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與瑯琊兩郡,乃我大漢盛產海鹽的富庶之地,今年年初,海上刮起狂風巨浪,延續肆虐半月有余,諸多良田與鹽戶遭了大災,東海郡受損最大…”
老太監一聽林揚要買東海郡太守的位子,立馬笑成了一朵菊花臉,從宮殿一側的書架上拿起一個竹簡,翻開之后,孜孜不倦的介紹起來。
林揚這才知道,原來東海郡是招了天災,前任東海郡太守才落了馬,這是一個爛攤子。漢末不愧是天災人禍不斷的亂世,處處都充滿‘驚喜。’
難怪都說徐州富庶,原來是盛產海鹽的地盤,不富庶才怪!
林揚嘀咕了一句,既然決定了買下東海郡太守,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他讓張飛回福來客棧,帶著人運了七千金過來。
一老一少兩個太監,從大殿正中的書案上,拿出了一張蓋有玉璽的文書,拿著文書就可以到東海郡上任,成為太守了。
林揚為漢靈帝旗下生意的辦事效率點了個贊,懷揣文書,與張飛一干人等回到了福來客棧。
一行人只是在洛陽城休息了一天,就踏上歸途。
林揚來洛陽,除了買官也沒有什么要辦的事情,他踏上歸途之前,還辦了一件十分不道德的事情,那就是命人在洛陽城散步謠言,說張角那廝要造反。
張角散施符水,為人治病,自稱大賢良師,徒眾越來越多,如今已經難以計數,這個謠言一出,那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謠言一出,就有止不住的趨勢,可見古代人也是十分八卦的,傳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最終也傳到了漢靈帝那里。
實際上在這個時代,并不是無人看出張角的反心,總有那么一些人獨具慧眼,站在時代的前沿,只是這些人出于各自的原因,沒有點明。
漢靈帝聽到謠言,召張角入宮,張角懷有異心,自是不敢去。
漢靈帝大怒,下旨捉拿張角。
張角也不是好惹的,開始了造反大業,乃立三十六方,大方萬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帥,稱為將軍。
訛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癸亥,天下大吉。”
張角自稱“天公將軍”,他的兩個兄弟,張寶稱“地公將軍”,張梁稱“人公將軍。”
于眾曰:“今漢運將終,大圣人出。汝等皆宜順天從正,以樂太平。”
就這樣,四方百姓,裹黃巾從張角反者四五十萬,賊勢浩大!
張角造反了,而且賊勢浩大,官軍望風而靡,聽到這個消息的漢靈帝臉都綠了。
何進奏帝火速降詔,令各處備御,討賊立功。一面遣中郎將盧植、皇甫嵩、朱儁,各引精兵、分三路討之。
自此,拉開了漢末三國的序幕。
此時的林揚,一路回到了涿郡,就聽到了張角造反的消息。
從他命人散布謠言離開洛陽城,到漢靈帝聽到謠言,宣召張角入宮,張角不從,漢靈帝下旨捉拿,張角造反,時間趕得剛剛好。
林揚是有意為之,他并不打算去東海郡赴任,只是買一個太守的官職,在接下來的黃巾之亂中有個身份。按照這廝的意思,憑什么讓他去等張角造反,既然早晚要反,又要被消滅,不如來的更早一些!
將“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生生變成了“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癸亥,天下大吉”,林揚可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反正甲子年184年也是反,癸亥年183年也是反。
殊不知這種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好似將整個天下玩弄于手掌之中的手段,讓一直跟著林揚的張飛,對這個大哥是佩服的不能自抑。
張飛可是親眼看著大哥,輕描淡寫間,攪動了整個天下的局勢!
若是林揚知道張飛的心思,定會告訴這個二弟,洗洗睡吧,想太多了。有他沒他,張角終究是要反的,他只是輕輕推了一把而已。
這就是不同時代的人,所不同之處。
兩個不同時代的人,如今帶上了千名騎兵,開始了討賊立功的大業。
時逢黃巾中的一軍,程遠志統兵五萬,前犯幽州分界,幽州刺史郭勛聞得賊兵將至,召校尉鄒靖計議。
鄒靖道:“賊兵眾,我兵寡,明公宜作速招軍應敵。”
郭勛點頭,隨即出榜招募義兵。
就這樣,林揚與張飛,領著一千騎兵,來到幽州的中心薊城,面見郭勛。
郭勛得知“東海郡太守”領軍前來,也是醉了,東海郡遠在徐州,東海太守怎么跑到幽州來了?
不論如何,林揚領兵來援,對郭勛來說是個好消息。
刺史府內,議事大廳。
郭勛居于主位。
一身戎裝的林揚與張飛,居于左手邊,此時林揚看著對面坐著的幾個人,暗自稱奇。
居于右手邊的,當先一人是個年輕將軍,乃郭勛麾下校尉鄒靖。
鄒靖此人并不能讓林揚稱奇,讓他驚訝的是,坐在鄒靖旁邊的兩個人。
其中一人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兩個耳朵特別長,一雙手臂也是特別長。
單單看此人的賣相,也只能讓林揚有些驚訝,但坐在此人旁邊的一人,就讓他明白了兩人的身份。
另外一人,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不怒自威!
不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關公,又是誰來?
不用說,那個耳朵和手臂都特別長的男子,就是劉備劉玄德。
劉備與關羽,這兩個在亂世中顛沛流離許多年的難兄難弟,還是湊在了一起,只是張飛坐在了他們對面,三兄弟變成了兩兄弟。
居于主位的郭勛開口了,兩人的身份也如林揚所料。
“………”