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來找無崖子,就是為了他那一身足足有七十年火候的北冥真氣。
這北冥真氣極為精純,位列世間頂尖內力之一,尋常武林中人就算練得百年內力,也未必可以與之相比。
林揚以九陰真經的內功心法,練就的這一身內力,同樣極為精純,堪稱世間頂尖內力之一,但吞食了蛇血與諸多菩斯曲蛇蛇膽后,也不過五十年左右的火候而已。
可與東邪、西毒、南帝、北丐等人比肩,或者說與“西狂”楊過類似。
想要練就北冥真氣,就要散去自己一身功力,關鍵點卻在一個“忘”字。
若不能徹底忘卻自己原本所練的內功心法,而散功修煉北冥神功,極為容易走火入魔。
無崖子的師妹兼媳婦兒李秋水,那也是會北冥神功的,更在瑯嬛福地留下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命有緣人殺盡逍遙派弟子。
李秋水沒有修煉北冥神功,便是因為做不到一個“忘”字,她的小無相功已經極為精深,練功已經如“條件反射”,若散功修煉北冥神功,又忘不了小無相功的內功心法,屆時兩種心法沖突,免不了一個走火入魔的下場。
林揚自當初在瑯嬛福地得到北冥神功,細細精研后,早已不是武學小白的他,很快就明白了個中緣由。
說起來,他修習內功還不到幾個月的時間,想要散功修煉北冥神功,做到一個“忘”字,并不算太難,但終究有走火入魔的危險,所以北冥神功不是他的選擇。
但是他細細精研北冥神功后,又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沒有練就北冥真氣,也是可以吸人內力的。
大體來說,北冥神功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內功心法,可以練就北冥真氣。北冥真氣極為神奇,海納百川,可以熔煉他人內力,去其糟糠,留其精華,為自己所用。
北冥神功另外一個部分,就是吸人內力的法門。
如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便是會吸人內力的法門,雖然不知道老任是從哪里學來的,卻學了個北冥神功的殘缺版。
任我行只會吸人內力的法門,沒有海納百川的北冥真氣打底,所以成了不倫不類的吸星大法,最終練功留下了隱患。
而另外一個會此法門的,就是丁春秋。
丁春秋比任我行要高明一些,吸人內力并不敢隨便煉化,而是以毒把吸來的內力化去,所以又一個北冥神功殘缺版誕生,那就是“化功大法。”
不過在林揚看來,丁春秋也高明不到哪去,化功大法太過歹毒,簡直就是把自己當毒.藥實驗田,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吸入新的毒.藥,來壓制體內舊的毒.藥。
這哪里還有什么人生樂趣可言?還不如葵花寶典與辟邪劍譜,把雞雞一切,一勞永逸,一次性投入,不用追加。
如此來說,沒有北冥真氣打底,只會北冥神功中吸人內力的法門,是害大于益的。
但凡事都有例外,如吸來的內力極為精純,慢慢煉化為己用,并沒有什么禍患。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就是因為隨便亂吸,吸來的內力雜而不純,才留下隱患。
但這種極為精純的內力,已位列世間頂尖,極為罕見,懷有者無不是風騷人物,不是你想吸就吸的。
如林揚以九陰真經練就的內力,如小無相功的內力,如九陽神功的內力,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內力等等。
林揚當初拿著北冥神功細細精研后,想起原著中天山童姥曾對李秋水說過,李秋水想要盜她一生神功,就明白了個中緣由。
李秋水與無崖子結為夫妻,夫妻之間哪有什么秘密?所以李秋水從無崖子處學來了北冥神功,會吸人內力的法門。
也就是說,林揚要是不散功修習北冥真氣,也可以吸人內力,不過只能撿頂尖內力吸,慢慢煉化為己用。
那么問題來了。
是冒著有走火入魔的危險,散功修習北冥真氣,以后可以經常吸人內力,增進功力。
還是不修習北冥真氣,只能撿頂尖的內力吸,眼前就有無崖子的七十年功力可以傳給他。
權衡利弊后,林揚沒有選擇冒險,覺得自己還是穩扎穩打的好,沒有必要冒這個險,待無崖子把七十年功力傳給他,加上他自身的內力,足以傲視天下。
日后若真是想吸,大不了用九陰真經的內功心法,培養一批內力精純的人出來,再吸就是了!這九陰真經的內功心法,正巧在于一個“純”字!
林揚覺得自己有點邪惡了。
無崖子作為北冥神功的傳人,自然知曉個中緣由,幽幽問道:“你既然在瑯嬛福地中借閱過北冥神功的秘籍,定然知曉個中厲害,我這一身內力亦要有個傳人,你可有選擇?”
言下之意,無崖子已經準備把一身功力傳給林揚,從剛才的交手中,他就知曉林揚的內力并不是北冥真氣,對他這身功力更是想不通。
只是散功重修北冥真氣,還是不散功,只接收他畢生功力,在于林揚的選擇。
在無崖子看來,此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內力,所練內功心法定然是非同小可,比北冥神功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子如何選擇,他也不好強迫。
而且在他看來,此子不過二十歲左右模樣,有如此內力,定是從小就開始練了。如此一來,一旦散功重修北冥神功,走火入魔的可能性極大,很是危險。
“小子愿傳承前輩一身功力。”林揚笑了笑,沒有提起散功重修北冥的事情,自然是不愿意了。
無崖子點了點頭,并不意外,轉而嘆了口氣道:“你既然知曉我逍遙派隱秘,可知曉丁春秋這個逆徒?”
無崖子本能的覺得,對方是知曉丁春秋的事情的,他傳功一是了個心愿,再則就是找個傳人把丁春秋滅了!
這種事情還是問清楚的好,丁春秋可是無崖子心中的一根刺。
林揚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他也有一個問題,想問無崖子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