過他的腕骨。他手腕只須輕輕一動,便即牽動琵琶骨,疼痛可想而知。
這情景,林揚看著都覺得疼…再看看周圍,儼然成了訴苦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