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就在府中的議事大廳。
林揚高居主位。
張飛在左手邊第一張案幾前,后邊第二張案幾坐著一個少年,濃眉大眼,氣度不凡。
右手邊的第一張案幾前和第二張案幾前,各自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一個面容清癯,作文士打扮,另外一個面容普普通通,也是文士打扮。
林揚端著酒盞,打量著三人,趙子龍還是一少年!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
打量了一會,林揚手中酒盞一舉,笑著道:“諸位不必拘束。”
“諾!”
“諾!”
“諾!”
田豐,田疇,趙云舉起酒盞,與林揚對飲,依舊不敢逾越,都有些放不開,畢竟面對的是一州州牧。唯有張飛已經自己喝上了,貪杯之人也。
林揚在打量著三人,三人也在打量著這位幽州牧。
田豐聽聞招賢館的名聲而來,并沒有徹底投靠林揚的意思。
所謂君則臣,臣亦則君。若非心中明主,田豐是不會認主的。
說白了,田豐是來考量林揚的。
相較田豐,田疇的心思就簡單多了,只是想一展才能,若是有人給他這個平臺,他就會盡力去做好。
趙云的心思也較為單純,初出茅廬,參軍抵御草原異族而已。
其實林揚開設招賢館,已經讓三人心生好感,此舉大賢也!
酒是好東西,尤其是林揚拿出的現代白酒,在漢末已經有了響亮的名頭,瓊漿玉液,價值百金。
此酒雖然辛辣,卻香醇無比,回味無窮,相比漢末其它的酒,稱為仙釀絕不為過。
只是兩盞酒下去,宴會的氣氛就熱烈了起來,林揚作為一州州牧,開始考量起田豐與田疇。
趙云的武藝自不用說,林揚也知道田豐與田疇的能力,其實就是走個過場,問的都是一些幽州的形勢與民生,應該如何發展等等。
田豐與田疇都是胸有溝渠之人,對答如流。
而后,林揚封田豐為幽州別駕,別駕等同于幽州的副長官,掌管幽州大小事宜,心說總算找到了能人,可以做甩手掌柜了。
他還惦記著男人的終極浪漫,要去學武呢!
林揚又封田疇為從事,等同幕僚,他也有事要田疇去辦。
至于趙云,依舊是張飛手下,跟著訓練軍隊。
如今草原異族并無異動,但偌大的幽州只有鄒靖的一萬漢軍,抵御張牛角的時候還死傷了一些,力量十分薄弱。
如今林揚掌管一州軍、政大權,不用如原幽州刺史諸多制肘,直接讓張飛招募了十萬軍隊。
田豐也沒想到被封幽州別駕,只這一點,對林揚的胸襟與手段有了些敬佩。
田疇被封從事,面色微微漲紅,受到了重視,頗有些士為知己者死的意思。
宴會后,林揚回到現代,買了許多種子,如玉米、稻米、小麥、紅薯等等,來回穿梭運到了漢末,召來田疇,讓田疇去試驗種田。
這些種子哪些在漢末能種,哪些不能種,漢末的土地是否種植的起來,就不是林揚關心的事情了,全部交給了田疇。
在漢末還沒有這些糧食,不過以林揚看歷史小說的經驗,所謂紅薯一出,誰與爭鋒?
這玩意放在古代,那可是提高糧食產量的神器。
田疇對這些糧食種子也是驚奇不已,這是州牧的第一個任務,他自是準備全力完成,之后不久,他就發現了這些種子的神奇之處。
幽州的事情告一段落,林揚總算是松了口氣,爭霸這一條路,簡直忙成狗,他這還算好的,知道田豐與田疇的為人與性格,放心大膽的讓他們做事。
換做漢末的任何一路諸侯,怕是都沒有如此胸襟氣魄,就算是曹操與劉備,那也是大權在握,天天忙成狗。
如今林揚抱著一個小箱子,身形一瞬出現在了房間中,這是他從漢末搜集來的一箱子玉器,用的都是夜光瓶、音樂盒、水晶制品、白酒交易而來。
這交易的事情,還是他讓張飛去辦的。
此舉,也讓林揚這位幽州牧多了一個‘喜愛奇珍異寶’的名聲,不少世家大族都與這位幽州牧做過交易,除了玉器外,那就是交易糧食了。
百姓多有餓死,這些世家大族中卻堆滿了余糧。
夜光瓶、音樂盒、水晶制品這些幾十上百塊的東西,讓一個個世家大族視為珍寶,不惜高價交易,用來作鎮族之寶,林揚也是醉了。
“畢竟沒見過世面啊!”林揚嘖嘖贊嘆了一句,打開手中的小箱子,目光一時移不開了,也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摸樣。
過了一會,他拿出一個白玉鐲子,把小箱子放在衣柜里,就出了門。
座駕從地下車庫駛出,出了小區直往市區而去,二十多分鐘后,林揚來到了市區的玉器一條街。
停了車,林揚往玉器一條街走去,玉器一條街在川海市極為出名,喜愛玉器之人的聚集地。
林揚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他對玉器并不怎么感冒,稍微好一些的玉器就貴的要死,哪是他一個小叼絲玩的起的。
“白玉軒!”
走進玉器一條街,林揚看著左手邊第一家店的名字,想了想兜里的白玉鐲子,心說倒也貼切,抬腳走了進去。
白玉軒有上百個平方,店內一張張整潔的玻璃柜臺,擺放著一件件玉器飾品。
這也是林揚選擇白玉軒的原因,能在玉器一條街有個臨街門市,又上百個平方的,檔次低不了。
單單白玉軒這個店面,一年少說也得要幾十萬租金。
“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些什么?”
林揚看了過去,不是想象中的營業員,竟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麗少婦,看樣子不是經理就是老板。
玉器店不同于普通店鋪,生意不多,需不需要營業員全看店主的意思,不過每一單生意都有不小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